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就被对方从其后背圈住了依靠,紧接着就朝殿外喊来医官。
“你还有伤,怎可轻易动弹,快躺下别使力!”
司马良其实一直在屋里书阁办公,听见响动,急匆匆踏出。
就看见殷亦吃痛的脆弱模样,行动更快先一步去扶着他落入怀里。
殷亦感觉很别扭,尤其是对方的体温渗透后背的布料一点点侵略同化他的体温,很热。
这一点变化,司马良就发现了。
一双红彤彤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盯得人有点口干舌燥。
殷亦想走,但司马良用需要养伤为理由拒绝了他,并且还贴心的将殷亦的孤母一并接进了宫里,当然此举引得不少官员的弹劾反对。
没说破之前,两人维持着一股怪异但又平衡的姿态,你进我退。
但直到伤情好了之后,殷亦再次提出请辞。
“多谢摄政王在某养伤时日的照顾。
不过某终究是一平民白身,宿于宫中本就不合礼数,如今伤既已养好,某就请辞归家了。”
谁知道司马良竟然逼近了他,双手伸展扣住其双腕,是两人之间的第二次接触,一触之感让两人都虚晃了一下。
“我对你不好吗,你竟要离我而去--”
不,很好,各种绫罗绸缎,珠光宝器,鹿肉熊掌的送到他面前。
只是殷亦是正常男子啊,又不是女人,他这番似讨好女人性子的模样实在很古怪。
殷亦想起这些,双耳更是红通,迎上司马良诡异眼神的逼近,他更是慌乱的挣脱起来。
“若是那些不喜欢,我让小皇帝封你为尚书之首,与我平起平坐如何!”
“摄政王!先放开我,我是男子,这成何体统!”
再是迟钝的情感被逼近到现在,两人如此相近,鼻息喷吐都能嗅到彼此的气味。
殷亦如何不明白司马良对他起了何种心思,一股作呕的反胃感袭来,一声压制不住的呕吐声一下子刺激了司马良。
殷亦觉着他恶心!
这一道想法升腾喧嚣,充斥了司马良的脑海,一根弦就绷断了。
“摄政王--你……”
最后话不成句,殷亦张口被堵上了,几近疯狂的暴虐,如同疾风骤雨噼里啪啦的落下,一滴泪水从眼角滴落,好痛啊。
轰隆一声,天幕炸响,一道电光落入殿内,一瞬间照亮了摇曳的龙榻。
凌乱一地的破烂衣袍,还有点点tຊ血迹斑斑,有什么痛苦的低鸣呜咽。
这一夜下了一场大雨,非常之大好似要把旱灾中缺少的雨水全还给大地。
“这贼老天,雨下的这般大,一连四五天不停下,不会发生洪涝吧!”
“幸好咱们住的砖房,要还是那破草屋子保准淹了。”
“街道上的雨水都顺着地下网排出去了,当初建造之时候,咱们还不懂。
为啥要沿街挖深后铺设通渠,现在啊赞一句未雨绸缪,这真是好东西。”
雨水很大,扑面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室外的工作只能停下了,工人们就有了空闲坐在宿舍里说着话。
“还是得去看看河道,这水下个不停,河水线上涨得就快。”
还有不放心的坐不住,穿上蓑衣一头撞进了雨里,跑远了。
同样不放心的还有顾斐,为此他召来了内务部和水利司。
“水利司勘探到的水位线如何,可有决堤风险!
内务部有无考量,沿河附近的老百姓是否需要转移,包括老百姓的庄稼抢救,财物等搬离,是否要施行!”
决堤对于荆浙两洲的危害颇大,一般内路河道会并入主江流域再汇入海洋。
但要是河道的承载量以及河床的深度已经跟不上极大的降雨量流入,那便会溢满出来危及到沿河城市及土地。
比如靠近霸水河建造的暨阳县,当初黎绍正是用了蓄水决堤之法占下的暨阳,好像这一两年里安安静静挺本分的。
要说之前可能还有拼劲,想着继续谋算一些地盘壮大的黎绍如今接受事实了。
一来其实占下一城之后,怎么治理,他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一头乱麻,要怎么养活手下的兵马,还有一城的老百姓实是艰难。
二来外力因素,大庆军的强势之秀,隔壁的凤凰县被打上标签后他哪里还敢谋算。
一拖再拖就这么糊弄着,等到养不起更多的兵马,不得不遣散一些去种地吧。
之所以老百姓没反他,一来这新来的县主还挺仁善,至少没有啥苛捐杂税以外的剥削,二来苦日子习惯了。
“哈哈哈,下雨了!”
老百姓们高兴憧憬着来年的收成应该不错,但高兴没几天就笑不出来了,为啥,家里城里都发大水了。
那水倒灌积蓄起来涨势很快,茅草屋基本是一泡就塌掉的程度,然后一家人被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得逃窜,可又不知道该逃去哪里?
城里的房子呢倒是坚固一些,但排水不好已经涨到了大腿根,人啊一天天的泡发在水里怎么吃得消。
更恐怖的是另一面城墙下小支河的河水早就溢出来了,附近一大片的林子村落都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