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虽然谢未雨不喜欢贺家的做派,也知道这种祭典是告慰亡灵的,贺京来比他想象中的更大逆不道。
  在最封建的日子干最喜庆的事。
  贺京来:“谁和你说的?”
  谢未雨:“用得着说吗?我有预感。”
  这话贺京来也听过,当年none参加经纪人男朋友的求婚布置,经纪人就是这么说的。
  但要装不知道和惊喜,很考验演技,最后还是破功了。
  贺京来:“小谢不能假装不知道吗?”
  他也有些挫败,“显得我很没有水平,写过那么多策划,却做不好自己的求婚策划。”
  室内的光都暖融融的,照得谢未雨有种被蜜浸润的质感。
  贺京来微动的喉结被谢未雨的点住,他身体都有些颤抖。
  谢未雨:“忍住。”
  他目光狡黠,提醒贺京来谨遵医嘱。
  贺京来握住他的手,脸贴在谢未雨的掌心,像是求饶。
  谢未雨:“我是樊哥的意外,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他就着这个姿势抚摸贺京来的后颈,很像一只鸟给另一只鸟啄羽毛。
  四周安静,贺京来的呼吸都有些粗重,“我怕小谢失望。”
  他的一切畏惧都与谢未雨有关,柏文信很早就看出谢未雨是贺京来的情绪开关。
  做音乐的人是不可以麻木的,他和江敦离了none都能继续做音乐人。
  但贺京来做不了了。
  谢未雨抱住贺京来,“樊哥还是不够了解我。”
  他蹭着对方的颈肩,闭着眼说:“要是会失望,我就不会跟你走了。”
  “你不是把我养大了吗?”
  他把贺京来换衣服顺便整理的头发又揉得乱七八糟,“但你确定在宗祠祭典上求婚是好事吗?”
  “樊哥你很相信这些吧?”
  “这些年关于你的新闻都是挑选良辰吉日修桥造路的公益项目。”
  贺京来:“我连你的墓都开了。”
  谢未雨也想起来了,问:“我那根毛呢?”
  贺京来:“放在我的保险柜。”
  谢未雨:“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贺京来:“为什么是羽毛,许愿以后会消失吗?”
  又来了。
  樊哥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但谢未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含含糊糊说:“我在这里,不会消失。”
  贺京来又说:“如果留下的是鸟蛋……?”
  谢未雨拿枕头砸他,“你满脑子鸟蛋,这么喜欢怎么不买……”
  “你还买鸵鸟蛋!”
  贺京来:“那是别人送的。”
  谢未雨:“鸵鸟也是鸟。”
  ……
  深夜,不少网友还在盘贺京来接谢未雨下班的视频,关联视频也有他送给粉丝饮料的一段。
  贺京来很少更新微博,那是他做樊京来的时候,更像童话故事说的十二点以后。
  零点早就过了。
  网友刷到了贺京来的更新:处理了男朋友不喜欢鸵鸟蛋灯。
  照骗前景是碎裂的鸵鸟蛋,灯管也没用了。
  虚化的背景是抱着手靠着门的身影,恍若监工。
  [这对鸟塑爱好者来说算出轨吗?]
  [小谢很在意这个的。]
  [老队长,大意了吧!]
  [江敦连转十几条嘲笑,你们乐队的感情是真的是……看来唯粉还是不能释怀真嫂子是队长。]
  [看来老队长今晚不能睡床上了。]
  十几分钟后,贺京来回复:能。
  照片打码也看得出怀里的是谁。
  盛大的网络起哄里,付泽宇点了踩,江敦怒喷半小时,在小群艾特贺京来:你们家那什么宗祠祭典,我能去吗?我看都成景点了啊。
  我昨天逛街遇见末雨现在的衰爹了,他不会也去吧,我不放心。
  贺京来:[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江敦:[为了小谢义不容辞!]
  柏文信:[听说你要求婚,我也买好机票了。]
  贺京来:[这又是谁说的?]
  江敦:[小谢。]
  江敦:[小谢肯定安慰你不要太有压力,但这是你必须有压力!做大做强,我和文信会永远监工。]
  柏文信:[结婚不是项目,江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第84章
  第二天谢未雨照常工作, 拍摄从棚拍改成了外景,贺京来坚持要送他过去。
  家里实在空荡,就算贺京来做了好几个主题房, 谢未雨依然不怎么喜欢玩密室。
  他在路上问贺京来, “樊哥,我们以后能换个地方住吗?”
  贺京来知道他喜欢贺星楼的那套小公寓, 也买了差不多格局的房子。
  “可以。”
  “我能问问为什么不喜欢现在的房子吗?”
  谢未雨还是要先去公司做造型, 懒得像贺京来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上去, 帽子的帽檐压住半张脸。
  贺京来总是看他, 谢未雨猛地抬头, 帽檐精准地撞了撞男人的脸。
  “什么叫能问问?”
  得逞的小鸟拍了拍贺京来的脸颊, “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他半眯着眼,“樊哥是故意这么说的?希望你的小谢心怀愧疚, 补上早安吻吗?”
  他们也住在一起有段时间了,贺京来变成了亲吻狂魔,谢未雨百般拒绝都成了每天的例行节目, 从严肃向转成了情趣向。
  贺京来心中有账本, 谢未雨心中也有日记本, 记录贺京来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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