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说着,她“哇”地一声哭的更凶了。
乐施安无奈,似乎是要转头看向路行渊,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继续训斥他这骄蛮的皇妹,
“断袖又如何?我乐丹国国风宽容,何曾歧视任何个人偏好?你乃一国公主,怎可带有如此偏颇的思想。竟还意图随意抓人。如此目无法度,成何体统!”
“又是哪个先生教你的污言秽语?看来是为兄对你太过娇惯。春日宴前就在屋里闭门思过吧。”
隗泩听得直感慨,书里可没说乐丹国竟是如此开明的国度。
眼前太子瞧着年纪和小公主差不多,脸上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却已经显出了一国太子该有的气度和风范。如若将来继位,想必也定是一位仁德的明君。
可惜最后怎么还灭国了呢。
隗泩还在感叹,
乐昭映已经要气死了,
“皇兄!你怎能如此对昭映?昭映没有,明明是行渊哥哥他们,那个狐……他勾引行渊哥哥。”
她真心实意喜欢了那么多年的行渊哥哥,心心念念地想着将来要让行渊哥哥做自己的驸马,甚至决心为此同父皇母后抗争到底。可是你告诉她她的行渊哥哥竟是个断袖,叫她如何淡定,如何忍得怒意。
乐施安脸色越发难看,“看来是要请先生重新入宫教导了。”
“皇兄!”乐昭映气得跺脚。
乐施安却丝毫不留情面,
“送公主回宫。”
乐施安一声令下,乐昭映身边的女婢便上前去搀,
“松开!本公主自己会走!”
“你们一个个的,皇兄来了,就不认我这个公主了是吧?你们等回宫的。”
乐昭映甩着袖子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隗泩一眼。
婢女和护卫们低着头,溜溜地跟在后头。
隗泩苦着脸,
有谁知道,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多谢殿下为微臣解围。”路行渊拱手行礼,
“行渊兄不必多礼。”
乐施安依旧停在门口,
“皇妹骄纵惯了,屡屡来此胡闹,给行渊兄带来诸多困扰。孤回宫定叫先生教导。若她再来胡闹,行渊兄可派人给孤传个口信,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隗泩眼睛一亮,这太子竟是看出来他们在演戏了?
“殿下言重了,公主不过是孩童心性。且微臣与泩儿乃是两情相悦。公主来的突然,微臣二人未来得及整理衣着,望殿下谅解。”
路行渊神情自若,语气谦和有礼、不急不缓。面对同为太子的乐施安,即便自称微臣,也不卑不亢。
乐施安眼神晃了一下,瞥了眼脚下的琉璃碎片,正了正色,
“孤今日本是来找行渊兄下棋,让皇妹闹得没了兴致。孤且先回宫教训皇妹。行渊兄,春日宴见。”
路行渊拱手,“恭送殿下。”
乐施安微微点头,转身之际视线匆匆扫过隗泩。
怎么说呢,这一眼隗泩感觉并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乐施安出去后,还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将门关上了。
这会儿屋顶上换作迟雨未动,远山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迟雨:“干嘛?”
远山:“公子换衣服你也看啊!”
此刻,屋里再次只剩下了路行渊和隗泩二人,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方才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左搂右抱的十分自然,此刻反倒异常尴尬起来。
隗泩浑身无力,只想回榻上躺着,然而路行渊的手臂却仍紧紧地揽在他腰上,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公子,两位殿下都走了,可以放开小人了。”
腰上的手臂未松,隗泩分不出路行渊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却听对方淡淡地道:
“泩儿,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隗泩瞬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怎么还演上瘾了?
“小人知道公子只是想摆脱公主的纠缠,小人只是配合公子,绝非有意冒犯。”
“心悦我,却又不想与我有肌肤之亲……”路行渊面色一冷:“少侠究竟有何企图?”
图你妈***
你神经病啊!
隗泩忍着冲路行渊大骂的冲动,
“小人只愿伴公子左右,护公子周全,别无它求。”
说到“护公子周全”几个字的时候,腰上的手臂忽然松开了,刚才演戏的时候抱的多紧,这会儿就推得多用力,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十分嫌弃。
隗泩被推倒在榻上,脑袋里忽悠一下,再抬眼,对上的依旧是那双仿若幽潭一般深不见底的双眸。
路行渊的卧房和书房连着,路行渊转身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换衣服。
身后榻上隗泩两眼一黑,又一次晕过去了。
昏迷之前,脑子里闪过一句:
我不过就是想活着,咋这么难!
第11章 说谁是男宠
乐昭映回宫后当真被禁了足,路行渊府上也终于消停了几日。
陪路行渊那个大变态演个戏,隗泩又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醒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回了西厢房。
远山宽慰他说,“大侠别气馁,待公子消了气,定会再接大侠回去住的。”
这说的什么话?
隗泩巴不得住西厢房。
书房和路行渊的卧房之间就隔着一扇半透的屏风,跟住一个屋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