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衔烛泡在水里的身体微微地颤栗起来。眸光都涣散了,张唇喘息着抑制索取的欲望。
“主,主人。”他低哼着唤她。
乖乖仰望向她的目光中,有他自己无法意识到的乞求意味。
可怜,无助,迷茫。
是要求她停下,还是要求她给得再多一点?
他才唤出来,唇再次被吻住。
他反应得慢,齿关没能在第一间内启开。
她不催,抚摸着他的脸颊、头皮,蜻蜓点水般含吻他的上唇。太温柔了,他很快沦陷。她舌尖舔碰了几下他的尖牙,好像极喜欢,又舔吻几下,然后才将暖热的呼吸和涎液一并送入他冷冽的口腔中。
她好像知道如何能令他更难矜持、更沉溺其中,从而表现出更激烈的反应。小舌勾缠压抵住他无措的舌头后,便摊开舌面对着他的上颚一下又一下地吸裹□□。
更激烈的颤栗冲刷了他更多的感知。
与此同时,她落在他腹上的手并未收回,而是一并地揉,比方才更确定地揉。
于是这场沦陷,波及了他的全身全心。
一切都比他未醒时感受到的那个吻给的还要多。更多的给予、慰藉、疼惜。
仿佛饱含爱意。
衔烛抓了她的手臂。
欲要抱紧,又不敢。他轻轻地抓着,感觉到自己所有的强撑都在这个吻里溃败地瓦解着。
少女还不大熟练换气,把他吻得喉间咽动,低低哼喘时,却因力有不逮而停了。
不上不下,更为难捱。衔烛强忍住,喉结微滚,迫切地含吞下了她留下的味道。
就这样结束了吧。
可是紧接着,更绵密的吻落上了他的唇角。
轻轻重重,牵往颊边、颌下,乃至耳畔。没能预料,就没能准备,他一下难以禁受地仰起了颈。她趁此从水中拨出手,扶着他的后脑,含住他的耳垂,咬一下,啄一下,吮一下。
好热,好痒。
少女灼烫的吐息夹杂着细细的凌乱喘声,全数喷进他的耳窝中。
“衔烛卿卿。”分明她自己都尚不能缓和,对他的语气竟是无奈又爱怜的,“我不要你这样叫我。你答应了我的。”
耳朵,脸,唇,被她弄得湿热潮黏。浑身血液昂扬,又混沌。
衔烛想起来了。
那夜她对他说了好多话。她不要他再叫她主人。
他还能叫她什么?
她又是在对他做什么?
是玩弄吧。把他吻成这样,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再叫这个称呼。
他好乱,好难受,无法清醒地思考。
痛苦如细丝般勒绞着那股朦胧的欢愉,不能纾解,不能冲破,痛苦加了倍。肯定不是爱,她不会爱他的。是他好玩,她在玩弄他。他就知道,抚慰,疼惜,怜爱,都不是真的。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她当然不会爱他。她并不是没有吻过他。
衔烛忍下情绪。
刚忍住,脖子忽被少女轻柔地搂住。
她的体温熨帖着他。她处处都滚烫,他也被她弄得好烫。
揉抚他腹肌的手往后移了,搭上他的手腕。细长的手指往他掌心探、往他指间钻。
她趴在他怀里,亲他的脸。他眼睛微阖着,仍能感觉到她应该在看着他。他不愿想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可是她说话,他无法不听见。她说:“吞下那么多东西,你该有多疼。每次都这样生生忍下去。这样的事,你都不肯告诉我。”
衔烛怔了一下。
她扣紧了他的五指。手掌挤走隔在中间的水,紧按在他的掌心。
她与他的每根手指。五指与五指,指缝与指缝,都扣得很紧。
冷热相间,掌纹相摩。
手与手共扣成了一把严丝合缝的锁。
他被她锁得严丝合缝。
那轻软的温度瞬间顺手臂激往他的心脏,他心跳漏了一拍。
少女轻蹭他颈与颈间的发丝,脸轻轻埋了进去:“你有什么感受,有什么情绪,都告诉我,好不好?我都想知道,对我都重要。”
她埋在他的颈窝。
那么纤瘦清冷的一个人,蜷靠在他怀里。
衔烛感觉到有热烫的水液从她眨颤的眼皮渗出,烙在了他的皮肤上。他的心紧张地疼起来。
他手臂抬起只想将她抱紧,这时她闷闷的声音,通过胸膛对胸膛,低震着再次传来:“我爱你的,我在乎你的感受。不要再,再说自己不重要了。你是人,还是蛇,还是半人半蛇,我都爱的。”
颅内“轰”地响了一声。
水与空气,好像都有了拖力。
再次将他包裹,将他围拢。
衔烛想要后退,退不开。浴桶太狭小,她抱得太紧。他下意识的挣扎已无法全部克制住,被她锁住的手破水而出,被她歪压的腰身微微上挺。水花被激得四荡,“啪”地飞打到地上。
痛苦被那种不知是源自水,还是源自空气,还是源自她的拖力裹得紧紧的。再锋利的刺,落进这样胶黏的软团里,也要无能为力。痛苦变得模糊了,不再尖锐。
这让他恐惧。
疼痛不够刺骨,他会在这种迷境里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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