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张修文呢?”薛承问。
  徐恩赐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薛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哪不一样?”
  徐恩赐:“他是亲人。”
  薛承按了下太阳穴,防止大脑过载爆炸:“怎么,你们结婚了?”
  “他是我哥。”
  这个回答让薛承的头痛之状减轻一些。
  徐恩赐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把他调去分部,你是不是想害他?”
  “我害他什么?”薛承语气中有浓浓的不满:“他可没有只把自己当哥。”
  “我都习惯了。”徐恩赐的确在漫长的年岁里,习惯了张修文的偶尔过界。
  “既然如此,我的调令就有意义。”薛承说:“我看他在你身边我就烦。”
  “为什么?”
  “不顺眼。”
  “你该不会还喜欢我吧?”徐恩赐突然打直球。
  薛承面不改色,嘴边带着浅笑:“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薛承继续道:“见到我之后,就往雨里跑,故意引导我追你,故意淋雨生病住进我家里,故意靠生病让我怜惜你,你的把戏是不是太多了?”
  “我……”徐恩赐哑口无言。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砸得她抬不起头。
  “又被我说中了?”薛承说:“刚才还提出偷情,你是在暗示我吗?”
  “没有,我是提醒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你是在贼喊捉贼。”
  徐恩赐缩进被子里,当起缩头乌龟,她完全说不过他,她想质问一下他还喜不喜欢自己,结果就被他几句话搞得怀疑自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雨里跑,可能就是想离你远点吧。”
  “离我远点会让你开心吗?”
  “不知道。”徐恩赐小声说:“可是离你很近,会难过。”
  “因为你爱我,所以会难过。”
  第32章
  薛承的话让徐恩赐陷入了思考,她开始试着接受这句话的可能性。
  “如果爱你就会难过,那为什么还要爱呢,爱不是应该让人开心的吗?”她低声喃喃发问,天真得让人心疼。
  他轻揉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傻瓜,爱会让人掉眼泪。”
  她不理解:“两个人在一起时,难道不应该比一个人时开心吗?”
  徐恩赐迫切地想要薛承的回答,既然他对情爱之事如此了悟,远胜于她,那一定能给她指一条明路,一条不难过也不辛苦的路。
  薛承暗自忖量,两个人在一起时他当然开心,和徐恩赐在一起的每一秒,他的世界都如黑白画上了彩,时间仿佛从步履匆匆的冷漠过客变成提着裙边踮着脚旋转蹦跳的小姑娘,甜蜜又轻盈。
  至于徐恩赐,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难道没有一分一秒与他共情吗?
  “你一个人时很开心吗?”薛承问。
  徐恩赐低垂眼睫,兀自沉默,她缓缓地摇头,尽管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她心里清楚,她更喜欢和亲朋好友在一起,更喜欢热热闹闹的场景,所以每一个与她亲近的人她都格外珍惜。可惜,这一路走来,从前的好朋友在她高中换城市后早已淡了关系,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形单影只的。
  “一个人的时候很安静,太安静了心里也会很难过。”徐恩赐诚实地说。
  这个回答在薛承的预料之内,她以前也是这样的,下课后特别爱和那群小姐妹凑在一起吵吵嚷嚷,她是很怕孤单的人。“既然一个人难过,那为什么还要抗拒我,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难过吗?”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徐恩赐特地指出话中不妥之处。
  对于她的较真,薛承坚持:“在一起补课也算在一起。”
  见抗议无效,徐恩赐努了一下嘴。
  “回答我。”薛承逼问。
  “那个时候不难过。”跟着他补课又忙又累,精神高度紧张,是她生命中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她的大脑从未接受过如此多的知识灌溉。
  薛承诱哄:“是分开之后很难过对不对?”
  徐恩赐抿直唇线,目光躲闪,不愿回答。
  薛承意会:“被我说准了是不是?你不是靠近我难过,是分开再靠近才难过。”
  徐恩赐破罐子破摔,“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同。”
  “不同大着呢。”薛承笑得快意,黑亮的眸子笑弯起来,幽深的瞳孔似是蛊惑人心的入口:“分开之后很难过,是因为你爱我舍不得失去我,分开再靠近你还是很难过,是因为我当前不属于你。”
  徐恩赐因他的话呼吸急促,心惊肉跳,“你又在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薛承平静地说:“我只是剖析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徐恩赐扭开头,躲避他的视线,看向卧室内漆暗的角落。
  “没事的,你坦诚一点,只要你说出内心诉求,未必不能实现,”薛承把她的身子掰过来,迫使她直视他,“包括让我属于你。”
  “我,我……”徐恩赐局促起来:“我没有想过让你属于我。”
  “我知道,这是你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薛承说:“你觉得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以致于连妄想的勇气都没有,久而久之,连自己都骗过了,以为自己完全没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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