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几人顺着目光看去,居然是白玢玊。
  白玢玊拖着几乎残废的身躯,两只手摸着向刁冷慈那边走去。
  贺萧就跟在身后,很是茫然:“我可不记得,你有过眼疾。”
  白玢玊顺着声音,跌跌撞撞的向刁冷慈走去,而刁冷慈也只是看着,默不作声。
  甚至眼神充满担忧,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憎恨:“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
  “啪!”
  伴随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白玢玊终于走到刁冷慈面前,狠狠给了刁冷慈一巴掌,而后喘息着,仿佛用尽全部力气。
  “刁冷慈,”白玢玊摸索着刁冷慈的脸,触及到后笑了:“我终于,不再亏欠你什么了。”
  他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他手上淤青带伤,鲜血淋漓。
  上面是一截,断掉的草绳,他笑道:“你知道吗?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亏欠过你什么,只是既然你想打想骂,那我就任由你打骂。”
  “等这截草绳何时被磨断,你我,就再无关系!”
  没等刁冷慈反应过来,白玢玊就跌跌撞撞的向爱墨竹那走去。
  “我在这里太久了,眼睛都看不清了,但我的嗅觉很是灵敏,我能嗅到你的气息。”
  谈话间,白玢玊拉住爱墨竹的手:“我的柑橘,我就知道你是牵挂我的,带我走吧,离开那个疯子!”
  -
  贺萧骂骂咧咧背起白玢玊:“凭什么我背你!”
  “不然,让玓珠背我?”
  爱墨竹扶着他俩:“快走吧,若是天还未大亮,咱们还能回去睡一觉。”
  刁冷慈傻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白玢玊居然真的就走了。
  但是,是啊,白玢玊有什么理由任由自己打骂?
  而自己似乎是当做理所当然?
  他很是茫然,也不知所措,疑惑地注视着赤炟,赤炟走上前,询问。
  “你如何打算?”
  “留下,跟我们走?还是离开?”
  刁冷慈茫然地摇头,全然不知。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白玢玊的错,就是因为他,我的父亲死了。
  所以他只想折磨白玢玊,让他体会自己的痛苦和感受,可如今白玢玊走了,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无法复仇……
  可是,话说,就这样折磨白玢玊,也算得上是复仇?
  或许他真应该杀死的人,是白玢玊的父亲,不是白玢玊。
  “如果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你可以去怪罪另一个人。”
  不用赤炟说,刁冷慈也想到了那个东西,是啊,一切的罪魁祸首。
  狂暴!
  “考虑好吗?”
  刁冷慈沉默着,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走吧,赤炟,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我的父亲要举荐你,如此器重你。”
  回忆起父亲,刁冷慈依旧感到心疼,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的父亲真的对他很好,甚至比赤炟对爱墨竹还要好,他怎么能接受父亲战死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他要培养我才对,我可以跟他一起奔赴战场。”
  “可是他死了,甚至临走之前都叮嘱,要照顾好你,我一直觉得,你算老几?”
  “可是,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能利用这份亏欠,让你好好待我,也许是父亲的处心积虑,为我做的最后打算!”
  第125章 公平的交易
  “你回来后,都去了哪?”
  爱墨竹与邬卿在天空御剑飞行,他们往绝路山飞去,因为那有邬卿的父亲,狂暴。
  不知邬卿的生父寒玄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发飙,骂邬卿是个认贼作父的玩意。
  “差不多是离开没一月,我就受不了,缠着父亲非要回来。”
  “那你父亲同意了?”
  “他肯定不同意,母亲们也都劝我。”
  “那你偷跑出来的?”
  邬卿依旧摇头:“我回来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在一处森林里,当时反正就是挺害怕的。”
  “害怕!”
  爱墨竹眨眨眼,有些不理解:“你怕什么?没有人还是有狂暴?”
  “都不是,”邬卿摇摇头,眉眼深处尽是无法被忽视的柔情:“我害怕,见不到你。”
  爱墨竹
  “当时,我真的挺,难过的,因为我不知那个世界的时间,跟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不是一致的。”
  “尚若我离开的日子,再见到你,你已经有了家室可怎么办。”
  “哈哈哈!”
  听到最后这句话,爱墨竹忍不住笑了,他笑得肚子都疼了:“我不喜欢女人的。”
  “你不喜欢女人?”
  邬卿听后难免会感到不可思议,惊奇道:“二哥是喜欢女人的,甚至连二嫂也喜欢女人。为何你不喜欢?”
  “可能是受父亲的影响吧,父亲没怎么接触过女人,我也没有母亲。一直以来性取向可能就是喜欢父亲。”
  邬卿顿时不知说什么好,该感谢赤炟吗?
  “你也喜欢女人?”
  “我有两个母亲。”
  “哎呀!”爱墨竹惊呼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般。
  “你看看啊邬卿,你有两个母亲,一个父亲;可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如果咱们是能成一对,那我是不是也有母亲了!”
  邬卿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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