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孙大夫又交代几句后才提着医药箱离开。
  等孙大夫一走,有话要说憋久了的丹菊立即开口道:“大太太,大爷……大爷他回来了。”
  虞婉一愣。
  第5章
  彩双也从外面进来,补充道:“大爷是突然回来,府里人都不知道,大爷他先过去老太太那了,大太太,你要过去吗?”
  虞婉想问她们口中的大爷是从边关回来的吗?她受伤两个月,不曾见过她丈夫一眼,她丈夫却在他母亲五十大寿前两日赶回来,是回来为他母亲贺寿吧,而不是回来看她这个差点丧命的妻子。
  他们母子也是分隔两个月才见到,平日里聚少离多,母子团聚,她过去干什么,虞婉摆摆手,继续坐在铺炕上,她忽而想到一事,既然她的丈夫回来了,他夜里宿在何处?
  宿在她这还是那些姨娘那里?若是宿在她这,岂不是要跟她同床共枕,她这两个月已经习惯自己占据整个正房,许是她的丈夫常年在外,这屋内属于她丈夫的个人物品其实很少,仅有一些衣物。
  她说她受伤需要静养,让她的丈夫去姨娘那,是否可行?
  “青棠,去把另一床柿红绣石榴花锦被拿出来,大爷干净的衣裳也备一套,大爷用的茶具重新洗洗,还有大爷回来后许是要用墨,书房那边的笔墨纸砚也得先备好,不对,书房那边先打扫打扫,怕是有落灰。”
  彩双摆出大丫鬟的气势,开始吩咐丹菊跟靑棠做事,三人因她的丈夫回来很快忙碌起来,动作还算有条不紊。
  丹菊将床重新铺好,多放了一床锦被,又从紫檀雕花柜格拿出她丈夫的一套秋装放在罗汉床上面,连茶水也重新泡一壶。
  彩双跟靑棠去隔壁书房整理。
  虞婉不管她们,她漫不经心地吃着张姨娘送给她的红枣,生红枣饱满腻甜,对于她这种每日喝下两碗苦涩汤药,口中泛苦味的人而言却是正合适,她将红枣核吐在一旁的天蓝釉碟上。
  她偏头盯着窗外,手里还不停地吃枣吐枣核,其实思绪放空。
  没人注意她们口中的大爷已经出现在房间里。
  徐晋诚进来时便见到他的妻子一个红枣接着一个红枣往嘴里放,放在炕下的双腿微微晃动,整个人放松又慵懒,呈现出舒适自在的样子,只是简单挽发,并无饰物。
  他听闻她去寺庙上香途中遇袭,被刺中两刀,险些丧命,他跟母亲请完安没在母亲那停留太久就过来了。
  现下一瞧,他的妻子面色透白,下巴微尖,他眼睛锐利,见到他妻子后脑勺多出一道一寸长的伤疤,周围剃去的头发还没长回来,秃了一小块。
  他静看他妻子半晌,他妻子只顾着吃枣,丝毫没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人。
  直到青棠从书房那边过来,见到来人才惊呼,赶忙行礼:“见过大爷。”
  这一声让虞婉也回头了,乍一看来人,她愣住了,定定地望着对方,她猜想中的定国公是三十岁的浪荡子,肤白清瘦,一双桃花眼,面相萎靡。
  但面前的人跟她的猜想大相径庭,此人身高八尺,轩昂魁伟,五官分明,剑眉凌厉,皮肤好似因常在外奔波晒成小麦色,下颌坚硬,鼻梁高挺,整个人透着一股严肃磅礴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巍然屹立,那体格几乎是三倍的她,仿佛一拳挥出去能打倒一只老虎。
  他穿着海青色锦袍,腰束月白色丝绦,系着一块剔透青玉,长发只用一发带束起。
  “身子好些没有?”
  低沉的嗓音传来,虞婉收回诧异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她不能开口说话。
  徐晋诚才想起方才他母亲说过的话,虞氏遇袭后受到惊吓,又伤着脑袋,已不能开口说话,母亲从江城请的名医还在过来的路上,不知日后能否恢复。
  他才问虞氏的贴身丫鬟,丫鬟说虞氏静养两个月后已经好多了,现在还要喝药,但表皮的伤口已经痊愈。
  丫鬟说完后,屋内忽然静默下来。
  徐晋诚目光落在他的妻子身上,据说那群歹徒还没抓到,又戴着面具,一群人逃掉后已无从找起,当天随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皮肉伤,只是虞氏伤得最重。
  “大爷,可要用膳?”丹菊小心地问了一句。
  “先备水沐浴吧。”徐晋诚这十几天一直在路上奔波,没有正经地沐浴过,身上一层灰,不着急用膳。
  闻言,丹菊赶紧出去让人抬水,虽说她的丈夫让先备水沐浴,不过虞婉还是眼神示意青棠去厨房那走一趟。
  大太太饿的时候常常用眼神示意她出去,这意思是让她去厨房叫膳或是拿些吃的过来,青棠已经对大太太一些手势跟眼神有所了解,她很快退出房间,往厨房那边走一趟。
  屋内只有虞婉跟彩双两人。
  彩双给她的丈夫斟茶。
  她的丈夫已经坐在铺炕另一边。
  徐晋诚其实不知道要跟他的妻子说什么,成婚十二年,他跟他的妻子相处甚少,刚成婚五年,边关战事频繁,他几乎待在边关,带兵打战,五年只回家三次,每次只待半个月。
  等边关稳定下来,他依旧不能时常回家,依旧需要驻守边关,不过比起前面五年,后面七年,他回家次数变多,一年能回来两趟,一次会待上一个月,但即便如此,他回家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事务繁忙,真正跟他妻子相处的时间不多。
  <a href="https:///tuijian/jiedilian.html" title="姐弟恋"target="_blank">姐弟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