第18章

  整个寨子,唯一的闲人就是伽聿了,只是对比着相对不闲,也得学习那些鬼仪式。所以,伽聿才能在沈司煊眼皮底下,暗自收集着跑路的装备。
  等沈司煊回来,伽聿就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怎么才回来,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多晚了吗?你去哪了?干什么了?”
  沈司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浑身疲惫一扫而光,心硬的和石头一样的娇娇老婆,终于要被他捂化了。
  简直喜出望外!
  伽聿连忙过去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在伽聿嘴上亲几口,“老婆,对不起,明天回来早点,这几天祭祖焚香,仪式繁琐,还得重订名册,反正事很多。让老婆等久了。”
  伽聿推开他,依然摆出一张臭脸,冷喝道:“快去做饭,我饿了。”
  沈司煊把伽聿抱在躺椅上,给伽聿沏好茶,摆上糕点,“老婆,先坐会,马上就好。”
  伽聿大爷似的吩咐道:“多放点酸粉,这几天热。”
  沈司煊在伽聿嘴上重重的的啵了一口,发出很大声音,“好的老婆,老公这就去。”
  在这破地方,虽然没网没娱乐活动很无聊,但生活还算舒服,比伽聿之前做沈二少时还要潇洒,不用看沈又霖脸色,不用遵守那些严苛的规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让伽聿不禁感慨:
  沈司煊这厮天生就会伺候人啊!这种人不做人妻简直浪费。
  这几天伽聿胃口不好,吃什么都吃不进,沈司煊就变着法的给伽聿做新花样,简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花疆祭这天,连伽聿也得被迫起个大早,参与庆典。
  换上绛紫色的神袍,紫底红纹,质地丝滑冰冷,雍容华贵,露出大片光洁的雪背,上面佩戴着背伽,镶嵌大颗紫色珠宝,晶莹剔透,珠帘倾泻而下,犹如星辰闪耀。
  双臂裸露,肩上戴着金钏,手背戴着紫宝石指链。额头、耳朵都戴着大颗紫色宝石。
  整个人如同神祇降世,华美非凡。
  “你确定这是‘神’袍?你们这神也真够可以的。”伽聿看着镜子里的打扮,越看越不正经。
  沈司煊眼神晦暗,跪着整理下袍的纱,抬头看伽聿精致完美的侧脸,蒙上一层暖光,就像马上就要入画,他虔诚在白皙的后背落上滚烫的一吻。
  “老婆,以后天天这么穿好吗?”
  沈司煊落下更密集的吻,从尾椎往下。
  伽聿顿时脸色大变,一脚踹出。
  “你他妈不是说今天是神祭吗,还不快赶紧弄好走。”
  沈司煊捏住脚腕,顺势一扯,瞬时让伽聿跌坐在他身上,亲着伽聿的眼,“老婆,来一次嘛,现在还早。”
  “滚!”
  伽聿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才不会色令智昏。
  两人上了步辇。
  这是台木质步辇,整身漆黑,雕刻着精美诡谲的图纹,四周镶嵌各色宝石,上面铺着黑色绒毯,绒毯侧缝是大片青绿色孔雀尾翎。
  沈司煊和伽聿就端坐这幽暗华美的步辇上,被16个人抬着走。
  不管是这16个人,还是其他人,或者说除了他们两的其他人,全部佩戴着红色恶鬼面具,头戴黑色高帽,不管男女老少所有发丝都藏在高帽下,一袭黑色长袍,手里端着一黑色花篮。
  前方老者念了一个字,接着抬轿人把他们放在地上,周围所有人开始跪拜,头磕着地,将黑色花篮高举过头,动作一致,虔诚的可怕。
  老人又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念了几句,在空中撒下一把黑色花瓣,然后也跪了下去,高举花篮。
  伽聿有点震惊,放眼望去几千人,黑压压的一片,延伸至数百米的队伍,犹如黑色长龙。
  安静又诡异的可怕,伽聿感觉浑身凉飕飕,总感觉这个地方和违和,难道这些闭塞的乡村都是这一套?
  这时,旁边的沈司煊同样身着绛紫色神袍,胸前挂着大串黑色宝石,开始念着什么古怪的调子,伽聿侧头看他,发现沈司煊肃穆异常,简直像换了个人。
  沈司煊一念完,所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然后老人又吟唱了几句,队伍开始动了,所有人开始唱着神秘悠远的调子,迈着步子,撒着花瓣。
  仰望着天空,只见满天飘洒着各种花瓣,飘飘洒洒,宛如一场盛大花雨,纷纷扬扬地落下。微风轻拂,花瓣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时而盘旋,时而飘落。
  队伍行进到广场中央,木碾被摆在神像下,所有人又齐齐跪下,老者起身高举燃火的花篮,嘴里又开始高声念着什么。
  待他念诵完毕,将燃烧的花篮放在伽聿他们前面,所有人又开始唱着昌远调子,挨个点燃花篮紧紧挨着。
  直至花篮围城一个大圈,将伽聿、沈司煊和神像围在一起。
  伽聿咬着唇,他被熊熊火焰围着,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热浪,嗅到花篮燃烧时释放的特殊草木香,有点类似于司煊的气味,细闻下又不像。
  那些黑衣服红面具的人围着他们唱歌跳舞,简直就像要将他们火祭。
  第11章 出来了!
  沈司煊注意到伽聿脸色的苍白,浅浅的握住他的手,“老婆别怕。”
  伽聿挑眉:“怎么着,还真敢烧我?”
  沈司煊轻笑一声,手握的更紧,“你是他们所有人的阿母,谁敢渎神?”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