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早知道就不开门了!从卫生间出来,咖啡一口没喝上,就被一队持枪卫兵堵在沙发上的司锦年狠狠皱起眉头,这些人私闯民宅就算了,连穿件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他!
  卫兵瞅他白嫩青涩一副没长大的少年样,继续盘问:“津城人,二十了?”
  “知道的还挺多。”
  那张吊儿郎当的脸让卫兵糙脸一黑,他微眯起双眼,透过清澈的晨光,豹子扑食般死死盯着司锦年:“你信不信我现在崩了你?”
  以布兰克教授爱徒的身份,司锦年知道王妃的手下还没资格动他,他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还热乎着的沃卓尔令牌,故作生气问:“这就是你们王妃请人的态度?”
  “能做王妃的私人医生,已经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不赶紧领旨谢恩,还敢挑三拣四?”
  “那自然是……不敢。”
  卫兵冷笑着,将提起的手枪又放了回去。
  冒得是黑烟吧……
  沃卓尔皇族早十几年前就不行了,王妃更是黾东政府的傀儡,他若做她的私人医生,早晚小命不保。
  还是跟着布兰克教授稳当些,有他庇护,只需再忍半年,就能回国实习。
  如是这样想着,司锦年已经在心底将王妃的邀请拒绝了,但表面功夫还得做到位,他突然转性子般谦卑微笑道:“容我考虑考虑吧,毕竟这事得跟学校和教授说好,不然可有的麻烦。”
  “那你好好考虑清楚,下周我会再来这里。”
  送走这群不速之客,司锦年脑子好使的第一时间向布兰克教授汇报了情况,他可是一等一的好学生,只要先口头上应着要死心塌地跟他读博,准保教授他不会看自己落入虎口不管。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
  在布兰克教授的重压之下,司锦年听到实验室三个字就一阵头蒙。好在教授虽学术压迫,但出手极其阔绰,随便翻了翻课桌,就拿出两张音乐会门票,丢到了他的手里。
  “玩得尽兴。”
  司锦年大喜过望:“教授,你简直太棒了!”
  彼时他正发愁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润子,著名钢琴家演奏入场券是什么?没地方买就算了,若非跟着布兰克教授这样的大师,他见都没见过。
  润子宿舍。
  他到这里时,润子已将素描小心翼翼从盒子里取出来。
  司锦年一脸无语,他见过太多司循的画随意堆在家里,第一次见从镶嵌珠宝盒子里取出来的,不……这已经不能说是盒子了,这明显就是润子特意为画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箱子。
  “如何?司先生真迹。”
  润子笑着问司锦年,眼底藏不住的少女甜腻。
  司锦年扫了眼素描上的黑马,如果不是润子肯定,他根本看不出来是司循画的。他知道司循擅长水墨,不知何时司循也开始搞西洋的玩意儿了。
  他有些吃醋:“一幅画而已,我家有一大堆呢,赶明回了津城,你要多少我给你寄多少。”
  “少画大饼,我告诉你锦年,票子你拿走,画是我的,你只能看看。”
  润子不但不买账,还用手打下司锦年想碰画的讨厌爪子。
  司锦年眼看情况不妙,连忙解释:“润子,这音乐会的票可难得了,你跟我换换吧。我为什么非要这幅画呢?因为有感情了,这画的不是马,是他送我的礼物——金宝。”
  “你说这是……你的宠物?”
  润子敏锐的察觉了他的话很不对劲。
  这明明是司循以前送给她父亲,她父亲又送给她的追风,怎么就成锦年的了?
  司锦年目若朗星:“可不,你同意了?”
  “不可能。”
  润子白了他一眼,小心将画收好,看也不许他看。
  司锦年追问:“怎么不可能?金宝是我八岁时司循送给我的,只是后来贪玩不小心摔过一次,金宝因害怕受到责罚,离家出走了而已。”
  “离家出走?这是司先生跟你说的?”
  “怎么了。”
  司锦年傻傻还没反应过来,润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拍拍司锦年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就离谱又情理之中。”
  算起来时间是对的,大概当年是司循担心司锦年再受伤,所以背地偷偷送走了。润子了然于心,这就是司锦年的马,可那又怎样?现在不仅画是她的,马也在她家的马厩里。
  “你就行行好,把画卖给我吧!”
  “不行不行不行。”
  司锦年到底是没能成功夺人所爱,一脸抑郁的跟润子吃了午饭后,他便say goodbye穿上了外套,没有司循,他拿两张钢琴演奏的票子做什么?
  又不是很有音乐细胞,司锦年悄悄将入场券压在润子宿舍鞋柜上,转身往外走,岂料他刚一推开房门,就被等候在门外不知多久的卫兵堵住了去路。
  “王妃有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第6章 都在算计他
  私人医生不过是个名头。
  彼时沃卓尔·怡宁背后的参议团早已将司锦年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他是五岁在津城的洛水谷被司循救下的,锁骨处有块月亮形状的青色胎记,左腰中两寸有一指长缝合伤疤,精通<a 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 >三国语言,尤其擅长骑射。
  古朴灰暗的阁楼内。
  年轻的王妃一想到自己刚难产生下儿子,还来不及抱一下,就眼睁睁看他被抱去皇宫,心如刀割。什么狗屁祖宗规矩一定要她儿子养在太后名下,不过是太后她的长子没了,才盯上次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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