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火影，甚至不惜犯下这样的罪行。”宇智波止水狠狠掐着志村团藏的脖子，两人目光对视，“躲藏在阴暗角落的老鼠，就该被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被审判。”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瞳孔上的花纹变得越发诡丽。
  “你掳走雪枝夫人的事情被我发现，你决定写下自己所犯的一切罪行，然后畏罪自杀。”
  这是野心勃勃的志村团藏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但“别天神”的作用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它直接修改人的意志，篡改人的思想，不论是谁都不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包括自己。
  解决了志村团藏后，宇智波止水赶到地牢，发现雪枝夫人早已离开了地牢，一路上根部的忍者倒了一大片，死伤惨重。
  他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雪枝夫人是被救走了。
  也对，她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袭击，对这种意外应该有应对的方法。
  站在地牢的门口，宇智波止水久久没有迈出步子。
  他在害怕，害怕面对雪枝夫人。
  “要不……还是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去找她吧。”他低声呢喃，选择了逃避。
  志村团藏的死亡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到底不是这个村子的最高领导者，声望也不如火影。所以在猿飞日斩的有意控制下，很快就平息了。
  志村团藏的认罪书被传得到处都是，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长老变成了意图破坏木叶村和平的罪人。其中最大的苦主宇智波一族因为没有趁机捣乱，而受到了猿飞日斩的安抚。
  根部被解散，针对宇智波的监控被取消，有人消失、有人离开，他们空出来的位置很快又被填补。
  宇智波止水作为发现志村团藏罪行的人，得到了火影的看重。他有意提拔宇智波止水，却被对方婉拒。
  “我……私心过重，还是不要担任重要的职务吧。”他这么说道。
  这显然是借口，猿飞日斩也清楚，宇智波止水恐怕是和村子离心了。
  他没有继续施压，只是正常安排工作。
  宇智波止水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之中，不敢去想心上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总是觉得雪枝夫人好像就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仿佛一转头就能看见她的身影。
  去找她。
  不能去找她。
  去找她……
  宇智波止水出现在了睦月宅子里，他引以为傲的幻术被用来翻墙，成功避开了巡逻的队伍。
  但也仅限于穿过院子了。
  雪枝夫人的起居室四周布满了守护的忍者和武士，没有任何死角。
  宇智波止水从暗处走出来，把门口守着的侍女吓了一跳。
  “你、你来做什么？！”侍女没好气地说道。
  宇智波止水垂眼回道：“我来见雪枝夫人。”
  “主人不见客，你走吧。”侍女想都没想地回答。
  此时正是午后一点，一般这个时候雪枝夫人都在睡午觉。
  宇智波止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在门口等她。”
  侍女不耐烦地说：“主人想见你，自然会邀请你。没有邀请，说明主人不想见你。”
  宇智波止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站在院子里。
  侍女站在台阶上，也没有去为他通报的意思。
  正午的阳光毒辣，约莫数十分钟后，看着宇智波止水流着汗的模样，她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做，主人就会心软吗？”
  宇智波止水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忍者都是狡猾、狠毒的。当初主人要同你在一起，我们都不乐意。实在是主人喜欢，我们才勉强接受的。”
  宇智波止水抬眼：“你们和雪枝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凭什么不乐意。”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侍女，从前他都是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我是主人亲自从那么多孤儿里挑选出来的，我将主人视为母亲、家人，主人待我比亲人还要好，我为什么不能替主人着想？”
  侍女微微仰头，语气里是对雪枝夫人的全然崇拜和亲近。
  孤儿……
  宇智波止水看着她一副骄矜的模样，哪里能看出是孤儿出身。雪枝夫人确实把她们养得很好。
  “宇智波止水，你不要仗着主人喜欢你就自以为是，你……”
  宇智波止水放空了大脑，将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喜欢……
  她果然也是喜欢他的吧，所以被辜负以后才会这么伤心，都不愿意见他了。
  “小鸟。”里面的动静打断了侍女的话，“让他进来吧。”
  侍女闭上了嘴巴：“是。”
  宇智波止水走进去的时候想，原来她叫小鸟，难怪这么吵。
  走进卧室，隔着屏风，他已经看见后面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了。
  他控制不住地跑了过去。
  雪枝夫人躺在榻上，几日不见，她似乎变得憔悴了。神色倦倦，如同失去了养分的娇贵花朵。
  华丽的外衫虚虚地套在她的身上，大概是为了见他而临时披上的，和以往相比，有些若不胜衣的荏弱。
  宇智波止水心如刀割，觉得自己当真是罪无可恕。
  他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悄悄攥住她的衣角。
  “抱歉……”他的声音哽咽中带着祈求，仿佛面前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他就会死亡，“请您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