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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事听着就荒唐,小鹤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所以我当时以为他就是酒喝多了瞎说的,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回来跟小鹤确认下,没想到……”
  孟文须适时停嘴。
  孟康却已经起疑:“用一个人?”
  “是的,”孟文须说,“就是以前佟家那个,叫岑雩的,不过我也是听王家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还得问小鹤,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哪还需要问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孟康一听就立刻信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又上来了,刚到手里的茶杯直接砸了出去,只不过这回没砸准,杯子碎在孟鹤兮脚边。
  “文须,你去,让你弟弟好好清醒清醒。三番五次为了一个男人做蠢事,不配做我们孟家的人,你让他清醒清醒!”
  孟文须犹豫着接过那把染血的戒尺,假惺惺道:“爸,这不好吧,我看小鹤伤得不轻,要不就算了吧,他估计也知道错了。”
  他这话看似是在劝,落在此时却无异于火上浇油,孟康半分都听不进去,甚至更加生气:“知错?他要是能知错这次就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去不去,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爸、爸您别生气,我去……”孟文须捏着戒尺在自己手心轻轻拍打,慢吞吞朝孟鹤兮走过去,表情遗憾,“对不起了小鹤,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孟康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轻什么轻!给我往死里打!”
  “……”而孟鹤兮也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比了个中指。后者脸色微变,然后擒着恶心的笑意,将戒尺挥了下去……
  他本就心狠手辣,又记挂着之前在孟鹤兮这里吃的亏,这次终于得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嘴上说着会轻一点,其实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没直接把孟鹤兮打死都算是克制。孟鹤兮被打得差点爬不起来,被司机王叔送去了医院。
  他背上的伤有些严重,处理完伤口后还要输液消炎,但孟鹤兮等不及回去,一瓶药水没挂完,自己就拔了输液针,打车回了绿萝湾。
  已经半夜十二点,客厅里亮着灯,人却不在楼下,整个一楼空空荡荡的,仿佛昨晚的疯狂缠绵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孟鹤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涌起一阵钝痛,心跳没来由地加速。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二楼,又在卧室门口停下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卧室里并不全然是黑暗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台灯,微弱的光亮正好落在床上那人的侧脸上,像给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漂亮得不像真的。
  而孟鹤兮杂乱无序的心跳也在这点光亮中慢慢平复下来,他倚在门口,看着熟睡中的人,心里柔软得就像浸泡在温泉里,身上的疼痛都瞬间被治愈了。
  他看得入了迷,床上的人却忽然睁开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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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岑雩其实早就醒了,原本是不打算说什么的,可孟鹤兮一直站着没动,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存在感又实在太强了,让人想忽视都难,最后还是憋不住开了口。
  “是不是吵醒你了?”孟鹤兮这才回过神,拖着站得发麻的身体走了进去,“没什么,睡吧,我去洗个澡。”
  后背缠满了绷带,说是洗澡其实就是拿毛巾擦几把,没几分钟就搞定了,岑雩还醒着,见他出来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
  孟鹤兮嘴硬:“真的没事。”
  结果一躺上床就痛得直抽冷气,岑雩微蹙起眉,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孟鹤兮被盯得心里发虚,却仍旧不想坦白,忍着阵阵痛意去关床头灯。
  “等一下。”岑雩握住他的手腕,态度强硬地掀开他的睡衣,孟鹤兮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本来就和岑雩旗鼓相当,现在就更不是对方的对手,轻易被扒了衣服。
  “所以你不应该这么做。”只一眼,岑雩就猜到了他这身伤的由来。
  见事情已经败露,孟鹤兮便也不装了,甚至开始拿身上的伤博可怜。
  他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含住一只耳朵,说:“我说过了,别说这些让我不开心的话,你要是心疼我,就亲亲我,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岑雩身上的几处敏感点孟鹤兮都很熟悉,除了腺体之外最敏感的就是耳朵,被这么轻轻一咬,脸瞬间久红了,下意识要躲。
  孟鹤兮自然不让他如意,反过来捉住他,亲他的喉结和腺体。
  “嘶——”却不小心拉扯到自己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岑雩耳朵上的红晕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表情,这是又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孟鹤兮就高兴,这说明岑雩在乎自己。
  “真的没关系,遭受损失的是孟家,而我不过是挨了顿打而已,这笔买卖,划算。”他摩挲着岑雩的后背,得意洋洋地哄人。
  可惜岑雩非但没被哄好,脸色反而更差了:“孟家的损失不就是你的?”
  “那可不一样,我是我,孟家是孟家,我早晚会脱离孟家的,而且我讨厌孟康和孟文须父子俩,看他们生气我就高兴。”
  “你是没亲眼看见孟康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我都想笑出来。”
  孟家的这笔烂账,岑雩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闻言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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