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声音有点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
  郁星野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下垂，散乱一片，纪玥单膝跪在他面前，唇舌流连于腰际，如同一条向上生长的藤蔓，从脚踝开始攀附着郁星野的身体蔓延，霸占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肉。
  他仰头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终于臣服于自己的欲望，双手垂着搭上男人的肩膀，穿过t恤领子往下摸了一把又沿脊柱返回，最后来回地抚摸对方的后脑勺。
  郁笑又喊了几声，郁星野抿抿唇，有些难堪和耻辱感，当中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隐秘的、背德的快乐。
  他十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笑笑，我有点感冒，啊……”
  郁星野用力拍他哥的脑袋，被攥住手吻了吻，他没空在意，快速喊道，“笑笑，我明天再把东西拿给你。”
  郁笑迟疑地应下，反复确认他是否无碍，郁星野的回应断断续续，她怀着满腹疑虑的回房了。
  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郁星野呼出长长一口气，转而被人封住嘴唇。
  “不行……”郁星野被丢到床上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事实上，他的眼神自纪玥脱衣服开始就没从对方身上挪开过，像是欣赏着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听见他哥在衣服里轻笑了一声，不过片刻，那道人影压下来，被上衣弄乱的发丝随意耷拉着，显得他的五官如大理石般优雅深厚。
  纪玥抚过他绯红的侧脸，哄他。
  郁星野望着他抿了下嘴，听着这句，没说话。
  纪玥朝床头伸手，没开灯，熟门熟路地拉开一个抽屉，也没有乱翻，片刻便取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对郁星野的房间，他比对自己的还要熟悉。
  他捏着小小一管东西，拔开盖子，一阵淡淡的水蜜桃香气飘开来，郁星野才知道他拿的是自己的唇膏。
  加湿器的喷出的水汽混着水蜜桃清香，是郁星野见过最烈的迷情药。
  新的唇膏被男人毫不怜惜地连根掰断，用掌心的温度热化在手上，郁星野隐约能见着他的动作，睫毛控制不住地簌簌发抖。
  -水蜜桃味。
  -嗯，我喜欢。
  “我喜欢水蜜桃味，现在你也是这个味道。”纪玥抵着他额头，看着郁星野微微蹙眉，“换言之，我喜欢你。”
  郁星野一窒，承受着更巨大痛苦的是心脏和喘不过气的胸口。
  “……你把这个戒指摘下来我就信你。”
  这回换纪玥皱眉了，“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
  他回答得迅速且绝对，仿佛早在心底打好了草稿，但……他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纪玥看到郁星野脸上冷硬的表情破碎开裂，他才敢凑上去亲一亲他。
  “对不起。”
  我爱你，爱疯了。
  对不起。
  郁星野不解，他自喉咙发出短促的呜咽，“……道什么歉？”
  纪玥听着他那个尾调因情动而拖长，末了虚软下去，就不自觉地愉悦，想逗逗他，“小朋友，我要弄脏你了，先同你认个错。”
  “……”
  郁星野想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回他。
  纪玥不需要他的言语，他的身体反应就是最诚实的回答。
  “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
  纪玥掐着郁星野的骨头，在他腰侧掐出新鲜的指印，同时他的声音也如同紧绷着的弦。
  “我不知道你那天到底醉没醉，我也不管你把我当成谁，但是……”
  郁星野光听前半句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抬了抬脚，膝盖轻轻碰碰男人的后侧腰，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被猛然攥住了。
  “啊……”
  “但是是你先吻过来的。”纪玥畅意地吐气，恶劣地将包袱甩给郁星野，“是你先打破平衡，我们就不可能回去了。”
  “我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既然真心无法囚住他，那就用罪恶感吧。
  “还有……如果你不知道在床上用腿勾男人是什么意思，那我现在告诉你。”
  这一次与上一次在酒店完全不同，他是清醒的，纪玥也是。
  这场爱是他们彼此默许的。
  结束后，纪玥将他抱在怀里，吻他的眼下、鬓角、脸颊、嘴唇，宛如对待自己亲密的爱人般珍惜，郁星野只觉得头疼。
  他脑袋清醒，身体却迟钝。
  他质问自己，为什么会爱到这个地步？
  郁星野快要分裂了。
  ……
  第86章 出事
  次日，郁星野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房间内的一切都恢复如初，床头柜上有两管唇膏。
  一管新的，一管断的。
  他迷迷糊糊下楼，走到一半想起答应郁笑的海报，又折返回去拿。
  “哥，你感冒好点了吗？”
  郁笑见他来，赶忙挪椅子给他坐，殷勤地把粥和早点端到他面前。
  郁星野笑着将海报递给她，“不用摆了，给你。”
  郁笑接过看了眼之后就放到一边，继续看他，反倒让郁星野有些愣了，“干嘛？不喜欢了？”
  “不是，你好点了没啊？昨晚听你那声音真的吓死人，又沙又哑，好像喘不上来气一样。”
  郁星野没要勺子，端碗之间喝，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
  “今早纪玥哥哥还让我们不去吵你，我以为你很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