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是能上屋顶就好了……
这样的场合他实在不能适应,就连对面的美人抛过来的媚眼他都不敢接,只假装低头夹菜躲过去。
贺兰慈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好玩,笑着对带刀说:“带你见见世面。”
等我继承了父亲王位,你也会成为他们的宾上客。
江临舟这边则和江策川喝的不亦乐乎,江临舟问他:“看上哪个女人了?”江策川想定睛一看,结果发现有好几个穿着舞衣,一模一样的美人在眼前头转圈,根本看不清楚。只乱嚷嚷道:“都好看。”
江临舟又问:“你想睡哪个?”
睡?我睡吗?江策川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也看到自家主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死活地摸着他脸道:“想睡你……”
非常小声,说的也含糊不清,但是江临舟却听清楚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好不精彩,最后也只是把他的手拿下来,道:“你喝醉了。”
酒过三巡,该客套的也客套完了,雅的来完了就来些俗的了。那些披着人皮的世家公子也都不装了,把美人揽在怀里,让她唱那些没脸皮的艳曲来助兴,还有的竟然爬上去拉扯人家的裙摆,就差解了裤子提枪上阵了。
贺兰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是恶心。
带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脸惊恐,那筷子都生生停在半空,听着空间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贺兰慈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怕。”
汪故那小子却没有什么出格之举,也可能是威风不再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举动,竟然破天荒的说:“还有贵客在这里,诸位稍安勿躁。”
他说的这位贵客自然是贺兰慈,姑苏王疼爱的长公子。
几壶酒下肚,平日里撒泼惯了的人哪里管他贵客贱客,喝了几杯驴尿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了,竟然径直冲着贺兰慈走过去,看着眼前的美人哈哈大笑起来。
“久闻姑苏玉观音之名,今日得见,真可谓是色如春花啊。就连那‘秋娘’都不及三分颜色。”说着竟然要去摸贺兰慈的脸。
竟然拿自己和那妓子作比,真是活腻歪了,气的贺兰慈脸都发绿了,正待发作,就见一酒杯兜着满杯的酒水,只冲那冒犯的人迎面砸来。
“对不住,失手了。”
带刀虽然不知道色如春花什么意思,但是见那人要对贺兰慈伸手,直接拿着被子砸了过去,自己虽然武功不能用,但是自身力气也够大。
暗卫护主的本能还在。
就那么直直砸过来的酒杯怎么可能是失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带刀故意的。但是因为那人冒犯贺兰慈在先,也就不好说什么,毕竟对面也不是无权无势的姑娘,而是一个亲王的长子。
那人被辛辣的酒水泼洒进眼睛里,又被结实的酒杯狠狠砸在了鼻梁骨上,疼的他顿时收回了手,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直哎呦。
贺兰慈气势汹汹地上前狂踩,不仅踩他头踩他肚子,还往他两腿中间的子孙袋上踩,那力道之重,恨不得给他用脚踩烂。
要是刚才还是直哎呀喊疼,这下子已经鬼哭狼嚎求爷爷告奶奶了。
贺兰慈气没消,仍旧踩着不放“说我色如春花?也不看看我是谁,今天你贺家爷爷打的你脑袋开花!”
那人下场之凄惨,让本来想趁着贺兰慈酒醉偷吃两把豆腐的汪故立马清醒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众人都用衣袖遮脸不敢去看,只有江临舟托腮看的兴味盎然。
等到贺兰慈气消的七七八八了,被打的那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叫了,只能气在鼻子里面进进出出的有个声响证明人还活着。
这时众人才敢劝起架来。但是都害怕拳头招呼到自己身上,也不敢上前拉架。
带刀害怕主子把人打死,上去把贺兰慈劝了回来,虽然打死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倒也大快人心,但是得不偿失。
贺兰慈临走还踢了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算你孙子走运,你贺家爷爷今日鞭子不在手上。”
不然绝对抽的你满地找牙,看见我就皮疼。
贺兰慈有条黑色蛇皮做的九节鞭,抽起人来特别疼,几下就叫人皮开肉绽,带刀可是领教过几次那个滋味,确实太难捱了些。
汪故是这次的宴会的主人,自然挺身而出,劝到:“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打打闹了伤了和气。”
贺兰慈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呸,谁和你们自家兄弟。
眼见着贺兰慈还想发作,汪故立马改口说到那人不是“也未免太可恶了些,竟然拿贤弟取笑,如此折辱人他挨这一顿也不冤。”
贺兰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气才顺下去一点。
今日看来话是问不出了,还受这一堆气,贺兰慈丢下一句“告辞”便夺门而出,带刀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江临舟也趁机说道:“时候太晚了家父催促的紧,江某不宜久留,各位兄台择日再会。”
拽着喝的醉醺醺站都站不直到江策川追了出去。
贺兰慈本来一肚子气,走路也大步流星的,带刀跟在身后腿脚不自觉的也快了起来。结果贺兰慈突然停下,带刀来不及停脚,撞在贺兰慈背上,贺兰慈转身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想起来带刀一脸凶恶拿酒杯砸人的样子,贺兰慈就开心,他养的狗特别忠心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