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乐只得到钱溪的同意后,没有忘记自己的大徒弟高明礼,又问了钱溪得到能去后,便将高明礼找过来,同高明礼说一声。
  “师父,珍宝失窃会不会让你出手算啊?”高明礼知晓缙国使团失窃后,还要找道士算,立马想到了他师父,便问道。
  “不会,你师父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找我算卦。”
  在扬州,他是个没有名气的道士,比不上青云观的道长,还有,这种重要的事还是别请他算了,拒绝又不好拒绝,算又不一定能算出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好不容易让自己小命多了一层保护,可不想搅进浑水里丢了小命。
  “哦,也是,”高明礼点点头,师父那么厉害算命本事如神,珍宝丢窃这种小事的确不用师父出手,太大材小用了。
  只有像青州那种大事,才值得他师父出手算上一算。
  就是不知道,算这种大事会不会给师父带来反噬。
  高明礼偷偷观察了一下。
  师父面色红润,脸色并不苍白,不像是被反噬过,可见算青州那样的大事,对师父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越接触算卦,学得越多,高明礼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坐井观天,才知师父是有多么的强悍,居然能算得那么准确,算出的结果还能直接说出来。
  像他现在,算一些小事,都算得并不清晰,并不能知道具体的结果,只能含糊地说出来。
  即使是知道结果的,也不能轻而易举说出来。
  书上说,道士知道得越多,会有违天和,命很短,要是经常替人消灾减难,还会五弊三缺,只有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身具大功德后,老天爷才不会清算。
  不过这些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说的并不是一定都是正确的。
  例如师父算的青州一卦,放在一般的道士身上,因牵涉的因果太多,一般都是算不出来的,强行算也只会遭受反噬。
  按照书里的说法,他师父根本不可能算出青州一事,也不能和没事人一样,所以,书里头有些东西写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高明礼猜测,大概是写这本书的人有点弱,所以才将一些事情夸大其词。
  所以,还是师父太强了,和一般人不在一个阶层上。
  高明礼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随后,他又听到师父说:“这是你的师弟,钱溪。”
  高明礼看向钱溪,钱溪也看向他,向他微微点头。
  高明礼:……
  才几天过去,他居然多了一个小师弟。
  *
  李乐只介绍完后,看了一眼高明礼的脸色,见高明礼脸上没有对新师弟有抵触,他也放心下来。
  他最怕的,便是师门不和。
  两人看不顺眼,容易吵吵闹闹,还会互相争斗,最后还要他这个做师父的调节,在里面当万金油?
  略微想想那个场景,李乐只拳头硬了。
  还好,他徒弟都是好徒弟,不会给他惹事。
  两人也认识了,人也到齐了,李乐只说了一声后,便一同向外面走。外面早已备好了马车,他们一走出门,便能坐马车前往使团住的驿馆。
  到了驿馆后,有钱溪的带领,他们又穿着道袍,便没有被人拦下,一路顺畅的走进里头。
  里头已经有钱刺史的助手,也就是司马在候着,同使团的人交流。
  除了司马,还有李乐只熟悉的人——云道长云逐流。
  两人虽认识,李乐只也没想过冲上去同云逐流打招呼,现在的场景,他还是龟缩在后面让人发现不到他的存在才是最好的。
  只听使团的人同司马道:“我们珍宝就放在驿馆内,昨天还好好的在那,今天正要上路,为了确认珍宝有无损伤,我又打开看了一眼,没想到里头的珍宝不翼而飞了,我也不想怀疑扬州有人偷窃珍宝,可东西确确实实丢了,没了珍宝,我们又如何能向陛下交代。”
  “这块珍宝意义非凡,可是我们缙国搜寻甚久才得来的,为的就是在千秋节能献给陛下,你们可一定要将此珍宝寻回来。”
  “是是是,”司马听了头都大了,连忙应声。
  随后又走到云道长的旁边,同他说道几句,托云道长一定要将珍宝招到。
  若是以往,司马也不会管珍宝是不是缙国进献的,缙国不过是依附他们大梁生存的小国,能有什么好东西,可偏偏,时临千秋节,缙国使团又打着向陛下恭贺的事发难。
  他一个扬州小小司马,哪里能将此事当作不存在,怪就怪在,他没有在一个好时节遇上此事。
  如今,也只能拜托云道长去寻回了。
  云逐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到一旁,从布袋里拿出龟甲等物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诧异地抬眸,看向司马的方向,起身朝司马走过去,在他耳边道:“丢失珍宝的日子不对,我算出来是两天前便已经丢失,不是昨日。”
  两天前正是使团入扬州的日子。
  司马脸色不好,若是两天前便丢失,这是一进了扬州便糟了贼,若这是让陛下知晓,岂不是认为他扬州风气不好,连使团的东西都敢丢窃。
  其次,既然珍宝是在两日前丢失使团的人为何又说是昨天,如此珍贵的东西,他们不会日日查看,只在动身走的那一天才会打开?
  若真是这样,贼子又是如何打开珍宝匣子,又是如何躲避使团的守卫,拿到东西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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