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谢谢你远山。”
  什么小姐又点心的,还能有逃出去重要了?
  隗泩压根没听远山说什么,想着就要逃出生天了,越想越开心,忍不住笑出了声,
  远山和迟雨看着他傻乐,心说,几块点心至于高兴成这样?
  看来也是穷苦出身,远山当即决定多给他带几块回来。
  隗泩回过神,抱起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喝的一滴不剩。
  平日闻着就想吐的药汤子,好像都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气,药碗“哐当”一声放在床边小桌上。
  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窗外阳光明媚,正适合活动活动腿脚。
  第12章 成精的兔子内力尽失
  隗泩脚才落地,脑袋里忽悠一下,差点头栽在地上。
  躺了好几天,四肢都要退化了。双腿无力,双脚也还不怎么听使唤,他却硬是稳住了脚步,缓慢地挪到了房门口。
  不明所以的远山和迟雨互望一眼,眨眼从窗户离开了。
  “阳光真好哇!”
  隗泩扶着门框感叹,
  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他感觉自己许久未见过阳光了。
  此时院墙边的杏花正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听那少年太子的意思,距离春日宴没几天了,他得抓紧活动活动手脚,顺便试试原主的武功,好能顺利逃出去。
  一想到刚穿过来时挥出的那一剑,隗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四下无人,
  他转身来到杏花树下,仰头望着满树杏花,踮起脚尖折了枝树杈。
  “就你了。”
  隗泩看着手里弯曲的杏花枝很满意,想到上次随便一剑就断了三棵大树,他又仰头望了望头顶的杏花,觉着砍了实在可惜,于是转身面对着边上的空地。
  只见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时眸光冷冽,
  挥剑(树枝)斩去……
  再挥……
  欸?
  片片杏花飘落,
  且只有片片杏花飘落,
  连一点风都未被带起。
  隗泩不死心,继续挥动着树枝……
  ……
  此时路行渊的书房内,传来低沉的一声,
  “将窗户打开。”
  “是。”远山应声,转身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到窗边轻轻一推,
  窗户打开,屋内三人同时望了出去,
  只见院子一角,隗泩一身白色里衣手拿杏花枝胡乱地挥来挥去。
  三人神色各异。
  远山一脸狐疑,忍不住问:
  “公子,大侠这是在跳舞?动作如此奇怪。”
  迟雨则厌恶地道了声:“难看。”
  路行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隗泩那毫无章法及美感可言的动作,竟也有些捉摸不透,
  总归不会是真在跳舞吧?
  只见隗泩貌似气恼地突然扔了手里的树枝,转身面对着杏树,蹦了两下。
  路行渊越看越觉得像他从前养的兔子成了精。
  眼瞅着隗泩蹦了好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不时还抬头,郁闷地望一眼头顶开满花的树枝。
  远山瞧着隗泩又蹦又跳舞,脑子突然一转,
  “公子我知道了!我见过祭祀上神婆奶奶好像就是这样又蹦又跳的!“他一脸吃惊,
  “大侠还懂这个?”
  迟雨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他实在是看不惯那小子,打着爱慕公子的幌子,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肚子里指不定装着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伺机伤害主子。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公子,让我去杀了他。”
  “不急,春日宴的宴贴到了。”路行渊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桌上镶了金的薄竹牌,
  “上面有他的名字。”
  “有他名字?”迟雨皱起眉头,“他的名字不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吗?”
  远山叹了口气,看向他只会杀人和埋人的傻憨憨伙伴,
  “你真当门外那些侍卫是木桩?”
  “那岂不是……”迟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门外的侍卫不过是宫里派来做做样子的,他来府上十二年,除了休息换岗,他就没见那些人动过。
  竟还会偷听!
  迟雨眸光一凛,“公子,能杀吗?”
  没等路行渊说话,远山急忙按下迟雨提起的剑,
  “杀一个宫里补一个,杀一批,宫里还会再派下一批。我的好迟雨,你可歇歇吧,搞不好再给自己搭进去。”
  迟雨不忿地放下剑。
  路行渊并没在意他的两个暗卫说什么,视线望向窗外蹦蹦跳跳的人若有所思,突然,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他现在内力尽失。”
  ……
  杏花树下,隗泩对三人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嘴里小声念叨着,
  “气运丹田。”
  他深吸气,用力一跳。
  只听“哎呦”一声。
  远山转回头,就见隗泩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痛苦表情。
  “公子,大侠是不是将伤口扯开了?”
  迟雨黑脸瞪着隗泩,心说,
  一个个都不安好心,又想用苦肉计博同情,这种小把戏公子见多了。
  耳边却传来路行渊淡淡的一句,
  “睡前的药多加一副。”
  迟雨一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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