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别飘。」它教育道,「半场开香槟要不得,不如你还是先问问他该怎么证明清白。」
  “我该怎么证明清白?”路杳张口就问。
  他眼儿弯弯,清纯、无辜,明明刚刚才被碾过嘴,这会儿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晃着腿,相信别人不会再对他做点什么了。
  像一朵琉璃百合,污秽沾染其上,很快就会无处附着地流逝无踪,那之后,百合依旧洁白。
  这副性子、这般模样……
  只会惹得人恶念横生,想要将他拽进污秽里,一遍又一遍地玷污,直到那些晶莹洁白的花瓣,每一瓣都浸上堕落的气息。
  监区长勾起路杳的下巴,呼吸浊沉:
  “你要向我求爱。”
  他说,然后顶着路杳震惊的视线,用冠冕堂皇的言辞修饰他的迷醉与欲念。
  “只有这样,你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才能证明你与那些反叛者的卿卿我我,不是出于利益的绑定,而是出于……”
  他低低骂了句什么,路杳没听清。
  但男人接下来的话他听见了。
  “而是出于,你就是这么一个风骚的、缺男人的、总爱到处勾三搭四的小间货。”
  男人掐着他的腿,将他重新压回到办公桌上,随后骤然勾脱下他的睡裤,露出里边棉白的小裤衩和一小截青涩的腰线。
  “杳杳,把脚再翘高一点。”
  存心要折辱这个皮薄易臊的小东西似的,高挺的鼻梁蹭过耳垂,故意补充道:
  “反正这种动作,你应该已经很熟练了吧?”
  “胡说,我没有!”
  路杳胡乱地嚷着,蹬腿挣扎。
  他懵了,思绪混乱,不着章法地反驳,像是脑袋上罩了个被重重敲响的大铜钟,“嗡”的一下,只余恼怒和气愤。
  按说是很不情愿的,腰肢却不觉软了下来。
  在男人滚热的大掌中化作一汪水,融融地淌开,春水中藏着每个细胞都不知廉耻地叫嚣着更多、更多……
  路杳耻辱地含着泪,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臭坏男人的话像是含有某种古怪的魔力,叫他不只餍足地渴求更多触碰。
  仿佛他真的就是低劣语句中描述的那般——
  水性杨花,和什么男人都能混在一处。
  “我不是、我没有……安德烈在哪儿,我要找安德烈……”路杳口齿不清地哭噎,不知说给谁听。
  “怎么,安德烈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吗?”
  坏狗监区长一边咬着他的颈窝,一边笑:“他长得那么磕碜,你也真是不挑。”坏狗意意思思地撞,“还是说,他天赋异禀,格外能满足你。”
  “你别说了!”路杳抖着嘴唇,分辩。
  “他长得磕碜,你又能好到哪里。你个装模作样的大帽子男,除了鼻子有点挺,其他一无是处。”
  路杳真是气得狠了,奋起反扑,一巴掌掀掉监区长的大帽子。
  黑发垂落,男人没想到路杳还有力气掀他大帽子,他半诧异地皱起眉,忘记遮掩,于是鼻眼容貌统统暴露在路杳眼前。
  路杳看得傻了:“……菲比斯?”
  这人居然长着同菲比斯一模一样的脸。
  路杳吓了一跳,信仰差点儿崩塌。
  但是细看下去,他很快瞧出了两人的不同,菲比斯五官爽朗、阳光大气,而这个人,眼窝深邃阴郁,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混乱的刹那,路杳急中生智、故技重施——
  小手胡乱在办公桌上摸索着,抓住水杯,霍地砸向坏狗男人的后颈。
  怎料这条坏狗是个传奇耐砸王,一杯子下去非但没令他恍惚泄力,反而激得他野性大发,叼着小蛋糕不松口。
  眼看小裤衩就要失守,路杳慌得大叫:
  “不要——救命——!”
  「桀桀桀,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弹幕喜闻乐见,只盼坏狗咬得更凶些。
  就在这时——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为之一颤,反锁的房门被踹开,正牌菲比斯端着机枪出现在那里,宛若天神降世。
  “菲比斯、菲比斯……”
  路杳眼睛一亮,像落难公主终于等到自己的骑士,满怀期冀地唤着菲比斯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热切。
  「雾草,正宫找过来了!」
  弹幕转了风向。
  「要我说这个菲比斯也没好到哪里去,无非是还披着张人皮,没展露内心兽欲罢了。」
  「不知道被菲比斯压住时,杳杳老婆会是个什么表情,期待!」
  「你真坏啊……不装了我也想看。」
  「菲比斯,你也干了?!」
  「谁干不是干?就干就干。」
  第15章:菲比斯,你又是条什么好狗?
  菲比斯神情不虞,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踹开门后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梭子机枪速射,子弹飞泄而出,没出息地避开办公桌前的“奸夫淫夫”,将后方的显示屏打做片片玻璃飞溅。
  「吓死了,还以为他气昏了头,要打死那对偷情的“狗男男”呢。」
  「过分了啊,咱家杳杳多无辜啊?」
  「要当狗监区长一个人当去,抱走杳杳。」
  「啧,菲比斯还是舍不得啊。」
  「坏狗监区长也舍不得,监控屏屏幕一碎,玻璃碴一飞,杳杳害怕地一缩,他就顺势给人兜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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