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我不听这个,太单薄,我要看到年轻人的热血豪迈!”
谢叔清了清嗓儿,手一背,“表示!”
我脸上还沾着泪,莫名有点想笑,微微提气,“生当作人杰……”谢叔眉头一挑,我噗的破功笑了声,随即深伏在地,“师父,您放心,我一念既出,万山无阻。”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这十年。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行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谢叔嘁了声,“但愿你的没个性是最大的个性,而不是遇到些挫折就找我哭一场,我可没耐心安慰你,只会一个耳光子让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笑着点头,空气中似有一只看不到的手,扶稳了我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无需任何言语,谢叔站在那,眼神就传递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神祇一般,仿佛只轻舞了一下衣袖,霞光便撕开了我心头笼罩的乌云。
霎时间,苍穹辽阔,光芒万丈。
自此后,千难万险都不会令我退缩半步。
因为这一刻,我有了信仰。
……
迷迷糊糊的想要醒来。
耳边还游荡着谢叔的声音,他絮絮交代,要我醒来后和家人去他那一趟。
拜师要拜的名正言顺。
他得举行个简单的收徒仪式,顺便给我改个名字。
至于改成什么名,他说还要想想。
不过甭管以后我叫什么,私下里仍可以叫应应。
有句话叫:千呼千应,万叫万灵。
此名能受魁罡护体,威灵显著。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会带我去到京中,十年内再不能归家。
十年后能不能回,就看我自身造化了。
当然,谢叔傲娇的地方就是不会把话说死。
在他看来,我不是他欣赏的徒弟,尤其是性格,所以他很坦诚的将一切都摆在明处。
“万应应,你我既是师徒,也是利益共同体,我报仇就是你报仇,你报仇也是我报仇,但你半道要是扛不住,那你愿意死哪死哪,只要你说放弃,我谢逆立马同你断绝师徒关系,走好不送。”
这话在别人听来或许会有些没被寄予厚望的不甘。
但我反而轻松,能再无顾忌的轻装上阵。
睫毛轻颤的睁开眼,看向床边却吓了一跳,怎么坐着个满脸包着纱布的人?
冷不丁一看还以为谁家的木姨奶蹦出来了!
“爸……?”
确定了几秒,我不敢相信的开口,他咋造这么惨?
爸爸坐在床边正拄着下巴打盹,纱布缠绕的他一颗头就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听到声音他猛地惊醒,下意识的擦了擦唇角,“三儿,你醒啦!”
第41章 求得就是都好
……
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十天。
十月四号。
村里的人家都开始秋收扒苞米了。
我再使使劲儿,这七天假期都能睡过去。
爸爸很是惊喜,不断的和我说着话。
貌似我不是昏睡,而是失忆。
按铃叫医生护士时他情绪都有点搂不住。
言语夸张的好像是出现了医学奇迹。
千年植物人终于苏醒了!
我靠在床头配合着进门的医生做着简单检查。
视线则一直落在爸爸身上。
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我和他。
除了爸爸脸上的纱布,令我惊讶的还有病房很大。
宽敞的房间内,只有我一张病房。
旁边不但有沙发,还有单独的洗手间。
对我来讲,这单间病房未免有些奢侈豪华。
爸爸小心的候在医生旁边,“大夫,我闺女没事儿了吧,下午是不是就能出院了?”
“目前没什么问题,可以办理出院。”
医生收好听诊器看向爸爸,“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带她去大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虽然她的报告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血压不稳也不是内分泌紊乱和器质性病变,但她昏睡了这么多天,你们一定要引起绝对重视。”
“哎,您放心。”
爸爸送走医生,回来就对我讲不用担心,“三儿,三爷私底下都和我们交代了,你现在就是体质特殊,昏睡是自身在修复,血压和流鼻血都是受那个败气所影响,没到实病那步,医院查不出来……”
说话间爸爸还对我尴尬一笑,“三儿,你老瞅我干啥?”
“爸,你的身体没事儿吗?”
我的情况我自己有数。
更何况谢叔都在梦里给我解释完了。
现在是我瞅着爸爸吓人啊。
他那纱布真是从脖子一路缠到头顶。
缠的那颗头又白又圆的特醒目。
我都佩服医生刚才能面不改色的和他探讨我的病情。
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貌似我爸病的更重。
整个就是一出土前的模样。
“这个啊,嗨!”
爸爸挥手笑了声,“那晚我不是脑袋撞到玻璃外面了么,脸被划伤了,大夫给缝了几针,本来没啥大事儿,这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凤姨非得整景,说这秋天风大,怕我脸上留疤,她就去买了纱布给我脑袋全缠上了,这把倒是挡风了,就是在医院一走一过总吓哭小孩儿,你小龙舅都说了,他姐这手法,一看就研究过姨,三千年的木姨奶都没我这包的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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