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存款过亿怒不可遏：“凎，本来失业就烦。”
  于是，存款过亿加入了路人的不文明输出队伍，直把七个猴骂得痛哭流涕，连夜扛着山头跑到了星球的另一面，并发誓要把裤子焊在腚上，死也不脱。
  存款过亿在猴子身上发泄完从狒狒店长那吸收来的怒火，只觉浑身舒畅，如果不是衣服里面掉进去太多花瓣的话，就更好了。
  存款过亿挥别路人，顺着樱花大道，来到了一家蛋糕店。
  她对着橱窗精心挑选了一只巧克力蛋糕，就在她准备付钱的时候，一只穿着7号球衫的小丁满指着存款过亿想要的蛋糕，尖声惊叫道：“麻！我要这个蛋糕！”
  包装蛋糕的店员跟存款过亿对上了眼神。
  存款过亿揉着被尖叫震痛的耳朵：“给他吧，熊孩子惹不起。”
  穿着连衣裙的卷发大丁满向存款过亿道了声谢，去收银台付钱，小丁满心满意足地拎着蛋糕走了。
  存款过亿指着橱窗里另一款榛子奶油蛋糕：“给我这个吧。”
  店员把蛋糕取出。
  “麻！我要这个蛋糕！”又是穿着球衫的小丁满。
  存款过亿眯了眯眼睛，她记得刚才小丁满身上的号码是7来着，怎么一眨眼就变成9了，难道她年纪轻轻就开始老花了吗？
  店员捧着蛋糕，又跟存款过亿对上了眼神。
  存款过亿，忍，她是大人，得大度：“给他。”
  大丁满付钱，小丁满拎走。
  存款过亿又换了一个。
  然而...
  “麻！我要这个蛋糕！”
  存款过亿，我...靠？
  她指了下一个：“我要这个。”
  “麻！我要这个蛋糕！”
  她再指：“这个。”
  “麻！我要！”
  “这。”
  “麻！”
  “这。”
  “麻！”
  两个蛋糕店店员忙得团团转，而存款过亿心仪的蛋糕都被小丁满一句“麻！我要这个蛋糕！”给洗劫一空。
  存款过亿怒从中来，忍无可忍：“我要哪个你就要哪个，小东西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的啊！”
  穿着碎花裙的小丁满哇哇大哭。
  大丁满抱起小丁满：“你一个大人怎么还跟小孩计较？”
  “大人怎么了？你自己数数看，你家小孩抢了我几个蛋糕？蛋糕都被你们买空了，还要我别计较？你看我脸上刻‘慈善家’三个字了吗？”
  大丁满略感抱歉：“不好意思啊，都怪我们家孩子有点多。”
  存款过亿回头一看，哟呵，门外光穿着球衫的小丁满就有十多个，被他们围绕在中间的是一个捧着八个蛋糕，满脸生无可恋的地中海发型的大丁满。
  “你们家被计划生育排除在外了吗？”
  大丁满说：“他们是一胎。”
  随即，她挺起了微微凸起的肚子，神色骄傲，“肚子里是二胎，响应国家政策，我们还打算明年生第三胎。”
  “真好，韭菜更多了。”存款过亿凉凉道，“我把我的三胎指标也给你了，不要客气。”
  等剩下的几个小丁满各自选好了自己的蛋糕，一大家子排成串儿离开蛋糕店，橱窗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最后，存款过亿一折买了一个丑不拉几的水果蛋糕，这是实习生临时做的，丑虽丑，但水果给得很足。
  存款过亿心道，还是实习生好啊，世界破破烂烂，实习生缝缝补补。
  店员打包的时候问存款过亿：“要放几岁的蜡烛？”
  另一个店员阻止了她：“不用放蜡烛，只要放刀叉，这位顾客每个月一号都来买，不是过生日，是自己吃。”
  存款过亿眸中划过一丝黯然，附和道：“嗯，只是随便吃吃，不是生日。”
  “那就好，要是过生日还只能吃这么丑的蛋糕，也太可怜了。”店员将打包好的蛋糕交到存款过亿的手里，微笑着说，“等您过生日，可以提前预定，我们一定会给您准备一个让您永世难忘的生日蛋糕的。”
  存款过亿牵了牵唇角：“谢谢，有机会的话。”
  她推开玻璃门，走在暖融融的夕阳下，喃喃自语道：“可怜吗？”
  她偏过头又看了一眼蛋糕，蛋糕晃了晃，竟啪叽一下倒塌，变成了一瘫五颜六色的烂泥。
  她微愣，随后发出一声轻笑：“本来没觉得可怜的，现在倒是有点了。”
  第3章 只买一个橘子的霸总（3）
  存款过亿拎着在盒子里，流来流去的烂泥蛋糕，回到了她那间由破轮胎堆成的破屋子。
  屋外墙上有一个斑驳的“拆”字，可五十年过去了，拆迁办的人都退休了，危房也没有被拆掉，修修补补或许还能再挺五十年。
  存款过亿刚打开大门，一个上着清凉小吊带，下着厚实大棉裤的羸弱女人迎了上来：“哦咖哎哩纳塞。”
  “她大姨妈。”存款过亿反手关上门，习惯性地回道。
  她擦过女人的肩，走进屋里。
  这个女人叫唐念念，说好听的，是智能管家，但其实...
  “唐念念你个人工智障！你不会烫衣服就不要烫了，我本来就没几件衣服能穿，你踏马又给我烫烂一件！”
  存款过亿摊开一块全是黑洞的烂布头，又气又无奈，“你不应该在我家扫地，应该去加利摩德，你的设计理念跟加利摩德完全吻合，有你这位天才设计师的加入，他们家衣服一定可以卖爆全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