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临走时,林赛盯着书房里的一个盆栽,指着它回身说道:
“早春蕙兰,不错的品味。常言道:‘人如其名,字如其人’,您这是兰花见性格,君子端方,玉树芝兰。”
宗少景被林赛突如其来的彩虹屁搞得有些疑惑,淡漠的脸庞上显示出怔愣的神情,只听林赛继续说道:
“希望下次见面时,您会在会客厅备好茶水,咱们可以跨越书桌的阻碍,面对面亲切交流,平等沟通。感谢!”
说罢她便溜走了。
宗少景:……
待书房的门严丝合缝地关上时,宗少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卸下一切伪装和防备,困倦地缩到了椅背里。
晚香玉绵密馥郁的气息一瞬间充斥了整个书房。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竭力压制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险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当那个女人靠近的时候,他一向冷静的大脑有一瞬间出现了空白,内心只留下鼓噪和骚动的欲望,像是动物一样只依靠本能而行动。
宗少景很讨厌那种感觉,一切理智如同腐朽的高墙一般被立即冲垮,心脏快速跳动的频率仿佛带着什么不详的征兆。
当抑制剂缓缓进入静脉,躁动的心跳声逐渐平息,宗少景心下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揉了揉额头,觉得下次见面应该换到一个通风点的地方去。
第4章
“诺亚·布兰德,你有15分钟的时间。”
军官局的工作人员将诺亚带到一间狭小的玻璃房内,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房内的四角都撞有摄像头,在玻璃外还有军官进行全程监听。
桌上有一个圆形的小球。
当诺亚坐下时,小球上方缓缓打开一个小孔,随后便投影出了林赛的脸来。
她好像瘦了很多,黑眼圈也比之间更深了。
诺亚动了动嘴唇,半晌后才说了一句:“抱歉”。
在军校和南三角座的时候一直是她在不求回报地帮他度过易感期,诺亚才能瞒住身份。
结果回到帝都之后却因为自己的疏漏连累了林赛,还害得她差点被监禁判刑。
沉重的愧疚感压在诺亚心头,他视线缓缓下移,没敢直视林赛的眼睛。
林赛看着诺亚的脸,看到没有受伤的痕迹,便缓缓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林赛很担心诺亚的近况,但目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搞清楚。
她看着屏幕上红色的倒计时,单刀直入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易感期怎么会提前?”
闻言,诺亚愣了一愣,大脑很快冷静下来,细细地过了一遍当时的场景,略带不解地回复道:
“说来也奇怪,回帝都之后,我就给自己注射了专用的抑制剂。”
“在晚宴之前的那段日子都没有任何发热的前兆。
但那天晚上我却觉得身体发烫,脑袋昏沉,我到卫生间注射了备用的抑制剂,但却没有任何效果,后来便不省人事了。”
林赛用手轻轻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果然有些蹊跷,诺亚一向谨慎小心,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背后真的有人蓄意谋害,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因个人私利而与诺亚结仇,找机会报复?
还是让布兰德家族身败名裂,从而打击影刃军团?
无数个猜测涌进脑海,林赛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帝都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利益庞杂交错,人心诡谲,完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酒水的检验报告我已经拜托你哥哥去查了,你再回忆一下,有什么细节被你漏掉了。”
灯光打在诺亚的眼睫上,落下一片阴影,白玉般的面颊显得清俊又脆弱,如同山间连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现在想来,在我觉察到身体不对劲之前,我总是会闻到一股异香。那味道……”
他轻拧眉头,似乎在竭尽全力找到一个匹配的词语,“像是烧焦后的丁香花。”
*
出来的时候,林赛还是觉得一头雾水,她缓步踱着,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一位妖艳的女郎身着亮片长裙,无机质的光泽闪耀着,像是阳光照到了死鱼的鳞片上。
她从全息广告中走出,给林赛送了个香吻,林赛目不斜视地从她身体中穿行而过,内心一片漠然。
现在已是黄昏,林赛捡了个空着的长椅坐下,准备放空脑袋。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林赛身旁坐下了。
虽然二人隔着两掌的距离,林赛仍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明显下降了不少。
即使是坐着,西蒙也仍然身姿挺拔,从容不迫。
他的眉眼和诺亚有些相似,却更加深邃锋利。
多年的训练和实战已经将他周身气质淬炼得劲峭刚韧。
如果说诺亚是一颗挺拔的松柏,凌霜而不屈,那么西蒙就是浑厚稳重的大山,气定神闲,岿然不动。
他用指节轻敲终端,林赛便收到了一封邮件。
当她在浏览时,他便耐心地在一旁解释,声音低沉而带有一点温润的磁性。
“酒水的查验报告没有问题。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他如墨的眼珠一转,便直接对上的林赛的眼睛,但他却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眼里倒是有点茫然无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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