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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明明就那么几句话,未见得有多通顺,还有错字,可对容渊而言,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尧不弃笑嘻嘻地往男人身上靠,小脑袋更往男人跟前凑:“父亲,这回我可没错多,就一个,两个。”
  容渊不理会,指着某句,听不出情绪地问:“这个叔叔为何要送你母亲珍珠。”
  尧窈最不缺的就是珍珠。
  可他已经许久没见她落泪了。
  忽而,容渊猛地看向儿子,他还未见儿子哭过,那一回,他腹痛难忍,也不曾留意儿子状况。
  这孩子,会不会同他母亲那般,一落泪,就生珠呢。
  容渊又不好为了求证他的想法而把儿子弄哭,最简单了当的办法,就是去问尧窈。
  男人身体有了好转,尧窈便来得少了,这回,也是拖了好半天才姗姗而来。
  容渊知她不愿,却也不挑明,只稍自嘲道:“如今我倒成了闲人,见你一面,可真不易。”
  尧窈不接这话,问他找她何事,若为毒糕点那事,她已经派人暗中盯梢嫌犯,若有新的进展,必会告知他。
  谁料,男人问的却是:“送你珍珠的海商是何来历,听闻来自东洋,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东洋,可是海寇的老巢,那里的人,乱得很。
  二人对桌而坐,尧窈看着男人,不搭腔。
  容渊一声冷哼:“你对谁都宽容,唯独于我,说舍就舍,没得真心。”
  这种听着就似控诉的话,从宗主国国主口中而出,尧窈只觉颇为喜感,又有些无奈。
  尧窈轻叹一声:“大晟也有人来东瓯经商,我不也以礼相待,只要是善意的,有利于东瓯的福祉,我为何要拒绝,且他送的珍珠,又不是真的到了我手里,这些礼品都是要充入国库,留作公用。”
  听到这话,容渊心气顺了些,转而问:“不弃可有遗传到你的体质?”
  不必明说,尧窈自然懂,顿了顿,平平静静地看着男人:“不弃并没有,而我也不会再有了。”
  既然到了这份上,有些事,得说清楚。
  他若图的是这,那么他注定,无所可图了。
  容渊同样冷静地问:“为何?”
  尧窈垂了眸:“许是生了不弃,我的身体发生了改变,一些奇怪的毛病也就没了。”
  对于尧窈而言,没有了那种奇怪的体质,反而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尽管,她已经很少哭了。
  容渊点到即止,并不多问,把话题转到了不弃身上:“你确定孩子也没有,又或者还小,看不出来。”
  对此,尧窈也不能把话说死,只能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了。”
  她倒是看得开,不过,还没发生的事,担心也无用。
  尧窈问男人:“你是否觉得可惜了?”
  容渊直直凝着她:“我只有遗憾,孩子的头几年,一刻也不曾参与,纵使我后面倾尽所有,也补不回这几年的时光。”
  尧窈怔住,着实有些意外。
  他好像变了,脾气收敛了不少,如打磨了许久的山石,磨润了棱角,却又是另一种的深沉,和难解。
  第75章 重温
  男人变不变的,尧窈此刻也没工夫去细究了,只因海防线再次响起了警报,倭国趁夜偷袭了海边营地,并对附近的村庄进行了残忍的抢掠烧伤,东瓯本就不坚固的海防线岌岌可危,下一回,就怕倭国不只是登岸滋事,而是大举进攻了。
  东瓯才从同月华国的战事中缓过来,目前国内兵力严重不足,实在不适宜再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了。
  尧窈将几名大臣叫来商议对策,并命他们派医官过去对受伤的村民进行全力救治,不得收取任何费用,且还要对受损的村庄进行修缮和保护,并特许给他们分发可以御敌的武器。
  有的大臣颇为消极:“这医好了,修好了,下回倭国再派兵,依然伤亡惨重,再折腾两回,海边怕无人敢守了。”
  “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大人说的也是实情,你看看我们兵册上还有多少人,老百姓里能够应招入伍的又还有多少人,倭国那些兵强盗似的凶残得很,毫无人性可言,我们的兵又哪里打得过。”
  尧文君才从被亲信的背叛中缓过来,又遇到倭国犯境,警惕心大作,不有产生了某种联想,命手下去查查二王子母族和倭国人可有来往,若有,一律按叛国罪处置,再不容情。
  尧窈也想到了给自己献宝的海商,当即提出来,把这人也查查,不得让他离开东瓯,务必严加看管起来。
  做好了安排,姐妹俩依旧神情凝重,心事重重。
  论兵力,东瓯确实不如倭国,她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做好防御,可倭国一旦兴兵,她们的这些防御,怕也抵抗不了多久。
  诸事不顺,对国小兵弱的无能为力,也让尧文君垮下了肩头,一改往日的倔强,主动带着孩子来找肖瑾:“你把孩子带走吧,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强。”
  小月牙年纪小,懵懵懂懂地,以为母亲不要自己了,哇地大哭起来,把尧文君的大腿抱住,不肯走。
  尧文君红了眼圈,摸摸孩子:“乖啊,跟你父亲回大晟,那里也是你的家。”
  肖瑾在王庭待了几年,有自己的耳目,虽然尧氏姐妹严令几名大臣不得将东瓯的困境外传,以免人心涣散造成恐慌,可肖瑾依然靠自己的人脉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内心五味杂陈,对尧文君始终不肯依靠他,宁可自己生扛的犟脾气感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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