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紧接着询问当时在小巷内的情形。
  “师弟,你怎么会晕倒在那里?是遇上什么麻烦东西了?”
  “在你晕倒前,是不是还见过什么其他人?”
  景弗晕晃晃的脑袋转了一会,才醒悟般看向季宿白,等对方点头,他便开口说出了情况。
  “我当时和师姐去找师兄,在路上问你的去处,半天才打听到一些,然后就随那人去了偏僻的小巷,起初本来是怀疑他是在骗我们,想离开的,但那人突然就被吓到了,然后就跑了... ...之后的事情,我不清楚。”
  宁归砚听着,皱了皱眉,大概是与他心里所想的不符,有些郁闷。
  “什么人?”
  身后的男人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轻声问。
  景弗:“是个农户,家里好像还养羊,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去那小巷,就是为了带我们去他所在的村户里找人。”
  他低头闷想了一会,恍然抬头。
  “哦,对了,师兄,师尊,我还听见孩子的啼哭声了。”
  字眼抓住了宁归砚的耳朵,他偏过头去。
  “孩子的啼哭声?还听到其他声音吗?”
  景弗对此摇摇头。
  见人再答不出什么话,季宿白站起身,将茶盏放下,拂了拂袖,侧目看宁归砚一眼。
  “既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也没什么伤处,那明天一早,待我们去找那农户,至于你大师兄,”他话停了下,嘴唇带上笑意,浅浅淡淡的,“宗内的药敷上,腿明日就能好,记得早些起。”
  说完,扔下一小瓶药膏,随后扬长而去。
  宁归砚将东西收起,扯出笑面对景弗,简单问了对方是否不舒服后便离开了。
  翌日,四人通过城内的小路到了近郊的一处村落,村落不大,大概二十几户的模样。
  几人进了村,问了好几个人,才寻到那养羊之人的住所。
  而村内,也只有那家养了牲畜。
  林言言走在前面东看看西看看,全然没有被魔怨之气影响的样子。
  她同景弗好奇这周遭,宁归砚则偏头瞧着附近的布局——屋子一行排开,大都是泥土堆砌着砖瓦。
  他看了一会,觉得这里是个养老的好去处,随后眼睛一晃,看见了一抹白。
  宁归砚疑惑着站定脚步,走在后方也没人发现,等那东西走过来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啊!我的羊啊!你个偷羊贼!你还我的羊!”
  还没从震惊和惊吓当中醒悟过来,宁归砚就被一声粗犷的高吼惊住了神,侧过身去看,来人浓眉大眼厚嘴唇,络腮胡子看着就不好惹,手上还举着一把割草料的镰刀。
  那镰刀径直就朝宁归砚脑袋过来了。
  第10章 顿时变了脸
  “你还我的羊来!”
  出声的人手上持着一把锋利的镰刀,刀尖正对着宁归砚,他大步走过来时,那镰刀被季宿白的长剑挥开,宁归砚顺势往季宿白身后躲去。
  末了,他抬手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意料之中听见季宿白吐出两个字。
  “废物。”
  宁归砚:“... ...。”
  嘴里喊着要赔偿的男人腕也跟着力道往后折,本是没多少力气的,最多有些酸疼,那男人就同被砍了手一般要死要活。
  他看了看季宿白,即刻坐在地上,大声叫着:“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偷了我的羊,还要杀人灭口,这世道为何如此啊——”
  宁归砚在后面压了压耳朵,皱眉听着那男人嚎叫,将腰侧的玉笛唤出,仿佛想起他还有个法器能用,嘴上刚悄咪咪念上咒法,远处将镰刀打落的灰黑长剑又旋了回来,直直插在男人身前。
  那男人耳边的头发被削去一些,他怔了怔,随后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往后爬,直到涕泪横流,季宿白才嫌弃地走到他面前。
  “别杀我,别杀我,羊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
  季宿白越是靠近,男人便叫得愈发大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偶尔有抬手指指点点的。
  宁归砚皱着眉,看不下去,拉住季宿白要抬起的手,对对方点了头后,往前过去放低了声音和姿态。
  “这位大哥,你别怕?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呢?而且你这羊,是它自己跑出来的,不是我杀的。”
  或许是宁归砚的模样太柔和,也或许是他眼前的那层纱和略微无奈的声音,不过更多的是季宿白未做其他事情,这让男人的勇气又回来了许多。
  他瞪着眼睛看面前的宁归砚,即便对方是个瞎子,有季宿白在,他也不敢过于粗鲁,可语气也稍稍不满:“那你的意思,是我这羊自己死的咯?扯谎都没这么扯的吧?就是你杀的!偷我的... ...”
  季宿白的目光一扫过来,身后那柄深深陷入土壤中的长剑悬起,耳侧掠过的轻微的风让男人立刻噤声。
  宁归砚暗道脾气不好也有脾气不好的好处。
  他也懒得与那男人再费多余的口舌,侧身看过景弗,眼睛眨了眨,对方便了会了他的意思。
  景弗点头肯定:“是他。”
  说完,林言言也上前来,歪着头弯腰笑笑:“大叔,你快起来吧,坐在地上多不好看,这周围的人都看着呢。”
  大约是想到昨天被唬了一遭,笑容有点骇人。
  “而且啊,昨天不是说帮我们找我哥哥吗?虽然人我们自己找到了,但是大叔你自己丢下我们跑了是不是不太厚道,欸,你怎么没晕啊?那巷子里的贼人放过你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