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说,宋乐告诉你,她是迫不得已的?”沈殊墨像是被气笑了一般,抬头看向他对面的祁臣钧。
  在迫人的气势面前,祁臣钧绷紧了脊背。
  但到底是富家公子,见过的世面不少,不至于在这般上位者的压迫下慌乱得不知所以。
  他定住心神,直直的看着沈殊墨,“沈先生,既然宋乐不愿,您也没有必要一直去纠缠下去。”
  说到这里,祁臣钧忽然想到陶燃隐忍的模样,不由自主的,他面上的寒霜之意更盛了。
  “她差您多少,或者说,她需要赔您多少,我翻倍赔偿。”
  他微微抬起下巴,一瞬间,那二世祖的模样又露出来了一些。
  “呵。”沈殊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
  在祁臣钧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向前跨了一步,抓住对方的衣领便将之提了起来。
  近乎一米九的身高本来就极具压迫感,更不用说现在的沈殊墨还是处在盛怒之中。
  他彻底掀开了自己的伪装,那骨子里面的疯狂便彻底没了束缚,逼得眼底都有了些血光。
  “你怎么敢呢?”沈殊墨掐住祁臣钧的脖子,看着人的脸色逐渐涨红。
  他微微歪了一下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呢喃道:“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是怎么敢觊觎的呢?”
  第19章 西装与偏执狂(19)
  祁臣钧呼吸不得,挣扎不开。
  他红着眼睛瞪着沈殊墨,像是被逼到绝境却依旧不肯低头的困兽。
  “你……也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留住她了。”
  祁臣钧昂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句话。
  看着一向淡漠自持的男人冷静逐渐皲裂,露出来的滔天盛怒之中夹杂着一丝慌乱之后,祁臣钧忽然笑了。
  他像是一个胜利者一般睨着沈殊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似乎在肆无忌惮的重复着一句话——你永远得不到到她。
  沈殊墨绷紧了下颌,手下猛得用力,便将人给惯在了地上。
  在后者蜷缩艰难咳嗽的时候,他一脚踩在了祁臣钧的胸口上。
  眉眼上的情绪似乎在某一瞬间都被收敛得干干净净。
  现在的沈殊墨,重新变得优雅自持,成熟稳重,像是前面所有的不安都是幻觉一样。
  “我从来没有和她签过合同。”沈殊墨嗓音低沉的说道。
  他用脚尖挑起祁臣钧的下颌,居高临下的说道:“她本来就是我的。”
  话落,一直守在外面的保镖便进来将祁臣钧给架了起来。
  沈殊墨低垂着眸子,他点了一只细长的烟,转身朝向落地窗的方向。
  “丢出去。”
  保镖的动作很快,办公室立马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正值夕阳,窗外霞光大盛,血色的阳光拖曳在沈殊墨的身后,让那拉长的影子似乎都有些扭曲。
  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拿出来的手机还在停留在和陶燃的聊天页面上。
  冬天的小火苗: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用来接我了。
  沈: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消息发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了,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沈殊墨食指敲了敲烟灰,他面上没有什么恼怒,甚至血红的唇瓣还向上翘了翘。
  手指滑动,电话便打了出去。
  嘟嘟声响了很久,直到后面礼貌甜美的提示声响了三遍之后才被按掉。
  握着手机的长指逐渐用力,在手背上青筋暴起的时候,沈殊墨忽然猛地将手机砸到墙上。
  用力之大,当场那手机便碎得不成样子。
  外面的秘书被吓得一跳,胆战心惊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
  陶燃看着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母女,忽然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本来她准备和宋母随便去个人少的地方,哪曾想才坐上车宋母就急急忙忙的吩咐司机回家。
  等到了宋家的时候,面对的,便是一脸“关心怜爱”的宋清。
  母女俩一唱一和,想要陶燃重新回到宋家。
  想也知道,宋母见她和沈殊墨关系不同寻常,便起了拉拢的心思。
  至于宋清……
  陶燃余光撇到了桌上的绿植,那里,正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呢。
  “小乐,我知道你现在和沈先生在一起了,是看不上宋家这点东西,但是……”
  宋清含着泪,哽咽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但是这里始终是你的家啊。”
  “呵。”陶燃翻了一个白眼,“当初你们把我赶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笑得嘲讽,在过去的记忆里面,宋乐从小到大便没有受过多少关爱。
  宋母重男轻女,在没有儿子的时候也只是忙于社交和炫富而已。
  而宋父,更不用说了,从来没有关心过宋乐一句话。
  像是宋乐只是他们养得一只无关紧要的宠物,需要的时候就给点甜头,不需要的时候便仍在角落任其自生自灭。
  等到彻底确认没有什么用了之后,便弃之如履。
  思绪落到这里,陶燃面上的讽刺之意更甚了。
  她微微抬起下颌,睨着面前做戏的二人说道:“当初我哭着喊着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呢?”
  宋母面色有几分不好,陶燃看到了之后嗤笑了一声。
  “我来帮你们回忆回忆。”她眸色瞬间变冷,“我高烧未退,你们像是丢一条狗一样,把我丢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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