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那也是未成年。”白熊婶堵住小气球所有期望。
小气球郁闷地窝在白熊婶毛茸茸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熊毛,将熊毛的方向拨向一边又拨到另一边,和大家越熟,她就越表现出十足十的小孩劲,哪里像即将步入高中的学生。
开晴端详着复眼叔,灵机一动,双手用力一拍,“我知道了!”
蹦极不就是捆着带安全装置的绳子从高处往低处跳吗!
复眼叔的黑影就是带安全装置的绳子啊!
刚这样想完,开晴又怀疑地看向黑影,“可是复眼叔,你的黑影突然灼人怎么办?”
她还记得她手长水泡的日子呢。
虽然她无意间也碰到过复眼叔几次,这几次黑影都没有将她灼伤,可谁知道黑影会不会突然变烫呢?
复眼叔没有正儿八经跟开晴解释过这事,他不是外放的、善于表达的性格。
之前他只简单地提了嘴说“不在攻击状态一般不会灼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开晴对此总持怀疑态度,见状,他低声快速说:“情绪起伏较大,有保护他人的念头才会灼人。”
他说得很快声音很小,但开晴听清楚了,也明白他之前为什么提到这个就有种别扭的感觉。
复眼叔是与其说不如做的性子,做了的事让他说出来对他来说比拿刀刺他的程度还要痛苦,特别是还要让他说出他是因为想保护大家才对小黑小白出手这件事。
也难怪复眼叔之前对这个话题解释得含糊不清。
这次开晴立马接受了复眼叔的说法。
她就说嘛!怎么整个公寓只有复眼叔有所谓的攻击状态!要有所谓的攻击状态,大家应该都有才对!
这次复眼叔的解释能和他生前经历挂钩,这是开晴接受这一原因的重大缘由。
大家的形态都和生前有关。
小气球听了开晴说的,看向复眼叔的黑影,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登即瞪大双眼说:“用黑影绑着人,然后从楼顶跳下去吗?”
复眼叔的黑影能拉长,也能收短,还能分出不少黑影从旁保护,不得不说,确实是个绝佳的蹦极装置。
只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未经检测的“三无产品”,着实还是让人心慌。
刚才还想着要试试蹦极的小气球立马收回这一念头。
复眼叔和开晴同时点头。
开晴:“没错。”
空心人看向绷带羊。
绷带羊觉察到空心人炽热的视线,脖子僵硬地扭过去看她。
模型的面部,稍微凹陷的属于眼部的位置正好对着绷带羊。
绷带羊被她看得后背发麻,总觉得她在邀请自己,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女子!无所畏惧!”
她可是立志成为强大女人的人!怎么能被小小一个蹦极绊倒
但,比起这个,现在她更想做的是——
“我想给空空画五官,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话语一出,立马得到开晴的认同。
有时在公寓走廊碰到空心人,特别是在白熊婶那层拉上窗帘的走廊看到空心人时,真的有点恐怖。
长长的走廊,一个没有五官的无脸人朝你逼近……
开晴赶紧搓搓手臂。
“我们给她画自然点,逼真点。”开晴补充说。
画画的事,离不开白熊婶和她家里一堆画画材料。
一伙人从健身房出来往白熊婶家走,复眼叔对这事没兴趣,自觉到楼下浇水去。
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句“准备蹦极就找我”。
听完,绷带羊只想找呼吸机,又或者时光机也行,她怎么会说出“强女子!无所畏惧!”这样的话呢,她明明怕死了。
一行五人下楼往白熊婶家走。
绷带羊跟空心人说:“我觉得吧,蹦极这种事得先做好全面计划,不能草率行事。”
空心人虚心求教问:“要做什么计划?”
绷带羊用高深的语调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空心人又一次虚心求教问:“那计划要做多久呢?”
还捧着玻璃瓶的开晴又喝两口橙汁,插入两人的交谈,她觉得空心人听不懂绷带羊过分委婉的暗示,选择直白地说:“羊羊害怕,这计划估计能做到天荒地老,要不你一个人跳算了。”
空心人这才明白,当即说:“啊,原来你害怕啊,那我跳就好。”
她只是想确认刺激极端运动会不会是她的爱好,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到大家才提出这项活动的。
绷带羊不敢的话,她一个人也可以。
绷带羊嘴硬说:“我不害怕,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开晴握住绷带羊的手晃两下,“眼睛一闭一跳的事,要是真不敢就算了,谁说蹦极之后内心就会变强大呢?”
绷带羊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蹦极相当于勇敢直面生与死的未知挑战,我感觉确实能让内心变强大。”
“我现在害怕,说明我还不够强大,等我跳下去,应该就够强大了。”绷带羊说。
开晴很想说一句“我感觉内心强大应该不是这样蹦个极就能实现的”,可看着绷带羊逐渐坚定的眼神,还是说不出泼冷水的话来。
见状,她选择说:“加油。”
绷带羊渴望地看向开晴,“与其语言加油,不如付出行动怎么样?”
开晴早就把绷带羊性格摸熟了,初见时绷带羊那略微的腼腆只不过是面对陌生人展现出来的社交面具,跟绷带羊混熟之后,她就变成个人来疯,不过绷带羊人来疯的这一面,据开晴的观察,只表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