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的脚被一个男子握住,叫她如何毫无波动。
何楚云自小受的是高门贵阁正统教训,从不曾与男子如此亲密过。
之前和锦奴亲密,拥抱,也只是因为锦奴身份上是奴隶,是个玩意儿。且他又长了一张俞文锦的脸,叫她见到他便能想起儿时的自己。与他相见,她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她说叫锦奴亲她时,心中都没有半分涟漪的。
她只是想试一试,试试男子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可锦奴只是个奴隶,算不得男子。
而邓意潮不一样,虽然她心底也是看不起他的,但他毕竟是敏州有头有脸的门户嫡子。
在何楚云的眼里,奴隶与人,是不同的。
再说,她的闺阁从没让外人进来过。他算是第一个。
也亏在了邓意潮的厚脸皮。
至于她为何没有将他赶走,何楚云想,她自己也是有些享受这混乱的场面。
未婚夫的弟弟,闯进她的闺房叫她嫁给他,多有趣。
默许了邓意潮的做法,五成是因为刚与锦奴断了关系有些无聊,还有五成也是因为他是邓意清那个老古板的弟弟。
她不满这桩婚事,于是便用一种幼稚到可笑的做法报复。
她甚至内心深处期待着有人发现邓意潮来了,这样婚事便会作罢。
可她又十分清楚,若真有什么人来,她只会让邓意潮快点离开莫要留下一丝痕迹,或者叫他在床底下藏好。
内心期待的那般丢人的结果,她永远也不会允许它发生。
何楚云也不懂,或许人生来就是如此矛盾。
邓意潮明显感到何楚云没有拒绝自己的亲密之举,而他向来是个会得寸进尺的。
他将屁股从凳子上抬起,坐到何楚云的榻尾,换了位置更方便他握着脚。
邓意潮瞧了瞧窗外的梅花,又看了看两人毫不避讳的接触,心生戏谑,不禁笑出声来。
何楚云看着书,道:“傻笑什么?”
邓意潮给她揉着脚,道:“我只是觉着,嫂嫂真是个有趣的人。我以为嫂嫂,端庄守礼,弱柳扶风之态,不曾想,这般——”
何楚云轻轻动了动脚,挠痒痒似的轻踢了他一下,“你意思是说我粗俗无礼?”
邓意潮赶忙又将她的脚握好,谄媚道:“潮儿哪敢啊。”
其实他倒是真的这样想的。
昨天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以为她会把事情闹开,然后将所有人叫来,哭诉着说自己轻薄了她,引起满城风雨。
虽然父亲知道后定会惩罚他,朝他发怒,但是哄人的手段他有的是。用父亲的一顿责罚毁了那个病秧子的婚事,值得很。
可她竟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反而还配合着他说话。
如此缺男人?
她莫不是表面端庄清冷,实则私下淫/乱不堪?否则如何解释她与一个卑贱乐奴在偏僻小院私会之事。
这倒也好,他倒是能从另一条路来破坏他二人的婚事。
他看得出,她并不抗拒这些蔑伦悖理之事。
他其实是有些得意的。若不抗拒便是喜欢,这何楚云分明就是对自己也有些不堪的想法。
虽说他昨晚那副疯癫谄媚的样子演的不算高明,但他哪管她瞧不瞧得出来。他只看对方做了什么便可。
昨天他能平安离开,那他就知道,何楚云大概就是个来者不拒的。
想通这点,邓意潮顺着昨日之行径继续肆无忌惮。回了邓家之后,他便赶忙送了些她喜欢的银子,并塞了一封大逆不道的、勾人的信。
他不知道何楚云会不会真的为了见他将人遣走,于是他早早便潜进了何府等着。
直待月上梅梢,仍不见动静。她既未遣走侍从,亦未加强防备。
好似没收过那封信一般。
竟如此无视他?
邓意潮有些疑惑,又想到昨天何楚云也是不冷不淡的样子,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甘。
她既然准许了自己的出现,何必再装什么清冷端庄的大家闺秀。
她肯定是装的。
他今天必须要单独见到她,并且要在她脸上见到其他的表情。
于是他在远离何楚云院子的下人偏房转了一圈又匆忙赶回来。
果然,他听见那边传来的混乱声:“走水了!”
邓意潮瞧着何楚云鞋子都没穿好就走了出来,心中竟涌现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
她这焦急,是自己造成的。
邓意潮好心情地从石头后探出了头,“嫂嫂!我来了!”
何楚云也瞧见了他。
心想,她倒要看看此人骨头还能贱到何种地步。
第27章
何楚云巧目轻转, 瞥了他一眼,轻曲玉腿,从他掌中抽回了脚。 她又由上至下开始打量起他, 这目光直白又不屑, 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她不喜欢与人绕来绕去地说话, 虽说和这蛮子来往还怪有趣的,但她可不是蠢人,她瞧得出这人是有所图。
她不想玩到最后被人当傻子耍了。
遂问出口:“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只问这一次, 你若不说实话,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邓意潮刚想把她的脚重新抓回来揉, 听她这么说, 也抬起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嘴角微翘, 似笑非笑,“那嫂嫂想对我如何不客气?”
何楚云忽地来了怒火, 她讨厌别人油嘴滑舌推三阻四花言巧语来搪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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