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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喝了透骨香这种酒的,身上多数绵软无力,打在贺兰承脸上的这巴掌顶多叫他脸上热热的,疼痛不见得能有几分。
  “糟蹋我的心意……一个奴才而已!你怎么敢的!”
  贺兰承知道他骂的不是自己,但是他是个好事的,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贺兰慈闻言立马抬头瞪着他,眼睛里隐藏的愤怒几乎要把他立马撕扯烂了。
  “你倒是还敢来问我?!”
  接着冲贺兰承扑过去,他一个不提防便被贺兰慈扑个正着,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贺兰慈还不放过他,扒着他的衣服,去拉扯他的头发。
  贺兰承吃痛,连忙拦下他的手。
  上头了的贺兰慈将他认作带刀,见他还敢反抗忤逆,更是生气,一边打一边骂。
  贺兰慈欺压在贺兰承身上,下面的贺兰承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利爪,一时之间竟连这个醉汉都险些招架不住。
  头发在贺兰慈的撕扯下,终于散开,贺兰慈拿着他那发冠猛地往地上掷去。
  “扔了我也不给你,没良心的狗东西!”
  贺兰慈说完抽了抽鼻子,整个人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刚挨了好一通收拾的贺兰承披头散发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地上哭的正伤心的贺兰慈。
  真是大白天撞见鬼了,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不待他多想,便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纸,上去捉起贺兰慈的手,从怀里又掏出小盒子,让贺兰慈在上面按了个指印。
  “大功告成。”说着便把东西一股脑全揣进怀里。
  又看了看地上哭成一滩烂泥一样的贺兰慈,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手臂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嗬。”
  贺兰承心道,他这兄长平日里身板直的像跟竹子,多清瘦的一个人,分量却也不轻。
  等二斗出来时便看见二公子贺兰承头冒青筋,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家主子。
  贺兰承径直走向贺兰慈的屋子,硬是将人抱到床上。膝盖一软,瘫坐在贺兰慈床边。
  他扭头看着一脸焦急的二斗说道:“兄长今日喝多了,你仔细伺候着。”
  说着便扶着东西慢慢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看情况俩人都喝了不少,自己主子更是醉的厉害,已经不省人事了。
  等安顿好贺兰慈这边,二斗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带刀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
  见二斗出来了,便急忙问道:“主子回来了?”
  “回来了,但是已经睡下了,小夫人进去时小点声。”
  带刀听见贺兰慈睡下,就准备回房,但是鬼使神差地应下了二斗的话。
  带刀提着灯来到贺兰慈床边,见贺兰慈睡容安详,呼吸匀称,是睡熟了。
  或许是有光亮的原因,贺兰慈微微皱了皱眉头,哼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带刀最喜欢睡着的贺兰慈,漂亮又安静,他觉得自己可以蹲在床边一辈子。但是贺兰慈不可能就这样睡上一辈子。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带刀又跟他轻轻地道了一次歉,只有在贺兰慈睡着的时候,他说话才不会结结巴巴的。
  或许去见贺兰慈睡的熟,又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大着胆子,用手摸了摸贺兰慈的脸,又用手指戳了戳贺兰慈纤长的睫毛,惹的贺兰慈眼皮轻轻跳了几下。
  他的主子,长得是真好。
  手指按了按贺兰慈的眉心,又顺着鼻梁往下走,落在了唇珠上。
  带刀胆子越发大了,用手指来回摩挲贺兰慈的嘴唇,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让他亲下去,亲下去……
  最终带刀忍住了,把手从贺兰慈的嘴唇上拿开,去摸他薄薄一层皮肉的耳垂,大小正好够他捻在手指上,皮肉中间是用针线穿过的环痕。
  贺兰慈平日里最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耳环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还想多打几个,能多带些花样。
  许是摸够了,带刀收回手,贴着贺兰慈的耳朵,轻声说道:“不要再生气了,你把我忘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第13章 不是暗卫是死侍
  贺兰慈早上起来的时候,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早饭没吃几口就全吐了出来。
  酒喝的太多,昨晚没吐,全留在今天早上了。
  看着痰盂里秽物,贺兰慈漱了口,摆摆手让二斗撤下去。
  二斗端着东西在门口愣了一下叫了句“小夫人。”
  贺兰慈抬眼看过去,带刀进来就跪着了,贺兰慈刚刚才吐过,这会子就着酸水又是一顿阴阳怪气“跪我干什么,哪里有相公跪娘子的的,我又不是什么母夜叉。”
  说着上去抓住带刀的胳膊一下子提了起来。问道:“用过早膳没有?”
  带刀哪里有心情用早膳,一听见贺兰慈醒了就连忙跑了过来,哐的一声就给人家跪下了。
  自己错了跟没有用过早膳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个。
  贺兰慈见他不说话,顺势在他小腹摸了摸,一片平坦,崩的很紧。一看就是没用过早膳。
  贺兰慈把他揪起来,按到座位上,说道:“吃吧,相公。”
  带刀不敢反驳,弱弱说道:“主子,你还没吃过……”话还没说完,在贺兰慈凶恶眼神的威胁下,带刀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倾。
  贺兰慈则又翻身上了塌,坐着看带刀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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