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谢公子不是已经……”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抱个人啃啊!”
  鹤承渊也是没想到沈知梨居然认了,她为什么要帮他隐瞒杀人一事,哪怕毁坏自己的名声也不在乎。
  不过他还不想和她扯上这种奇怪的关系,他说:“沈小姐怎么不明说呢?”
  凝香:“明说?明说什么?”
  沈知梨:“没、没什么。”
  “小姐!”
  “真没什么。”
  “小姐!!!”
  “我亲了亲了!味道不错!我很喜欢!下次还要!好了吧好了吧!快吃你的茶酥!”
  鹤承渊的脸冷下去,“沈小姐……”
  沈知梨气个半死,对他吼了一句,“你别说话!”
  “……”
  她一肚子气夹起掉桌上的茶酥往嘴里塞,完全没了细细品味的心思,用力咀嚼。
  叫他平白无故跑出去杀人!惹满身血味回来!
  要是被凝香和她爹知道了,她就没办法和他待一块了!
  什么待一块!他不想待!她还不想呢!!!
  越想越气,一连塞好几个茶酥。
  鹤承渊神色骤然一变,“来人了。”
  几人还想辩驳,楼下的街道经过几个陌生面孔,从窗户底下经过时,在相互讨论。
  “大师兄怎么不见了?”
  “谁知道,指不定又去哪家青楼鬼混了,那些女子但凡沾上他,离死也不远了。”
  “大师兄出手阔绰,青楼姑娘就爱粘着他,唉,可惜多漂亮的姑娘啊一觉醒来要被他拿去养蛊虫了,身上不得烂成什么样。”
  “不过,怎么没听到消息传来,往日一早因是能在街上瞧见疯了的姑娘,今个可真是安静啊,连大师兄都不见了。”
  “哈哈哈,说不定,他还在美人怀里睡大觉呢。”
  “算了,赶紧找到那刺客,把毒师的药夺来再说。”
  “你们去查,我们去余家。”
  凝香猛扭过头,趴到窗前俯身往下看,几人去的方向正是审讯处。
  她丢下筷子就跑下楼,“小姐你们先吃。”
  沈知梨被她筷子震起的酥皮渣弹到脸颊,拍了拍,盯着桌上放着的两袋银子。
  “这么猴急。”
  她收好银子问:“他们什么人?”
  “邪宗。”
  沈知梨脑袋短路,“什么!他们方才说要去哪?”
  “余家。”
  “遭了,谢故白!”
  沈知梨抓着鹤承渊就跑了出去,跟在这群人身后。
  她顺路拐进一家衣裳店,给鹤承渊买了个遮面斗笠。
  “你救老相好,拉我出来做什么?”鹤承渊不明所以撩开纱帘问。
  沈知梨瞥见后,拍开他的手,给他把纱帘捋顺,“你是我买来的杀奴,我的安危你是不是要负责。”
  “约法三章中没提。”
  “……”
  他什么时候还真遵守那东西了。
  不过,他怎么一点不反抗跟她走,除非。
  “杜掌柜是不是没有把你想告诉我的事情说完。”
  鹤承渊略带赏识的笑意从纱帘中传出,“算出来的?”
  “你今日杀的是邪宗人,而这人又和余家有点关系。”
  “跟上你就知道了。”
  两人隐隐约约,听见前面几人在聊。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大师兄从来不会误这事,今日这都到余家讨钱了,还没来?”
  “你还真以为大师兄每次叫我们来是讨钱呢。”
  “那不是吗?余家小妾一个青楼女子,为了荣华富贵,找大师兄要蛊虫,给那余家主下蛊,说日后余家入的账分一半给师兄。师兄这段时日在外玩得找不着北,银子都见了底,钱还没送来。”
  “哼,还有师父交代要查清的影子傀儡师,大师兄这个一宿醉,醒来就忘事的人,只记得从那女人手里讨点银子。”
  “说到这影子傀儡师也是怪,自那日他碰了傀儡师的红棺木后,回去整个人魂不守舍神神叨叨,说什么半夜瞧见窗外有个遮眼瞎子说几日后要取他命,将他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哈,师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会怕个鬼?”
  “谁知道他,他还说身体难受,似骨遭侵蚀般疼痛。”
  “难不成,真是棺木的诅咒?!”
  另个人不信道:“说不定他是想摆脱我们找个地方消遣一夜罢了,每次有好东西都不带我们。”
  “算了,赶紧把银子讨了,师父交代的几件事,没一件办完,毒师死了、傀儡师没查、杀奴也跑了,上回买杀奴花了五十多万两这么大窟窿,只能让余家填上了。”
  两人跟随邪宗来到余府门外,为首那人敲响门后,小厮自觉领着他们进府,沈知梨急忙跟上却被拦在府外。
  这群人怎么不知余府被杀一事。
  鹤承渊若无其事,撩开遮面纱帘,双手交叠于胸前,散漫斜依于石柱。
  沈知梨走到他面前,“一会儿我让你冲进去的时候,你把谢故白救出来,记住救完人就跑,不可杀人。”
  鹤承渊指着自己的双眼。
  沈知梨:“怎么了?”
  “我是个瞎子,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老相好。”
  “……”
  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老头,胡须花白,身穿布衣头发凌乱,腰挂酒壶,一股浓厚的酒味,惊喜道:“瞎子?!什么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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