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薛承从轻揉搔弄,到屈起指节在脚面用力按压,又痛又痒。
徐恩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胡乱拍打他,求饶:“我错了,不要了……愿意,愿意……”
怕她笑虚脱,薛承停下来,拾起脚垫上高跟鞋,把玩着帮她穿上。
徐恩赐收回脚后,赶紧离他远点,告诫他:“不许用摸过脚的手来碰我!”
薛承抽了张酒精湿巾仔细擦拭手指,“摸的不是你的脚?我还没嫌弃你呢。”
徐恩赐哼道:“又不是我逼你的。”
“刚才的话……”徐恩赐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开口反悔刚才的“承诺”。
还没说完,薛承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让他比较意外,是他爸。
自从几年前他们撕破脸后,他们几乎从不主动联系对方,上次打电话来还是谈兼并的事。
薛承接通。
“请问您是薛英豪先生的亲属吗?”
“是我。”
“请来市人民医院一趟,办理相关住院手续。”
“他怎么了?”
“刚抢救回来,幸亏发现得及时,再晚半小时就难办了。”
“突发什么急病?”薛承并不知道他父亲有什么基础病。
“自杀。”
第44章
自杀?薛承心头一跳,他很意外,他从来都不觉得他父亲会有自杀倾向,薛英豪被人暗杀的概率都更大些。
薛承冷静应了声:“我先安排他助理过去,我在外地,恐怕明天才能到。”
他继续道:“还有这个消息,烦请保密。”
薛英豪自杀一事泄露出去对公司的影响相当不好,股价大跳水,高管起异心,这都有可能。
无论怎样,他都得第一时间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
对方回答:“请放心,我们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更别提还是这种商界名人,谁也不想因为一时口快,惹上被追责的麻烦。
薛承挂了电话,徐恩赐离得近,已经听了个大概,她小声安慰:“你别担心,已经抢救回来了。”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薛承愣怔一瞬,轻笑了下:“就是有点意外吧。”
徐恩赐主动提议:“我把回程的票改签了吧,有一班凌晨的,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薛承突然倾身抱住徐恩赐,疲惫道:“突然感觉好累,好像一场游戏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幕,通关时发现也没多开心。”
“没事啦,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徐恩赐在他的背上轻抚。
薛承摇头,“我还得安排一下。”
薛承依恋不舍地起身,松开她,方才的疲倦暂时清空,恢复了精神专注的模样,一连打了个好几通电话安排这件事,确保一切正常进行、不影响公司分毫。
他处理完之后,摘掉眼镜,揉了下眉心,这才重新往徐恩赐身上靠,抱着她能让烦躁的内心快速恢复平静。
徐恩赐已经改签好了,让司机改道直接去机场。
薛承适时赞了句:“你还是挺不错的,我没让你订回程的票,你倒是提前订好了。”
“难得听你夸我的工作能力,真是不可思议。”徐恩赐微微得意。
薛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嘉奖,就像以前逗飞飞似的。
他闭上了眼,呼吸平稳,语气倦怠,缓缓道:“其实我挺恨他的,听到他自杀也就一点点感触吧。”
“哦,他是不是管你特别严?所以你不喜欢他。”徐恩赐推测。
“我觉得他杀了我妈。或者说,我希望是他杀了我妈。”否则,薛承就只能面对不愿承认的现实,母亲毅然决然抛弃年幼的他,主动选择离开人世。
听到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话,徐恩赐满脸错愕,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家的关系已经恶劣成这样了,果然有钱并不代表家庭一定幸福美满、没有矛盾。
徐恩赐轻声回答:“这种事情,肯定还是得看事实的嘛。”
“是。”薛承古井无波地说:“长大之后也能想通一些事,就单纯不愿面对吧。”
徐恩赐:“说不定你父亲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他也是爱你们母子的呢?”
薛承笑得有些勉强:“你知道吗,恶人遇到恶人有种天然的感应雷达,他是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同样,我是什么德行,他也一清二楚。”
薛承甚至发现,他和父亲在某种程度上越来越相像,他越恨一个人,却越发地成为那个人,这个发现让他毛骨悚然又无可奈何。
徐恩赐尽量挑些积极的话宽慰他:“虽然不知道你和你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这中间可能会有什么误会,等他醒来后,你们可以试着敞开心扉,万一有什么新发现呢?”
“嗯,他老了,就连恨他我都觉得没意思了。”薛承仍闭着眼,语气淡淡。
没有沉溺于这虚无缥缈的伤怀,他话锋一转,接着说:“可惜了,今晚是真不用做了,又给你躲过去一回。”
“你爸还在医院躺着,你居然还有心情想那事,你可真是!”徐恩赐的胸腔被他的无耻震惊得上下起伏,亏她还稍微可怜了一下他,他简直不改本性。
“真是什么?”他勾起嘴角,在她耳边大逆不道地说:“别说搁医院躺着,他就是搁棺材里躺着,那事我也是想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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