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沈知梨在院子里又蹦又跳,躲他飞掷而来的细枝,还得搭腔,“我没品味,我喝不出来。”
  放过她吧!她到底哪把他惹着了!
  但凡她想偷懒,一把刀就毫不客气从她身侧飞过。
  两个时辰过去,沈知梨口干舌燥,双腿发软走两步,都要跪下去,刀再次袭来时,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刀在关键时刻转锋而过,回到他的手中。
  她坐到桌子前,一把夺过鹤承渊手里唯一的杯子,给自己猛灌了两杯水,才缓过劲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你有危险,我打死也不会去救你了,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快死掉了……”
  “下次,下次,你快死了,我绝对第一个先跑,成吗?不练了行不行,我一个姑娘家,练什么功夫啊……我多带几个侍从不就行了,郡主府里侍从多的是……”
  鹤承渊黑眸闪过一丝微光,目不转睛盯着她手里喝过的杯子与杯口的方向,听到这话,顿时眼底又寒了下去。
  “练到你能躲过我的刀为止。”
  “???”沈知梨觉得离谱。谁能躲他的刀啊!人家有主角光环的苏钰都躲不过去,她就一炮灰!
  她干脆摆烂了,起身往屋子里走,“算了,你刀了我吧。”
  刃刀在她开门刹那,卡在了她的左侧墙上,沈知梨转眸看去,“你老抓我不放做什么?我有侍从,要不……你将簪子拿走,这簪子应该废了你不少功夫,将来送给你的妻子,让她用此去练这些武。”
  鹤承渊身子僵硬,从夜色里抬起头来,“这也是你掐指一算,算到的?”
  “算到什么?”沈知梨的大脑已经拐不过弯了,她吸口气缓了会儿劲,把簪子给他放到眼前,“两个时辰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现在好累,明日还要赶路,路上颠簸也累,我只想泡个澡歇息,你若想我活,我们日后再练,你要想我死是我自己把脖子挂上去,还是你给我个痛快。”
  她走到门前,刀骤然飞回他的手中。
  沈知梨无可奈何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太累了……过几日再练吧。”
  他睡不着,怎么来折磨她啊……
  说罢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浴室,重新加水迷迷糊糊简单泡了个浴,最后怎么回到被窝里的都已经记不清了。
  整个人很是疲倦,倒头就睡。
  半夜时,她睡得最为安稳,这次倒不是她揽住某物,而是某熟悉之物主动向她后背靠来,她梦里翻身手一抬就抱了个满怀,很是满足的对此蹭来蹭去,上下其手,腿一跨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第85章 过痕(7)
  天色朦胧,被子灌进少许凉风,沈知梨手心空荡荡下意识往旁边摸索,寻了半天也没寻到,就摸着一阵余热。她睡眼惺忪睁开眼,往身旁晃去,空空如也,晃了圈什么也没有,于是翻了个身缩到余温处继续睡。
  几个时辰后,门被敲响,宋安在外头催促,沈知梨拖着疲态的身子起来,走到镜子前摸了摸酸痛的脖子。
  怪事,她昨夜明明随便擦了药,怎么今日不见好就算了,反倒更红了呢。
  低头一瞧,蝴蝶金簪摆放在眼前,她梳发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起来,用它束发。
  宋安:“沈大小姐!你磨磨唧唧好了没!”
  沈知梨随意收拾了一下,拖着腰酸瘸腿,走出了门。
  外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队马车。
  宋安长腿一翘早已坐靠在了板车上,叼着根叶子吊儿郎当的看天。
  沈知梨两手叉腰,头上的金簪在阳光下闪耀,她扬起头来盯着他,“你搬这么大车东西做什么?”
  宋安睨视她一眼,拍拍麻布盖住的箱子,“都是些好东西,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沈知梨:“……谁管你……”
  宋安突然发现她的嘴有点怪,下唇微肿破了皮,“你嘴怎么了?”
  沈知梨抚着嘴唇摁下去时是有些疼,“关你什么事。”
  宋安冷呵一声,“大半夜啃自己,以为啃鸡腿呢。”
  沈知梨:“干你的活去。”
  宋安扬起头来,“我的活早干完了,就等磨磨唧唧的沈大小姐呢。”
  鹤承渊此时也从他的屋子中走了出来,他扫了宋安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到了沈知梨发端的金簪上。
  “鹤承渊……”沈知梨现在看到他就想到昨天被抓着练两小时的惨样,脚步不由往旁边挪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宋安如今一瞧见鹤承渊,别说瞧见,就听见名字就两眼放光,车上的咸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师兄!”
  他定睛一瞧,“嗯?师兄?你嘴怎么也肿了……”
  鹤承渊横他一眼警告他闭嘴。
  宋安自觉封嘴从车上越了下来。君辞在与药谷弟子交代事物。
  药谷弟子:“大师兄,此次无需我们一同前往吗?”
  君辞注视着江无期那三车酒,沉冷的眸底暗藏狠厉之色,“无需。护住师父那三车酒要紧。回程路上当心,苏钰已安排好人,配合就可。”
  药谷弟子作揖,“知道了。”
  江无期不屑道:“我不是在呢,用的着他们吗?”
  君辞:“师父出手不便。”
  江无期:“有什么不便,抢我东西,弄死他不该是顺理成章吗?”
  君辞:“这事师父不可出手,莫要淌此浑水,苏钰会派人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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