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青山感激老三的付出,都把三爷要来咱家掐算男女的红包提前付了。”
爸爸开始点题,“凤丽,这都免费了,你就让三爷看眼肚子,给我吃颗定心丸行不?”
“我咋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呢?”
凤姨疑惑,“别是那位谢三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看我肚子的旗号,其实相中了应应,想要收她为徒吧。”
嗯?
可能吗?
我立马来了精神。
机缘来了?!
“万长林我可告诉你,他来掐算男女行,让应应跟他去学道法我不同意。”
凤姨说着,“听你说的都吓人,又上天又下水的,你到时别头脑一热的拎不清。”
“想啥呢。”
爸爸笑了,“我可舍不得闺女去打邪,容易短命,我看她和蔡大爷学的就挺好,够用。”
我无端泄了口气。
不懂得自己烦躁什么。
想到谢三爷明天要来,真有点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闷了会儿,注意力就被院外闲聊的婶子拽了过去。
她们依旧在谈论李家的事。
讲的正是泼狗血的凶手。
“就是李强,他前阵子要钱去大城市创业,李青山没给,爷俩吵得可凶,后来李青山放了狠话,家产都要留给他家二小子,没李强的份儿,李强浑劲儿一上来,就去小庙泼黑狗血了。”
“李强再浑还能连自己家人都坑?”
“啧,李强都承认了,得亏老万家的应应给挡了灾,要不然全村人都得跟着倒霉。”
“可不,我都病了好几天,你说小庙里的脏东西全灭了吗?”
“那谁知道,看以后还唱不唱了呗。”
说说这位婶子又想起点啥,“哎,听说有人偷摸的去那小庙拜过,给上过供,那帮东西才会越来越凶,也不知道谁活腻歪了,去拜野鬼……”
“外村的吧,咱村人谁不忌讳小庙……”
人声走远后我就收回神。
竟然是李青山的大儿子李强泼的狗血。
自家人干的。
果真狗血。
倒是叫大壮说准了。
不过李强能做出这种事不算稀奇。
他是村里有名的混子。
高中时对我大姐是死缠烂打,又刺青又烫烟疤,喝多了跑我家门口大喊来来!
我爸抡着铁锹撵他好几回。
瞅他就不烦别人。
大姐考入大学后,李强还放话等她。
听到这话大姐更不爱回村。
搁谁遇到这号人都得绕着走。
正想着,我忽然闻到一股腐朽的怪味儿。
闻了闻自己衣服,发现味道是从外面飘散过来的。
起身我就朝院门口走去,门一开,直接和一个老头子对上脸了!
他趴在我家门缝中间。
鼻翼还一煽一煽的闻着什么。
我吓一跳,差点和他亲上,不自觉地后退,“你是谁?”
“是我啊。”
他笑眯眯的看向我,脸色黑的极不正常,“你忘了舅爷啦。”
舅爷?
哪个舅爷?
我皱着眉,他穿的是一身颜色透亮的西服,深蓝色,崭新的材质很怪异,像是雨衣。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怪味儿,凑近后就给了我一种阴森感。
说话间,他抬脚就想迈进我家大门槛。
谁知腿一伸过来,就像烫到了,空气中滋滋啦啦的燃起一股黑烟,疼的他嘶嘶的缩回脚,膝盖下立马就剩摇晃的破裤管,“应应,你领我进去啊,舅爷想稀罕稀罕你。”
我猛地想起他是谁,脑子一抽就对他啐了口唾沫,“滚!”
一紧张还没吐出来,输人不能输阵,我作势就要脱鞋打他。
哪成想穿的帆布鞋鞋带系的有点紧,导致我在原地像斗鸡一样单腿蹦了起来!
一抬脸,站在门外的老头双眼只剩一片死白,阴阴的发笑,“应应呀,庙神盯上你家啦,纵有麒麟子,难敌化骨龙,你们逃不掉的,我还会来,嘿嘿嘿。”
说完他就凭空消失了。
我脱鞋的手一松,刚喘了两口气,爸爸便疑惑的走出来,“三儿,谁来了?”
“你六舅。”
“啊?”
爸爸一愣,跟出来的凤姨就笑了,“对,你爸这虎出就是随他那死六舅了!”
第9章 没那好脾气哄着他!
没错。
是爸爸死了的六舅。
我和这位舅爷真不熟。
他和我奶沾了点远戚,我爸称呼他六舅,到我这辈儿早就出五服了。
也就很小的时候在村里碰到了,被爸爸要求喊他一声舅爷。
私下里我爸还叮嘱我离他远点,保持距离。
用村里人话讲,这位舅爷属于“成不是物”那号人。
能混还是光棍儿。
啥坏事都干。
可以说李强现在做的很多缺德事儿,都是人舅爷玩剩下的。
老头死的极有个性,晚上喝多了,回家的时候掉沟里了,赶巧的是沟里有几根干树枝,也就是一个寸劲儿,有一根从后背扎他心脏里了,他喝醉了比较耐疼,中箭了还往上面爬,结果到早上,才被村里人发现怎么沟边还埋伏了一个人,手还是往前伸的样儿,后背撅根树枝,血都流干了。
群众大鹅上身,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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