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后脑离开枕头……
路行渊只感觉鼻尖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隗泩眨了眨眼,
亲错地方了?
他正要再次亲上去,身上的重量却突然轻了,手心也落了空。
路行渊翻身躺在了隗泩身边,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腰身,向里收紧,将人搂进怀里。
欲念乃是身体之本能,也是罪恶之根源,控人心智,叫人心神不宁,一旦沉沦其中,便无法自拔。
他绝不可能被欲念操控。
路行渊如是想着,搂着人的手臂却未有丝毫松动。
“睡吧。”
路异常滚烫的呼吸打在耳后。
隗泩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便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感觉着腰后的滚烫,脸颊瞬间红得能滴血。
所以……他……
可是他却……
他明明有反应,却拒绝了他的吻?!
隗泩不知道自己该难过,还是该庆幸。
他轻轻往床里挪了挪,躲开身后恐怖的异物感。
腰上的手臂便立刻收紧回去。
“不是说冷,现在不冷了,快睡。”
耳后的声音带着命令。
现在是不冷,他有点热啊!
隗泩想哭,
这叫人怎么睡?
路行渊!你个折磨人的大反派!
无奈,
他努力翻了个身,面对着路行渊,蜷缩着将脑袋埋进对方怀里。
————
——
翌日,清晨,
离国都城泾安城,满城都在传,
乐丹为质多年的太子归来,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个男宠回来。
新太子府里,
传闻中的小男宠在太子的怀里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睡的正香。
第93章 一定要做上面那个
隗泩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两件外衣,昨夜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去书房了。
听远山说,他男宠的身份已经满城皆知,而且由于之前秦仲商把他和路行渊的画像贴的全城都是,所以大家不止知道有他这么个人,还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隗泩好奇地问:“外头都怎么说?”
心里想的是,
现在虽然是男宠,迟早有一天我是要当太子相公的人!
远山想了想,“众人皆说太子殿下容貌惊为天人,可惜……”
隗泩没听完,就不乐意了,
“可惜什么?可惜边上的不是他们?”
远山忙摇头,“这想法可没人敢说出口,他们说,可惜染了不正之风。”
隗泩听完,更不乐意了,
“什么叫不正之风?!”
远山无奈地叹气,“在乐丹豢养男宠不足为奇,但到了泾安可算的上惊世骇俗。”
在泾安不叫男宠叫面首。
太子豢养面首,滑天下之大稽。
路行渊本就不怎么好的风评,雪上加霜。
因为被诬陷成逆贼博得的那点同情心,和以惊人的长相赢得的那点好感,也快被抵消了。
并且储君未来要肩负绵延皇室子嗣之责,
太子豢养面首,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放弃继承皇位。
这大概也是这个消息这么快就传遍全城的原因。
至于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不用想,肯定是二皇子那个混蛋。
“封建,狭隘!”
隗泩说着,手一挥,砍断了面前的杂草。
这会儿他正拿着断水当镰刀,砍院子里的杂草。
远山说完八卦就隐去了暗处。
“欸?你别走啊。”
迟雨和远山说要继续隐在暗处保护公子。
“我看他俩就是不想除草。”
人没留住,隗泩摸了摸手里的断水,喃喃道:
“委屈你了,可是现在咱没啥钱,府上要买的东西又太多。雇不起杂役,让太子出去给人看诊,多少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吧。”
他抬头望着偌大的院子,原本明亮的眸子都暗了,
“这一院子的杂草,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头一次觉着原来在乐丹的小院子也挺好,起码长草也长不了多少。
隗泩埋头继续砍草,砍着砍着,忽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忍不住攀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却是心有余悸。
可太危险了!
果然夜晚是人神经最脆弱的时候,跟喝了假酒一样。
要不是路行渊拒绝了他的亲吻,那后面岂不是要……
疯了!
他怎么能是被压的呢?
路行渊长那么好看,怎么看都路行渊更像夫人。
如是想着,他嘴里却忿忿地自言自语道:
“而且抱都抱了,他还那样了,他那是不喜欢么?他口是心非。”
“谁把兔子按床上啊!”
说着,又想起了从前,神色随之落了下去,
“不过在路上他也这么抱着我睡过。他要喜欢我能就只抱着?而且要亲他他还躲开。”
不合情理。
隗泩想来想去,
“他还是把我当兔子!”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想起昨晚的话,
只失落了一秒,便又斗志昂扬。
“没关系,说我勾引他,我就勾引给他看。烈女怕缠郎,路行渊多了什么。看我不缠死他!”
“缠死他!”
“缠死他!”
“而且一定要做上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