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过话又说会来,三个月前在mgm发生的事,眼下除了当事人miss tong想要再讹一笔零花钱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会想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了。
“我对待凌先生这一类人,向来都讲究效率,毕竟你们做的事都上不了台面,何必还要遮掩呢?我这么说吧,如果是miss tong想要讨一些好处,没问题,钱、事业、身份,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帮到她的,我都可以帮到最好。”司徒总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过,他此时的心平气和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勉励而为,就仿佛正在竭尽所能用一种通俗的方式,来向无知之人讲述一个道理,十分担心“道理”过于复杂深刻,以至于对方一时之内不能明白一般。
他略作停顿后,想到了一个更贴切的说法,于是又说道:
“人呢,最怕不自知。就好比说我现在只有几千万的现金,但你一定要找我要一个亿,你觉得你能要的到吗?你明白吗?”
“司徒先生,我有一点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用‘帮’这个字呢?”凌宗夏问道。
“嗯?”
“9月12日那天,你雇佣了一名萨满巫师,给唐诗韵小姐实施上了一次非法干预,诱导对方当晚跟你发生了关系。不仅如此,当晚你还使用了很多变态的手段,导致唐诗韵小姐面部、身体多处受创。整整三个月,别说有工开了,日常生活都是一件麻烦事。你伤害了唐小姐,现在却说‘帮她’?”
司徒总在听到了“萨满巫师”、“干预”等词汇,原本处事不惊的神色第一次闪现了出了一丝紧张。他立刻意识到,凌宗夏来者不善。
“是师爷苏叫你来的?”他冷声询问道。
“我说过,我今天来找你,没有受任何人委托。”凌宗夏耐性的再次提示了一遍。
“你真以为你能拿miss tong的事来威胁我吗?”
“9月7日下午两点,9月3日晚上七点,6月22日日本东京,5月12日大马乔治城,还有很多,司徒先生需要我都说出来吗?”
凌宗夏每念出一个时间地点,就如同定时炸弹倒计时缩减了一秒,使得坐在对面的司徒总脸色愈发变得难看。他经历过许多邪恶,也听闻过许多邪恶,时至今日,自己在面对邪恶时已经很少会有激烈的情绪反应,只不过在许多邪恶之中,自己最不能接受的还是“伪善”。
纯粹的邪恶,可以被人们直接发现并提前做出应对,而当邪恶伪装成为了“善意”时,不仅无法识别,更是会摧毁人们对“善意”的信任。
在他念出的时间地点,以及那些还没有念出的时间地点当中,眼前这位司徒总可不仅仅是管不住下半身那么简单,最为人不齿的,还是对方一直在实施一系列满足个人扭曲癖好的手段,并且受害者还大量涉及到未成年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司徒总冷声说道。他对于凌宗夏竟然能掌握自己这么多的私密,不得不感到惊讶,毕竟自己在个人癖好的行事上可是投入不菲,无论事前还是事后,都会处理的滴水不漏。
现在看来,显然负责帮他安排这些事的几名亲信当中,有人背叛了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有十足信心,岂不说时隔这么久,对方不可能找到什么关键证据,甚至都不会有任何一个“被害人”出面作证,就算那个知情的“叛徒”不怕死挺身而出,自己的律师团队也完全可以将这件事伪装成是那些女人自愿接受潜规则。
“哦,对了,还有上周末的东星快捷酒店,你竟然连你公司职员的妹妹都不放过,那个女孩好像还不满十八岁吧?”凌宗夏没有正面回应司徒总,自顾自的又说道。
“看来,真是师爷苏出卖了我。”司徒总故意说道。
上周末发生的事,他刚好只交给了师爷苏一个人来负责安排,所有信息交叉对比之下,能泄露这一系列私密事的人,除了这个家伙之外不可能有别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另外一名亲信发去了一条讯息。不管是不是师爷苏干的,当务之急也得想办法让对方管好嘴巴。
他真的很讨厌二五仔,自己明明对手下这些人一点都不薄,为什么还要背叛自己?缺钱、缺房子、缺车或者缺女人,随时可以找他来商量,外人给的任何条件,自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加个一倍、一点五倍也不算什么。
但是背叛,那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你要不要直接打一个电话?”凌宗夏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什么意思?”对方保持了那么长时间的面无表情,此时突然出现的笑容,俨然就像是打开电脑屏幕时毫无征兆冒出一个吓人鬼脸一样,立刻让司徒总感到不舒服起来。
“你应该永远都找不到师爷苏了。”
“他?”
“师爷苏这种小角色,我给过他一个机会,不过,他没有珍惜。如果季风风力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漂到闽东了。”
“你杀了他?”
司徒总心头十分惊疑,师爷苏可是一个萨满巫师,过去三年里,他没少借用对方的巫术来达成一些自己的私密爱好,然而此刻在凌宗夏看来,堂堂的萨满巫师却成了一个小角色?
不止如此,凌宗夏如果要拿那些陈年旧事来进行威胁,那就更应该留下师爷苏的活口来当人证,为什么还要自损优势的杀了人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