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周溪浅抬头看向凌昶,“陛下,周记之罪——”
  “查!杀祖氏遗孤,臣民共愤!将周记禁足家中!所犯罪行,一一彻查!”
  周溪浅转过身,看禁军涌入殿内,看周记被除袍摘冠,宛如阶下囚一般,跪在大殿之上,凤仪尽失。
  他听到周记口中高喊:“不可能……我从未听说她是祖家女!陛下!臣从不知她乃祖家女!”
  群臣退朝,周溪浅整理衣冠,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从未见母亲受刑,母亲被绞死之时,他已被送出周府。所以他未闻母亲临终遗言,不知母亲是否陈情过自己的身份,向周记怒骂或者乞怜。
  他只知道,他的母亲,死于自己亲父之手,亲父动手之时,从未想过此人是他之妻妾,是他亲子之母。
  所以他有今日,是他应得。
  【作者有话说】
  继续完结倒计时~小溪终于报仇了
  第93章
  周溪浅感到有人追到自己身旁,而后自己额发,被人轻轻一揉。
  周溪浅恍然抬起头。
  凌晋对他目露淡笑。
  周溪浅鼻尖一酸,在群臣围观侧目下,微微偏开头。
  他轻声道:“晋哥……没想到,最后扳倒周记的,竟是母亲的身份。”
  “并非有意搬出祖氏身份的?”
  周溪浅摇了摇头,“我对他算计良多,却从未想过利用祖氏血脉,今日结果,竟好像是无心插柳,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这大抵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
  周溪浅抬眸看向他。
  凌晋握住周溪浅的手,“我的小溪大仇得报了。”
  周溪浅望着凌晋,悄悄红了目。
  凌晋见左右人皆远去,屈指刮了一下周溪浅的鼻。
  “这里都红了。”
  周溪浅移开眼,轻笑一声。
  凌晋也跟着笑了,“回家吧,陛下为我们准备了一个笑话。”
  周溪浅颇好奇地跟着凌晋回到府前,才知道凌昶为他们准备一个什么“笑话”。
  御笔亲赐永定侯爵府描金牌匾,挂在了昭王府之下,成了一门双姓,一王一候。
  周溪浅瞪圆了眼,心中的感伤都被冲没了,他看着眼前不伦不类的大门,震惊道:“为什么可以这样?”
  “因为他无银。”
  周溪浅指向大门,“无银就可以让我们闹这样的笑话吗?”
  凌晋将周溪浅拥入怀中,“人家寻常封候要赐宅,他赐不了宅,就只得赐个牌匾,我瞧着,挂在此处甚妙。”
  周溪浅半信半疑,“不荒唐吗?”
  凌晋神色笃定,“有何荒唐?”
  周溪浅狐疑地望着凌晋,一面觉得晋哥不会骗他,一面又觉得实在不像样子,稀里糊涂地叫凌晋拉进了府。
  大门一关,将京城谈资,关在门外。
  周溪浅这几日日子过的实在有些没羞没臊。
  先是凌昶偶感风寒,罢了朝,而后紧接着又逢休沐,周溪浅与凌晋好痛快地得了几日闲。
  就这几日,天气难得和暖,春光难得明媚,可周溪浅哪儿也没捞着去,叫凌晋尽哄到了床上,一连几日下不来床。
  无论周溪浅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凌晋好似要把先前的兵荒马乱颠沛流离全都补回来,发了狠地搂着周溪浅春宵帐暖,可了劲地欺负。
  周溪浅两条软白大腿哆哆嗦嗦合都各不上,霞红的面上一双灵巧的圆眸都发了痴,更别说身上红痕遍布,臀腰一片青紫,肚子痛得不得了,连裤子几日之内不知丢了多少条,还叫凌晋推脱谁叫自己穿着开裆裤。
  好似穿了合裆的就能阻挡凌晋的兽性似的。
  天底下怎么还有归罪到开裆裤的道理?
  周溪浅叫凌晋搂着喂水喂汤,方从先前要了命的云蒸霞蔚间缓了过来,头脑咔拉拉迟缓地开始转了。
  春池水暖,一排鸭子悠闲自水面划过。
  “窗外的鸭子在叫。”周溪浅嘟嘟囔囔。
  “嗯,我去把它们赶走。”
  周溪浅抬了一下胳膊,发现抬不大动,瘪下嘴,“是我想出去看鸭子。”
  凌晋将人抱了起来,“那我抱你出去。”
  周溪浅十分抗拒,“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我不出去!”
  凌晋将周溪浅圈在怀里哄,“那我把它们抱进来?”
  周溪浅的黑眸格楞楞地转过来,愤愤道:“我、不、要!我不要你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被你弄得下不来床,连鸭子都要赶屋里来看!”
  可惜嗓子哑了,把这番激语显得外厉内荏,令人发笑。
  而且周溪浅明明知道自己嗓子是被什么顶哑的。
  凌晋果真笑了,“好了,好了,晋哥近日实在太过分了。”
  周溪浅听着凌晋的自醒,冷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凌晋吻了吻周溪浅的鼻尖,“嗓子还疼吗?怎么这么哑。”
  周溪浅哑着嗓子道:“疼。”
  凌晋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好娇气。”
  也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说喉咙。
  周溪浅面上作烧,但瞧着凌晋不像是认真检省的样子,连忙伸出一根指头立规矩,“明日不能再来!”
  凌晋裹上他的手指,“明日事明日再议。”
  周溪浅彻底翻不乐意了,“我想出去玩!我想去找王寻!我想找杨默,我不想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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