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想到这,他刚平静下的胸膛又开始起伏。
他刚寻回的理智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恍恍惚惚,好像那个女子操控着他的手,解开了衣裳,向下面探去。
等他眼神迷离,将那只手再拿出翻过来瞧见上面的白色浊迹时,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咚’地一声锤在床上,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焦连,叫水去,我要洗澡!”
门外的焦连连忙应声。他微微皱眉,心想主子今天出门前不是洗了澡的嘛……
焦连摇摇头,立刻让下人提水去了,这位少爷的心思,真是难参透。
还是焦恒伺候的大公子好,大公子虽说性子冷了些,但胜在情绪稳定,从来不朝下人随意发作。
快出了正月,邓意潮这几日也因负责了敏州与北洲的生意 比之前忙了些,但也还算能脱得开身。 他那个病秧子哥哥就不同了。
他今日得了闲本想出去骑马射箭,路过正厅便见到了邓意清在与其他商贾议事。
邓意潮没有直接走过,而是特意进去与那些商贾打了声招呼。
那病秧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介意还是不介意,只是朝自己简单点了点头。
邓意潮笑着应了一下,还亲切地唤了两声兄长,叫其人看来可真是兄友弟恭的模样。
他达到了目的,笑着冲众人告别。刚走出正厅,回过头瞧了两眼那病秧子,脑子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
若是那女人没有选择自己而是嫁给这病秧子,那他们是不是就会做夫妻可做的那些事,拜堂,圆房……
她会用那双手抚摸邓意清的脸吗?她会与邓意清亲吻吗?她会因为邓意清没力气行房事而自己主动吗?
这病秧子能承受得起那个放浪的女人嘛?!
邓意潮深深吸了两口,越想头越昏,直接改道去了何府。
何楚云这会儿正在家与何度雨对弈。
今天何度雨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一大早就来找她,可问有什么事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何度雨眼睛乱转,瞟到了桌案上的棋,便嚷嚷着要和她下棋。
何度雨是个臭棋篓子,何楚云闭着眼睛都能下赢他。
而且这个废物向来不喜欢吟诗作对,书画琴棋这种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怎会一大早来找她下棋。
何楚云两指一松,一颗白子落回了棋笥,‘咔哒’一声,清脆悦耳。
对面已是死局。
她撵起茶杯浅喝了一口茶,“说吧,什么事?是要钱,还是又闯祸了要我找爹求情?”
何度雨哎呀一声,囫囵将棋盘上的棋子扒拉四散,“长姐,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呢。我这帮了你你还这种态度,啊,不是,我,我改日再来找你,先走了。”
他稀里糊涂说了一通,撅着屁股就从珠玉阁跑走了。
何楚云了解她这弟弟,瞧他那样子定是有什么事要说。不过他爱讲不讲,讲了肯定也是让自己生气。
还说什么帮了她?她可不信,他能有什么好事让自己高兴。
何楚云转过头望向窗外,此刻晴空万里,使人心情舒畅。
不过这舒畅都没持续一刻钟,何楚云瞧见了赏石后的那半个身子嘴角就耷拉了下来。
这蛮子怎地又来了?
何楚云用鼻子轻哼了一声,侯府的人还真是吃白饭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外人溜进来。
“喜灵,叫人都下去吧。”
喜灵刚收拾好棋盘,就听见小姐的吩咐,以为小姐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便应声带着众下人下去了。
邓意潮得意地笑了笑,从窗子翻了进来。
何楚云皱着眉上身向后动了动,让出位置,好让邓意潮从自己身前挤进来。
“有门偏要走窗,果真秉性难移。”
邓意潮利落地进了屋,拍拍双手,笑道:“嫂嫂说哪种秉性?”
何楚云今日懒得应付他,“少贫嘴。”
邓意潮绕到她的桌案前坐下,摆弄着她的诗画笔墨,感叹:“嫂嫂真是才貌双全。”
单瞧着端正的字迹,绝艳的画作,谁能瞧出这女子竟是如此浪荡?
何楚云头有些痛,怎么好好的一天,一个两个都来烦她?
她的耐心方才已经被何度雨耗尽了,这会儿实在厌烦这蛮子的满口废话。
“什么事?”
邓意潮听出她口中的冷淡,抬起头瞧着她的表情也是有些不耐烦后,莫名地生了火气。
她不想见他是吧?
邓意潮也没好气地随口说了句:“找你谈生意。”
何楚云还以为他又要口出狂言,听他似乎真有事要说,才正了真神色,问道:“什么生意?”
邓意潮用鼻子嗤了她一下,挑了挑眉,他就说他还是能拿捏她的吧。
他有些得意,嘴角微微翘着,道:“自然正经生意。”
说罢,他站起,走到何楚云近前,他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里,她叫来了锦奴……
“嫂嫂莫不是瘸子,怎么总不离榻的?”
何楚云听他又讲起废话,轻轻白了他一眼,将头转回去,“你管的太宽了。”
邓意潮刚熄的火又冲了上来,她就这么没耐心听他讲话是吧?
行,那就说点她感兴趣的。
“和我成亲,算不算笔大生意?”
这蛮子又开始发癫,嫁给他一个次子能有什么好处?同是商户之子,他这个儿时走丢过的蛮子,身份上还不如那个死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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