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5章
冯老师儿子皮肤上的痂则是竖着长得,像是一片片立起的鱼鳞,贴的还很紧密。
有的痂还长得还麻麻赖赖,高高的凸起,特别像岩礁上生长的藤壶。
打眼一看,她儿子的两条胳膊加手背,长得密密麻麻的全是藤壶!
看的我头皮发麻不说,还横生而起了一个冲动,想将这痂全给抠了!
诡异的是,这些凸起的痂中间都有个针尖大的小圆孔。
我凑近看了看,那小圆孔就像泉眼似的。
往外滋滋挤着褐色的脓水!
散发出一股臭鸡蛋一样的味道。
最要命的是他胸口的皮肤都泛黑龟裂了,如同那种鳄鱼皮。
我可以想象,不出几日,他胸口也会长满凸起的怪痂,然后冒脓,溃烂……
前后不到三分钟,我眼泪都要看出来了!
跟感动无关!
纯熏的!
难怪冯老师一开始不想说,这种事属实没法说!
病到这份儿上她儿子已经不是痛不痛苦了,完全没尊严了!
不提她儿子全身都像要烂了,光那像是穿了活体白裙的下半身一般人都受不住!
“冯老师,可以了,您先给他盖上吧,别着凉了。”
我尽量神色如常的开口,顺带看了眼病床边垂放的尿袋,“他这尿袋满了,您先帮他处理下,我去客厅里等您。”
音落,我转身走出卧室,这才敢鸟悄的吐出一口长气。
实话实说,刚刚妥妥是双重刺激,眉心蹦着迪,视觉发着麻!
躲避着客厅里的储物柜走到窗边,大脑先是放空了一会儿,随即浮现出一个‘狠’字。
听冯老师那意思,大姐跟她儿子是谈过一场恋爱。
那么大姐就算发现她儿子不是物,谈崩了,也不至于给他下这种恶毒至极的蛊啊!
这蛊比凌迟处死都狠,堪称千刀万剐,一片片割下他的肉,割到最后才让他一命呜呼!
望着窗外飞过得麻雀,我思维跟着跳跃。
蓦的~!
好像读懂了大姐的变化!
是恶!
慈阴放大了大姐骨子里的恶!
老太太必然是给她灌输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理念。
因此大姐变得睚眦必报,为了出一口气都能丧心病狂!
从大姐的角度去看,她有了靠山底气,自然无所畏惧,胆大包天!
从慈阴的角度去看,她纵容着大姐作恶,便是让大姐再无回头路,生不出背叛之心!
再从结果去看,大姐害了人居然能若无其事的从国外回归,不但有了个高学历人才的身份,还借助魅术的加持接近了孟世辉,并且顺利杀入名流圈。
这每一步不都是慈阴给她筹谋铺垫的么!
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老太太一定是给我大姐画了最香的大饼,跟她说着俯瞰天下的话。
喉咙里发出一记笑音,我不自觉的想抽烟,摸了摸风衣兜还是作罢。
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房门,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个蛊并没有加持咒门!
我观察怪伽的时候就能确认,它跟凤姨身上的蛊还是有所差别的。
虽然中蛊人都是要承受病痛折磨,但蔡姑姑说过,凤姨身上的蛊有掩盖的邪咒加持。
凤姨不病到一定份儿上,蛊气不会外泄,轻易不能被人发现。
冯老师儿子身上的蛊对比起凤姨来虽更加凶险狠辣,却没有做掩盖。
我合理推断出,大姐给冯老师儿子下蛊时并没有知会慈阴,她是擅自下的蛊,故意折磨的冯老师儿子,随后大姐就置身之外了!
她像是处理一个不在意的垃圾,也无所谓冯老师儿子死活。
所以当我偶遇到冯老师,才会有明显的邪气感知,那么最让我想不通的问题又出现了!
既然大姐下的蛊都能让我感应到慈阴,大姐本人为啥让我感应不到?
邪门了不是?
正琢磨着,冯老师在背后轻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她好像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我,像从前那样叫我小萤儿她别扭,叫我谢小姐或万萤她又不习惯。
因此她总是把我的名字在嘴里囫囵几遍再说出来,谢万萤三个字说的是断断续续!
我能做的也是忽略这点,转头看向她,“冯老师,您别担心,这个蛊我可以破。”
单纯从蛊毒上来讲,它并不高难,再加上没有邪咒加持,难度更是近一步降低了。
简单理解,要是有邪咒,就等于慈阴也参与进来了,我破蛊也属于跟慈阴间接交手。
毕竟下蛊不是正路子,它会有反噬,只要有人去破蛊,下蛊人就会有感应。
若是术法高深的下蛊人,隔空便会做出反击。
既是阻挠破蛊,也是保护自己不受反噬!
这个蛊既然没有慈阴的加入,我就属于跟大姐单挑了!
咱这道行在慈阴面前是小虾米,但要是单独面对大姐,我倒是很期待……
她究竟有没有修术,趁不趁道行,就看她会不会出招拦我了!
冯老师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能确定我儿子是被人下蛊了?”
“是。”
“是王胜男害的我儿子?!”
我点头,“没错,她的确是大邪师的徒弟,也会下蛊。”
冯老师一听就急了,拿出手机便要翻找出大姐的自拍,“我可得记住她的脸,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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