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润子打电话来说做了意面,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吃西餐吗?”司锦年淡淡道:“等下让她陪你吃午饭。”
  司循有些慌:“你要去哪?”
  “我不喜欢吃西餐。”
  “所以你要回肃亲王府还是北平皇宫?我咳咳……还没出院……你说过不会走咳咳……”司循紧紧攥着司锦年的衣角,仿佛在道德绑架他。
  司锦年道:“那就跟你们一起吃吧。”
  “只有意面吗?我让贺伯去买巧克力汉堡薯条咖啡那些吧咳咳……”
  “好。”
  他的眼里没有颜色,也没有光,只一味的哄他,直到加了一点镇定的药发挥作用,司锦年托起他瘫软的脊背轻轻放回枕间,心情复杂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一觉醒来,病房里不见了司锦年的踪影。
  看着刚换新的两大袋吊瓶,司循心中越发烦躁不安,他将扎在手背上的针一把拔掉,想着不被司锦年发现,特意将从针流出的药扎在了手边的花盆上。
  “你在做什么?”
  司锦年端着温毛巾跟一小盆热水过来,就见司循鬼鬼祟祟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司循被抓了个正着,连忙解释:“我想去卫生间,带着这些不方便。”
  氧气管、心率监护、输液管。
  确实很繁琐。
  “用这个吧,我洗过了很干净。”
  司锦年表示理解,并没多说什么。从床底拿出尿壶,没等司循同意,就掀开一点被子往里塞。
  “锦年,我自己来!”
  司循被吓了一跳,怕弄脏司锦年,赶忙制止他的动作,一着急坐不稳的身体摇摇欲坠,心脏刺痛,又开始头晕眼花。
  瞥见心率监护的突然失控,司锦年坐到床边将他扶进怀里,趁着他反抗不了的时候,解开了他的裤子。
  “我是不是……很没用……”
  司循颓丧的望着身上白色的薄被,眼眶湿润,身体微微发抖。
  自从分手以后,司锦年不愿搭理他,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事。因着头晕,眼前一阵阵黑雾,反正也看不清,司循索性闭上了双眼。
  片刻,身下传出难堪的淅沥声。
  司循认命的放弃挣扎陷入黑暗,忽然一丝清甜的薄凉贴上柔软的唇,司锦年在他耳边告诉他:不许睡!
  第73章 夜来风凉
  晚饭的时候,白敬臣提着鸡汤来看司循,被司锦年一眼狠绝拦在门口。
  “穿的这么破破烂烂,小白兔,你是又有什么事要博司循同情了?”
  白敬臣“哼”了一声:“你这就是嫉妒!”
  司锦年言语不善:“司循保险箱的密码都在我这里,你再哼一声,我保证你一分钱也求不来。”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们和好不足为奇,白敬臣刚想恭喜他们解开心结,司锦年抱胸靠在墙上,神色满是不屑:“分手费没听说过吗?司循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
  “司锦年你别太过分!”
  挖坟掘墓的缺德事都能做出来,白敬臣不相信司锦年会妥善保管,担心司循被榨干后一脚踢开,他愤怒的上前要对他不客气,眨眼间反被司锦年一把揪住了破烂的衣领。
  “你想干什么?”
  看着白敬臣这副愚蠢小战斗鸡的模样,司锦年不禁觉得高看了他哥哥,白沐锦脑子应该也不怎么灵光。
  盛鸡汤的罐子前后摇晃。
  “不干什么。”
  白敬臣后知后觉发现司锦年看似平静,实则对靠近的人十分警觉。就算自己跟他同时掏枪,也不一定有他上膛速度快。
  “是司循哥让我晚上来陪他过夜的,你这分了手的,不会要吃醋吧?”
  他向司锦年解释,眼中俱是挑衅。
  白敬臣从前是美旦,如今虽然不唱了,但一颦一笑都很有神,尤其是那对勾人的眼睛,司锦年恨的牙痒痒:“他让你陪,那我……”
  “锦年哥哥,自然是爱去哪儿去哪儿了。”
  有司循撑腰,白敬臣故意不把司锦年放在眼里,他又“哼”了一声司锦年,而后将他当作空气一般,自顾自的提着鸡汤进了门。
  “司循哥,你不是想让锦年陪你吗?怎么又要赶他回去。”
  白敬臣帮司循摇高床头,好自己拿着勺子喝汤,说着话不时往门外张望,见司锦年没有跟进来,他又有些后悔了,本来快和好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给搅黄了。
  司循没有胃口,也不方便告诉白敬臣自己怎么想的,只能岔开话题问:“他走了吗?”
  “应该……被我气走了吧。”
  见司循拿着勺子的左手轻轻一颤,停止了假装要喝的动作,白敬臣心也跟着一紧:“司循哥病的这几日他也没睡个整觉,你心疼他才叫他回去休息对不对?”
  司循轻轻摇头,勺子已被白敬臣接了过去。
  “我感觉好多了。”
  司锦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想继续发热的机会都没有。自从司锦年提分手,司循一直很怕康复出院,想用身体留住他,却忘了他才刚刚受到巨大的精神折磨。
  白敬臣喂来鸡汤问:“司循哥,锦年真的是皇子吗?”
  他几乎不敢相信司锦年是沃卓尔王朝的第一继承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意味着他跟司锦年终有一日会在战场相见。
  司循思考了几秒,沉沉的点了点头:“他叫沃卓尔·李因萁,是文宗皇帝嫡次子肃亲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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