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牧池顿了下:“那换个地方吃。”
腰心发软,身上蒙上了层薄汗。黏腻的水声从腿心传出,闻霜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按住。不戴舌钉的动作带来的快感绵软柔和,很难不沉湎。
被他含在口中,如同颗水蜜桃味的糖。体内散发的热意涌上脸颊,闻霜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在他唇舌间被含软化开。情欲翻涌而来,尾椎处酥麻一片,快感太过满溢饱涨,从翕张的缝隙中溢出。
温热的掌心抓着痉挛的腿根,他的指尖三两下拨弄着,随后曲起指节直抵着敏感处摩蹭。技巧之下的冲击让闻霜下意识挺起腰想要躲避,却被他牢牢托起固住。
偏硬的指节和柔软的唇舌同时苛责一处,水液淌到腕间手臂,唇瓣被浸得晶莹。
王牧池早已摸清她的喜好,却还是时不时开口问她的感受。闻霜哪里还有精力去组织语言,抱住他的肩膀以吻封缄。
唇瓣间的摩挲激起酥麻,呼吸交错,王牧池张开口探入她齿间。柔软的舌被勾着缠弄,无意识的嘤咛溢出。
闻霜突然不爽在他身上失态的自己,提出要求让他躺下。
王牧池乖乖躺好,被情欲染得泛红的身体出现在眼前。宽肩窄腰,饱满的胸肌让闻霜呼吸一滞,视线一寸一寸往上移动,闻霜与他视线交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坐上去。
“怎么了?”王牧池等不来人,手肘撑地起身问道。
闻霜坐在地上,别扭地移开眼:“等我做个心理建设。”
“这有什么好建设的。”
话是这么说,但王牧池拉住了她的手晃了下,哄道:“先坐上来,之前磨过这里对不对,就那样一点点磨。”
闻霜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腹肌,线条清晰流畅的腹肌。
记起之前的快感,闻霜身体不禁再次泛起痒意。她红着脸,被王牧池牵着坐到身上。湿润的地方贴上肌肤,腹肌被磨得水亮,肉与肉的接触使得体内最深层的欲望被唤醒。
从上往下垂直进入,打桩机似的一下又一下。
浪花将氧气推至体外,闻霜感到头晕目眩,下意识带着哭腔开口道:“不行,不行了…”
皮肉拍打发出一连串响声,王牧池的呼吸急促,声音被情欲染得有些沙哑:“很难受吗?”
闻霜哭得实在是太可怜,王牧池闭上眼缓神,在她脸侧不断落下轻柔的吻,停下动作。
抽出去的瞬间,闻霜攀住他的肩,呜呜咽咽道:“不要……”
靠,这谁受得了。
王牧池把人抱住,缓慢又轻柔地动起来。
尺寸太大了,每一下都能到底。动作慢下来后,快感也开始延长。在几记凿弄之后,电流似的传遍全身。闻霜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阵紧绷。箍在腰上的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王牧池将脸埋入她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嗅着。
“被你弄得好湿。”
汗从额角往下落,耳边是她的喘息。
王牧池牵着她的手放到被淋得湿漉漉的小腹上,低声说着。
怀里的人在他腰上掐了把,王牧池忍不住笑了下,将脸埋得更深,满脑子都是她刚刚主动抱着他接吻的场景。
独自回到家后,面对偌大熟悉的房子,王牧池突然觉得特别安静空旷。明明只是少了个人而已。
闻霜在他家待的次数不算多,时间也不算长,却无声无息地留下了很多。
墙上的熊猫壁灯,鞋柜里的熊猫家居拖鞋,冰箱上的拍立得合照和她偶尔送的冰箱贴。王牧池甚至萌生过养仓鼠的念头,仅仅是因为她吃东西的模样和某些习性像仓鼠。
王牧池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多对情侣都是炮友上位。
在这种随时可散的关系里谁也不会吃亏,双赢这个词又对人类具有很大的诱惑力,抵抗不了也无可厚非。别人的人生他不想去评判,始终冷眼旁观。
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王牧池才明白有时候无法抵抗的不一定是双赢,也可能是害怕。
害怕闻霜会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王牧池从前觉得人都是会走散的,他过往的人生里就有过很多走散的朋友。连血缘都无法将两个独立的个体完完全全牵在一起,更别论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对离别看得很淡,没有人能永远在一起。
他跟闻霜既没有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也没共同经历过大灾大难。他们有的只是几个假期里泛着潮湿情欲的日子,和其中一方不再主动便会断掉的炮友关系。再多点的话,还有他那不被闻霜放在心上的爱。
王牧池久久没有说话,闻霜不明所以地碰了下他。
身体被抱得更紧,王牧池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竟也会如此贪恋每一个相处的瞬间。
“你怎么了?”闻霜察觉到他的不对,问。
王牧池在她脸上亲了下:“没事,让我抱会。”
34
“不是说今晚回家住,怎么过来了?”
王牧池端了杯热可可放到茶几上,在她旁边盘腿坐下,问。
陶瓷与玻璃碰撞发出轻响,闻霜没去看,认认真真地用扑克牌建房子:“钥匙不见了。”
王牧池托着下巴,递给她一张牌:“那么大个熊猫钥匙链在餐桌上,你没看见?”
闻霜动作微顿,随后将纸牌稳稳落到位置上:“没去看,谁知道会在餐桌上。”
“你吃早餐的时候自己拿出来放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