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裴玄朗回过神来才发觉她做了什么。
“你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时溪多摸了一把才完事,她翻上榻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颈。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帮他擦干净血迹。
“好多血,你是不是很累,我,我想帮帮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裴玄朗平生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来哄他,这简直是“耻辱”。
“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定是她刚才去叫的洗澡水好了,刚才那样的情景,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泡个澡应会好上许多。
“你泡个澡,你手都是冰凉的,你是怕了吗?”
翩翩公子成了铁血将军,弃文从武,其中苦楚可想而知,沈时溪心疼他,即便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有她了。
她急忙起身,和士兵一起将浴桶抬进来,她扶着裴玄朗起身,她似乎忘了,他身上并无伤痛。
沈时溪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加水,点点头,准备出去守着,谁料他衣衫半露阻了她的去路。
“你,做什么啊?”
话落,他的衣裳落下,高大的躯干将她困在木桶边缘。
“今日一起洗。”
“不不不!”
她摆手拒绝,她怎么能和人共浴呢?
裴玄朗说道:
“方才扒我衣服的胆识哪儿去了?”
他悄然将手放到她腰背上,不至于让桶边缘硌到她。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一时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可要想清楚,哪日你恢复了记忆,我可不会让你轻易碰了。”
他拧着她的脸颊,唇似乎要压过来,沈时溪急忙偏头。
谁想给他碰了,狗男人臭不要脸。
“将军,我,我帮你洗,再不洗就冷了。”
“有道理。”
听到这话她发出“呵呵”的笑声,刹那间他褪去所以蔽体物件。
什么都看见了,瞬间烙在脑子里。
“啊啊——唔!”
裴玄朗捂住她的唇。
“你又不是没见过,紧张作甚。”
他进入浴桶中,沈时溪还是捂着眼睛,难为情极了。
“会长针眼的!”
她恨不得自戳双目算了。
“瞎说,不是说帮我洗,你还不动手?”
“好,我,我动。”
她拿了抹布沾了水,在他后背擦拭,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心尖一颤。
这时裴玄朗转头吻在她手背上,弄得她痒痒的。
“别怕我。”
“我没有怕,只是有点不适应,我真的,没有那段记忆。”
她心虚地低头,她不是那个人。
“自清,我说了,我可以等,今日时机还是不对。”
第12章 心痛
◎双手环抱着他,腿搭在他的腿上,四瓣唇只差没有合在一块儿了。◎
次日清晨,沈时溪强撑着自己那重比千金的眼皮醒来,一眼看到裴玄朗点俊脸,他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平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她正想动手抚摸,又发现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他腰上,腿搭在他的腿上。
目光缓缓上移,他们四瓣唇只差没有合在一块儿了。
他们这是同床共枕了?
胸膛也是贴在一起,两颗心起落速度一致。
她浓密的睫毛飘动两下,平静无波的内心泛起圈圈涟漪,她伸手推搡,肩颈忽被重重地按了一下,惊吓之余,小口微开,一口白牙磕到了裴玄朗的下唇,他疼得睁开眼。
她还是羞得不行,脸上红得发烫,手心也像过了一边火子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时溪用食指帮他擦干净血渍,裴玄朗含住她的指头吸吮。
舌在在指上画圈,她忽然感觉心痒难耐。
“你……你,你松开。”
“裴玄朗,手脏,别这样。”
嘴唇嗫嚅几下,双颊鼓起来,撑得眸子也圆溜溜的。
裴玄朗则将下巴深埋颈间,唇上伤口摩擦她细腻的肌肤。
“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那个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时溪脑子唰地一下,白茫茫一片,下一刻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带,似乎触碰到沈时溪束腰的厚重布条。
“你,做梦,门儿都没有。”
男人并没有准备停手,她惊慌之下,咬住了他的脖子,沈时溪没收住力气,尖牙咬破了皮肤,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中。
这下裴玄朗才松了手,她赶忙将他推到一边。
“你,不能怪我,本来,本来……”
话一小段一小段地外蹦,她打心底里还是惧怕他的,他们的情分他已经不记得多少了,更别说她顶着“沈自清”的身份,真相大白之时,说不准,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裴玄朗又朝着她过来,她小腿一抽,踢到他的小腹,直接将人踢下去了。
“啊!”
他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不再出声。沈时溪慌慌张张地下榻,双手轻拍他的脸庞。
“你别吓我,我没用多少力气的,方才我就很不高兴了,谁让你抱我上来的,这什么跟什么。”
裴玄朗睁眼将人拉到自己身上,嘴角上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