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是啊是啊,江谷主来来来敬你一杯,日后我等便与谷主……”
  江无期听得脑袋大,开始攀关系了,他最不喜欢处理这些事,起身就走,“你们慢喝。”
  “谷主,谷主?江谷主?”
  药谷的人全走了,把鹤承渊一个人丢在这。
  江无期回到府里就发现,这还有个畅快的局,宋安拿着铲子在院里挖啊挖。
  “哈哈哈,快快快,趁师父不在,快!咱们喝了,哎呀,早知道你们在这喝这么开心,我去那瞎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师父他不在……”
  江无期抄起棍子站在他身后。
  “啊啊啊啊啊!!!师父!师父你你你你!你老人家!怎么在这!”宋安像个踩脚的兔子,蹦半尺高,跟见鬼了一样,酒都抛飞了。
  幸亏江无期眼疾手快,接到手里,不然一坛好酒就毁了。
  “好啊!混小子!为师来这么久不拿出来,现在还想偷喝!”
  宋安掉头就跑,两条腿跑再快也没江无期甩的棍子快,那棍子不偏不倚打在他的屁股上。
  “嗷!”
  宋安捂着屁股闪到屋里,躲到君辞旁边寻求庇护。
  沈知梨已经两眼冒星了,傻呵呵的嘲笑他。
  药谷弟子凑在一起喝得不亦乐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比乌烟瘴气的庆宴舒服多了。
  宋安喝高了,拉着几个药谷弟子开始载歌载舞,非说没有姑娘跳舞,他就给大伙舞一个,他跳的比那些姑娘跳的好多了。
  舞了一会儿,他又觉得师兄弟跳的没他好,把人掀出去,取出他之前买的铃铛腰带,绑在胳膊上,挽起剑花,少年的高马尾肆意飞扬,铃铛收扬有劲。
  被“遗弃”的鹤承渊刚入屋就瞧见了他们一派祥和的模样,香醇的酒香在屋子里蔓延,一个两个顶张红脸,腿脚不利索,东倒西歪,秀剑花抢一朵花瓣都掉光秃头的大红花,非要当魁首。
  阿紫在下头晕乎乎的拍手捧场。
  沈知梨眯起眼一瞧,好几个鹤承渊在眼前晃动,她扬起唇来,“君辞,你怎么变成鹤承渊了?”
  鹤承渊止步望过去,沈知梨旁边坐着君辞,他难得失态,喝得有些多,安静坐在她旁边给自己倒酒,酒都倒歪了,撒在桌子上。
  沈知梨迷迷糊糊,两眼迷离,手指错位指向鹤承渊,还在嘀咕着,“鹤、承、渊……君辞变成鹤承渊了。”
  鹤承渊顺她手指方向转过头,后头两个人你追我赶,“……”
  “究竟是君辞还是鹤承渊,给我摸摸脸我看看,我一摸!就知道了!嘿嘿,摸摸……”
  她要把夜鸣香撒他脸上!
  宋安闻声来,一把将鹤承渊勾走,拉到他的位置上去,“师弟!我!就是你的兄长!不对,我是师父!”
  趴桌上的江无期噌起脑袋,“谁!谁喊我!”
  “……”
  没人应答,他又一头栽下去了,抱着酒坛子,睡一会儿爬起来喝一口,靠着慢慢滑落,又睡一会儿,又喝一口。
  宋安粘在鹤承渊肩膀旁,浓烈的酒味往他身上喷洒,“师……不对,师兄,那宗主庆宴还没结束呢,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不主持大局了?”
  “来来来!喝酒!今天我请你!喝!”
  鹤承渊:“……”
  他轻易掰开他缠着的胳膊,把人甩到一边,“不喝。”
  在一堆酒里找到壶茶也是不容易,他坐在一帮酒鬼中闲情逸致喝着茶,视线不受控制锁住沈知梨。
  他克制移开,可过一会儿,又不自觉粘了上去。
  越是如此,茶便越像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越发的清醒,越发的失控。
  沈知梨喝得烂醉,君辞给自己灌了几杯茶清醒几分后,又给沈知梨倒茶。
  沈知梨握起茶杯,眼前重影叠叠,她没接稳,茶水泼洒而出,失手倒在了君辞的新衣服上,留上深色难以洗净的茶渍。
  “对不起……我……”
  锁住沈知梨的视线,微不可查轻扬。
  这还没亮一会儿,就因接下来的画面暗下去了。
  沈知梨脑袋一歪,君辞急忙接住她,她就这样倒人怀里了。
  鹤承渊扬起头将茶一饮而尽,脑海里是今日入殿时,那些宗主谈论的,他们二人郎才女貌,一对佳人!
  几个字轻轻松松填满了他的脑海,令他沉闷,脑子发胀,酒熏如同带刺般毫无阻碍扎满全身。
  宋安:“喝酒喝酒。”
  “不喝。”鹤承渊把人推开,继续灌茶,
  君辞搀扶沈知梨回屋,离开了他的视线,鹤承渊屁股才抬起来,就被宋安摁了下去。
  宋安翘起只眼,看着那两人,这不是好时候!!!
  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也不忘给自己的大师兄制造独处机会。
  “放心,放心,大师兄不会是那种……嗝……乘其不备的小人。”他给鹤承渊奉的酒被退回,本是想拍自己胸铺保证,结果忘了手上有酒,下意识就用另一只勾上鹤承渊脖子的手拍鹤承渊的胸膛,“呦……我胸口这么结实了哈哈哈哈哈……”
  “……”鹤承渊脸黑下去,一掌掀飞他。
  耳边清净了,独坐一桌,茶是闷了一口又一口,心里是越来越难以平复的暴躁。
  失控的感觉,令他气恼。
  许久都不见君辞回来,将近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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