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各有香气，或浓郁，或淡雅，交织在一块，构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说它臭？不至于。说它香？又很难真心夸奖。
这就是人类，在现代化的城市追求自然野趣，在落后的乡村追求发展便捷。
“不喜欢？”顾景明轻声问道。
池黎：“一般。”
顾景明：“那下次换一个地。”
崔老太太一进来就注意到乖巧坐在椅子上的曾孙，欢喜极了：“哎哟，小玉玉来啦。”
小玉玉匆忙跳下椅子，过来搀扶，“曾奶奶，你累了吧？快坐。”
顾景明为双方介绍，“这是我朋友池黎，这是我大哥顾景渊，大嫂蒲秋悦。”
“叔叔，还有我。”小家伙来到池黎面前，小大人一样自我介绍，“姨姨好，我是顾珏，今年三岁，小名玉玉。”
池黎：“你好。”
崔老太太奔波这么久还是有些累的，没有再走过来，而是坐在椅子上和他们说话。
“池黎你看，小茶树和小玉玉是不是很像？”
小茶树特意飞到顾珏的脸颊旁，一张小脸和一张小小脸凑在一块，都是肉嘟嘟，软乎乎的，相似度更高了。
“确实很像。”池黎点头。
崔老太太招呼几人落座，“都别站着，快坐，饿了吧？阿明，让人上菜。”
包间门口候着一位穿旗袍的漂亮侍应生，一听需要上菜立刻安排起来，不到一分钟就上了两盘凉菜，没几分钟又快速上了两盘炒菜。
这速度快得池黎都要怀疑是预制菜了，又觉得开这样规格的餐馆应该不至于。
顾景明解释道：“这间餐馆是我一个发小开的，这里的侍应生都认识我，人刚到餐馆门口，后厨就开始做菜了。”
换句话说，老板给开了个后门，不然不会这么快。
“不过今天这个上菜速度确实比寻常更快一些。”顾景明有所猜测，“可能是知道你来，想给你留一个好印象吧。”
池黎：“我？”
顾景明：“她跟我提了几次，想用你的精灵果蔬做菜，都被我以产量不高为由拒绝了。”
一周前，小精灵们刚刚诞生，等级不高，能催生的植物数量不多。
何况这里是餐馆，要供应的数量多，供应的频率要稳定，这一点池黎根本做不到。
顾景明：“我私下给了她一点，看今天的这个上菜速度，成果应该挺不错的，等会儿她肯定会来找你谈生意。”
“你不想见，我就回绝掉，今天带你来这里吃饭，没有要为你们牵线的意思，只是她这边的饭菜味道好，植物也多，你和小精灵会更舒服自在些。”
能把话说在前头，先行做选择，而不是饭吃到一半突然冒出来，半强迫地认识人，池黎觉得前者更好接受一些，但她确实没打算认识开餐馆的男人，还是一个品味有些糟糕的男人。
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池黎余光瞥见前来送菜的女侍应生的旗袍开叉并不高，“你的这个发小是男是女？”
顾景明：“女的。”
池黎：“那就见见吧。”
蒲秋悦夹菜的手一顿，好感＋1
能因为侍应生旗袍开叉高度联想到老板性别，给予原本无感的女老板一些优待，那她今天想促进池黎和军部合作的任务应该不会太难完成。
崔老太太语气随意：“说起来，阿明，你这个发小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顾景明：？
“奶奶，她去年刚订婚。”现在就催生，是不是太早了？
“那是我记错了。”崔老太太摇头叹气，“人老了，记性差，这点事都能记错。”
蒲秋悦太清楚老太太说这话的目的了。
表面来看只是记错一件小事，老人家记性差很正常，实则是通过顾景明的口说明那位发小名花有主，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崔奶奶不用难过，我可以找一些能够增强记忆力的东西。”池黎想了想，“崔奶奶爱吃核桃吗？”
崔老太太：“……”
蒲秋悦和顾景渊对视一眼，发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奶奶一头热啊。
顾景明：“大核桃小核桃奶奶都喜欢，就是小核桃个头太小，砸碎了吃太细碎，一点点剥又不方便，剥好的小核桃仁味道不是很好。”
“那就大一点。”池黎也嫌小核桃个头小，外壳硬，每次剥壳剥半天都只能吃一点点，确实吃不爽快。
大一点？顾景明现在对“大”这个字有点敏感，“多大？如果是桌子西瓜那么大，真的得用砖头砸了。”
他们每次吃桌子西瓜都得小竹子先帮忙劈开，而后再一块块分，大西瓜吃起来是很爽，就是分的时候麻烦了些。
池黎能够主导植物的变异方向，但不会连果子的个头大小都要插上一手，她没那么强的掌控欲。
“到时看小核桃自己高兴吧。”
顾景明：“……”
名字都定下了，看来没两天就会有新的小精灵出现。
对此，小精灵们没有任何反应，不就是多一个小伙伴吗？都多几十个了，也不在乎多上那么一个十个的。
唯有小竹子思维飘忽那么一瞬：继劈西瓜之后，不会还要劈核桃吧？她是竹子小精灵，不是刀子小精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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