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说上次他明明两点才走。
  “只差两小时。”
  两个人步入了客厅。
  他把她拥在怀里。
  他好歹还能搂她的腰,她没有抗拒,怕痒的闪躲都少了,像是知道他迟早会这样。
  艾丽西亚没跟他计较。
  继续说着,晚上八点后他才能过来。
  原来夜晚,她属于他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她还不允许再来一次。
  他们要在新的房间相会。
  她每次起来清理的时候,都要等女仆换床单。
  “这很麻烦。”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
  他很喜欢她的卧室,尤其是那张垂着绿缎子,镀金的小床。
  他热衷于把她的手腕,摁在床柱上。
  “可我想给你脱衣服。”
  艾丽西亚皱眉看着他,被他的肆无忌惮惊到了。
  “你好放浪啊。”她感慨着。
  “你会把我裙子弄坏的。”
  晚礼服的裙子,比白天的要精细昂贵许多,每一条花边褶饰都要熨烫好。
  她想不通起来时,怎么会东少一点西少一点,又要重新洗涤打理。
  威廉。卡文迪许想到了盛着她身上缎带,蕾丝,花边,纽扣,还有吊袜带的抽屉。
  他只不过,喜欢当小偷了一些。
  他每次总要带走点什么,留作纪念。
  说起来她还没给过他一缕金发,情人间定情的礼物就有这个。
  他们订婚的太突然,都没好好恋爱过。
  他前几个月陪她读书散步,缅怀去世的祖父,等春天到了,她回了伦敦后,又有一堆交际。
  他看她跟其他男人跳舞。
  一边忙着开会,他自己就是个律师,还有帮着看复杂的婚前协议。
  一边每天都要去望一眼订做的婚礼和婚后礼服。
  他问她偏爱什么样式,她觉得都一样。
  他给她定制了许多许多的珠宝首饰。
  他了解她喜好的,他还是不知道怎么爱她。
  一开始是责任,后来是本能。
  他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个小女孩的,所以他默念,说你要爱你未来的妻子。
  后面才发现原来他一早就喜欢她。
  艾丽西亚。
  “还有,早上七点后才能进我卧室。”
  她要睡觉,而且今早的反应和气氛有点吓人。
  他的唇舌不安分到,越过了膝盖上方。
  艾丽西亚想像不出白天还要。
  他喜欢爱抚,用爱抚确认她爱他。
  他把她抱在膝上。
  夜晚她很少穿绸子或缎子裙,细棉布是她最偏爱的材质。
  遮掩着,一拥住就能确认廓形。
  隔着布料,她的肌肤就更加敏感。
  他亲着她的脖颈。
  她的缎鞋,时不时地划过他的小腿。
  她穿着长裙,层层的花边和布料下,只能看出是在相拥。
  “这样算吗”他突然问道。
  用唇角,划过她最敏感的耳后。
  他发现了。
  每次这样,她的睫毛就不停地轻眨颤动。
  她好像也忘记了呼吸。
  “不算,但是不要太过分。”她带着不稳的气息说道。
  艾丽西亚的手被他握住,他乐此不疲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她埋怨他侵占了她的空间,他反复试探着她的底线。
  “你今晚想让我过来吗”他记得她情动时,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管什么单数日双数日。
  “你想提前用掉吗!”
  艾丽西亚转过眼看他,他嘴唇正好贴上了脸侧。
  算了。
  威廉。卡文迪许想象不出,剩下的二十天独守空房,他会疯的。
  他张开唇,合着她莹润的脸庞。
  “不要当狗。”
  他又弄得她脸上都是口水。
  艾丽西亚拍拍手,让他放开。
  她今天可什么事都没做呢!
  兴致被中断时,是最难受的。
  他多么希望,他的妻子能跟他共情,一般的愉悦,难舍难分。
  就连昨晚,她都不时地走着神。
  说他压到了她的头发,说他手掐的太用力了,疼,说她不想被抱起来。
  只有那几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找寻他寻求安慰,揪着他的黑色鬈发。
  她很会骑马,她的腰肢其实很有劲,就是不愿意动,软成一汪水后更只想躺着。
  他爱好咬她的腰。
  她昨晚骂了他三回狗。
  “我才不要叫你威廉,我要叫你luxuria。”
  (拉丁语中的色欲,词根luxur,很多,超出)
  艾丽西亚半靠在那,翻着最新送来的期刊。
  晚装是短袖,领子更低,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他过去,她扫了一眼。
  威廉。卡文迪许对这样挑剔的目光,不太自在。
  看吧,大部分时间她都这样冷酷。
  “很难控制吗”艾丽西亚撇着嘴。
  她是理性主义的提倡者,人的意志大于一切,要用理性来克制欲望。
  他“嗯”了一声。
  她仁慈地递出一只手,给他亲了亲。又收了回来。
  “我要做题,还有,今天是双数日。”
  她却自然地把腿搭在他身上,本来就该这样,是因为他坐了过来,她给他让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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