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烛桥桥:呜呜。
景深:“你再不下去,鬼把咱俩吃了。”
不等烛桥桥反应,景深弯腰把人放下,拖着胳膊上的烛桥桥走近电视关上。
烛桥桥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景深用另一只胳膊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行了,鬼被我打死了,睁眼,去更衣,洗漱。”
烛桥桥紧张地睁开眼,看了眼那鬼呆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松开抓着人的胳膊,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虚地看着景深被扯乱的浴袍,深处两只手熨了熨景深的衣服,对着景深的衣襟道歉:“对不起。”
景深捏眉心,摆摆手:“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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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波折,但基本的操作和之前那个房子里的差不多,烛桥桥顺利地洗完了,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笨,满意地抿着酒窝换上景深给他准备的白色薄睡衣,拿起一个最不起眼的白色毛毛巾擦了擦头发。
推开门,屋内的灯光被换成了昏黄色,景深靠在床头翻着书。烛桥桥看着这场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睡!哪里!
烛桥桥穿着白色的小羊头拖鞋,脚趾微微蜷起。他想起他的合同,上面写着要守夜。大姜守夜的奴仆是要铺床在屋外,贴身侍婢要躺在床边的小床上,可是这里没有小床,难道要他住在外面吗?
景深看一个字看了半天。不知道人站在那里半天在干什么,他抬头,“愣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理所当然。
刚回到现代那一年,景深每晚都失眠,他无法忍受空荡的床和现代的一切,一想到烛桥桥爱恨和思念就一起煎熬,他每日每夜都咬牙切齿,想如果能让他再见到烛桥桥,一定要——!
每次想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不可能再见了,他那时觉得。于是愤恨一齐消散,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痛苦。后面两年虽然好了点,每天事业上的忙碌让他的生理劳累短暂地压过了心痛,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可以了,他可以慢慢忘掉。
但直到再次遇见烛桥桥——
不想承认,但这几天他过的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开心,他甚至没仔细思考过爱恨,因为那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开心,人回来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不开心。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才稍微冷静了些,思考了之后要怎么对烛桥桥。好几个方案被划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暂时不可能放手,那就先把人绑着,每时每刻。妈的,对,就是这样,他景深从不委屈自己。
他要让烛桥桥伺候他,晚上也要暖床(景深皱着眉头看着平板,思考这样是否太露骨了?于是用守夜来替代。)
烛桥桥:“外面,有点黑。”
景深:什么?
似乎是觉得景深心情不错,烛桥桥生出来些勇气,往床边走了几步:“哥哥,我躺你床边守夜吧?”
说着,似乎是怕景深反悔,烛桥桥躺在了床头柜边,毛茸茸的地毯把人包住,他扬起脑袋讨好地对着景深乖巧地笑。
景深:.......
第12章 暖床
景深好半天才猜到这人在想什么,原来是以为自己要让他去外面睡。
他冷着一张脸:“地上脏死了。上来。”他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们现代的床没有帷幔,都是要找奴仆睡在旁边暖床。怎么?不愿意和我睡在一起?你要是不想,我就——”
赶他走?
烛桥桥又紧张了,他坐起来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我愿意,我愿意!”然后站起来直接从景深这边爬到床上,从人身上跨过后麻利地钻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忐忑地看着人:“哥哥,这样可以吗?”
好在家里的地毯很干净,景深清了清嗓子翻了翻书:“还行。”
一阵寂静。
景深装模作样看了几分钟后合上书躺下来,烛桥桥刚想问不用关灯吗,景深忽然说了一声:“关灯。”
四周陷入黑暗,烛桥桥在心里发出感叹声:哇。高级术法,言出必随。
两人都很安静,不翻身也不说话,呼吸声也越来越轻。烛桥桥忽然凑近景深,轻声问:“哥哥,还冷不冷呀?我是不是有点远。”
烛桥桥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似乎比他的好闻很多,景深无声地深吸一口气,“还行。”
于是两人就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一个侧身蜷缩着,脑袋几乎只有一厘米就要碰到人的肩膀。一个无比板正地正躺着。
烛桥桥很高兴了,他在黑暗里幸福地微笑着,闭上眼睛缓缓睡去。景深却不舒服,他那只胳膊痒。于是他静心聆听,确定人睡着了,慢慢伸出手把人抱在怀里。
暖床可以,当抱枕也可以。景深给自己的行为想好理由,也很快睡着。
今晚两人的睡眠质量都达到了几年来的巅峰,两个身体一百万亿个细胞都舒适地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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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深先醒来了。怀里的人姿势和昨晚入睡时一模一样,烛桥桥在他怀里时总是特别乖。他看着烛桥桥的脸蛋逐渐出神,勾着食指在脸颊上反复的摩挲,最后停在微张的嘴唇上,一两秒的停顿后,他伸了进去。
柔软,湿润,主人似乎察觉到了异物的入侵,带动嘴巴慢慢吸着,景深的表情从温和逐渐变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抽出手,起身拿起纸巾擦。
异物没了,烛桥桥反而醒了。他懵懵地看着景深,从被子里钻出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