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她中了。”佐助咬着牙，当真想把志村团藏复活后再杀几次，明明之前他还觉得这个提议很没必要，“但不是完全被影响了意志。志村团藏命令她杀我，她没有，只是变得……讨厌我。”
  宇智波鼬沉默了，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抱歉，我不知道如何解开‘别天神’，‘别天神’作为最强的幻术，除非施术者，任何人也无法解开。”可是施术者志村团藏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亲手杀死的，“我也从未见过有人能抵抗得了‘别天神’。”
  “……”佐助哑然，良久，他低下头，似乎在自言自语，“没关系，既然她没有杀我，说明‘别天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或许……或许过一段时间，这个幻术的效果就会消失。也有可能，她可以彻底地战胜这个幻术。
  “佐助，”宇智波鼬将自己心底埋藏已久的疑问说了出来，“雪枝，她到底出身何处？”
  普通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之前她和佐助在一起的时候，鼬就已经查过一遍了。可偏偏不管怎么查，他都查不到她的身世。
  佐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她……她不是人类，她是被封印在宇智波一族的神明。”
  宇智波鼬闻言，第一反应是，难道中了幻术的人是弟弟？
  神明？这个世界上哪里可能存在神明。更可笑的是，这个神明存在于宇智波。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有神明，就不会落得如今的结局。
  “她曾经是庇佑宇智波一族的神，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印了。”佐助看穿了鼬心中所想，“她对宇智波一族的感情很复杂。”
  在他看见的场景中，她杀鼬的时候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其他族人也是说杀就杀了。
  宇智波鼬皱了皱眉，暗忖道，那她的离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会回来的。”他的语气很笃定，“如今这世上还活着的宇智波，只剩下你我二人，不管是爱还是恨，她最终都会回来的。”
  还活着的宇智波……？
  一个人影从他的大脑中闪过，宇智波鼬顿住，缓缓看向了佐助。
  “不。”他摇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宇智波，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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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月雪枝离开后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走，她穿过了森林，顺着自己的定位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沿着山洞不断向下。
  昏暗的室内，宇智波带土被查克拉黑棒束缚着，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艰难地转动脑袋，望了过去。
  “喂！”宇智波带土恨不得跳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把他打晕后什么都不说，扔在山洞里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他已经不需要规律性进食，早就被饿死了。
  是仇人？不像，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反倒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充满了求知欲和好奇。
  睦月雪枝点燃了蜡烛，坐在了他的床边上。
  借着烛火，她细细地打量起了带土。
  他的身体很诡异，只有一半属于人类，另一半材质奇怪。非金非铁，非木非石。
  宇智波带土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几乎要炸毛了。
  “我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秘密，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不行吗？”
  眼前的女人将黑绝抓住，逼问出他们的计谋，宇智波带土才知道他和斑筹谋的所谓“月之眼”计划是多么的可笑。可惜斑已经死了，倘若他净土有知，恐怕也是死不瞑目。
  黑绝死后，他本以为她就会像弄死黑绝一样把他也杀掉，谁知她竟然没有动手，只是将他关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我没想到带土也是这样啊。”
  她这样说着，仿佛跟他很熟悉似的。
  “我根本没见过你！”宇智波带土愤愤说道，“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你没有见过我，我却见过你的。”睦月雪枝有些伤感，记忆里的带土天真可爱，热情勇敢，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你总是在宇智波族里跑来跑去，很喜欢帮助老人。”
  她的话让宇智波带土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她真的认识自己！
  他的心中涌出了一股惶恐和畏惧，不是对生死的害怕，而是一直躲藏在阴暗之处的人忽然被一束阳光照到，他根本感觉不到温暖，只会被它烫伤。
  “你到底是谁！”宇智波带土喊出这句话时，甚至都破音了。
  顶着“宇智波斑”的名字活了这么多年，戴在脸上的面具已经很难摘掉了。
  然而睦月雪枝仍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谁。
  “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责怪带土，明明水门那么照顾他，他怎么能杀死自己的老师呢？还有卡卡西，他数十年如一日地去给带土扫墓，带土却能那么狠心，从来不肯见一见他。
  但她知道，这些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琳的死亡，带土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所以才会与斑一拍即合，成为他的继任者。
  钻进牛角尖的宇智波们听不进任何劝告和解释，只会闷着头朝认定的道路上冲刺。
  这是睦月雪枝和多个宇智波打交道后总结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