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背我。”席宁一步都走不动了，浑身都是软的。
  “好。”秦铮转身半蹲下身体，席宁一歪身子趴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雨下了起来，带着深秋的萧瑟之意，确实是冷了。到了逸园席宁勉强把牙刷了，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他好累，真的动不了了。
  秦铮不过是去前面拿了趟夜宵，回来发现席宁竟然睡着了。秦铮摸了摸他的脸，连点反应都没有。秦铮给他换了衣服，自己才去洗漱。
  翌日一早他们俩就去了刑警队做笔录，禇良和一位姓刘的女警官一起做问询，大致情况禇良都知道。
  现在重点是补充细节，还要录音，有监控和电脑记录。
  “席宁我看今天就到这儿，你需要休息。”一上午了，禇良看出席宁快到极限了，脸色越来越差，注意力越来越分散。
  看的出来秦铮早就想让他停下，奈何席宁很倔，非要一次性说完。
  “好，让你费心了。”席宁喝了口水。
  坐在后面负责录入的警官将笔录打印出来，让席宁过目，没问题可以签字了。
  席宁签完字和秦铮一起离开，禇良将他们送了出来。
  “方便一起吃个饭吗？”席宁问禇良。
  “今天不行，事情太多。”禇良最近都要加班，案情需要梳理的地方很多。秦铮提供的证据也要一一核实，尤其涉及席家的海外资产，比较麻烦。
  “我知道你想问问杨家夫妇的状况。”禇良直到把他们送出楼，才开口说起这事，“两人都让你们给吓唬傻了，一晚上疯疯癫癫的。”
  “不好意思……”好像给褚良的工作制造障碍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俩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借题发挥呢，我等他俩闹的差不多了，没有力气了，再跟他们说杨瑞回来的事。然后再审。”整体没什么难度，杨家夫妇的软肋是儿子，知道杨瑞在国内，等于就是在席宁的手心里。想要儿子平平安安的，就只能老实交代。
  席宁叹了口气：“辛苦了，这件事恐怕会旷日持久。”
  禇良瞥了秦铮一眼，旷日持久？席宁怕是不知道，秦家对这件事多关注，恨不得马上结案。
  局长甚至问他能不能半个月之内提交到检察院，一般证据确凿提交过去也得一个月到两个月左右，这半个月……
  禇良头一次遇到证据在手，还这么紧迫的案子。
  席宁与秦铮告别了褚良，回了逸园，还没进去就看到田澄在那里指挥人往进搬东西。
  “澄子这是干什么呢？”席宁问道。
  “是秦哥给你定制的衣服，今天送来了。”
  “定制衣服？”席宁转头问秦铮，“你怎么想起定制衣服来了？”
  前几次逛商场不是逛得挺开心？
  “让你现在去逛街恐怕你也没心情，天气马上就冷了，你得有的穿啊。”秦铮对于席宁的尺寸了若指掌，跟设计师沟通了一下，就按照当季流行的来，当然主体必须舒适，别太跳脱了。
  “你也知道有的穿就行了，用不了这么多吧。”又来，这一箱接一箱的，太奢侈了。
  “不多，过年的时候还得置备一回呢。”秦铮是简单主义，他自己的衣服没几件，但是给席宁多多益善。
  席宁打开衣柜大概看了一下，呢子大衣五件，长的短的都有。羽绒服五件，也是长短不一的，其余外套、风衣、毛衣、卫衣，各种裤子……
  “我明年要是胖了就穿不下了。”太浪费了。
  “明年再说明年的。”秦铮巴不得席宁胖一点，“我下午去处理工作，你是跟我去办公室，还是休息休息？”
  最近秦铮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整治杨家的事上，工作堆下不少。
  “你去吧，我休息休息。” 一上午给席宁熬的够呛，他想睡会儿。
  “也好。”
  吃过午饭，送走了秦铮，席宁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他开始喂小动物。
  十一月初就是秦铮生日了，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他不知道能送什么礼物好。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应该隆重一些。
  思来想去席宁打电话给南雪意询问意见，南雪意刚下课每天都忙忙叨叨的。
  “我哥喜欢跑车呀。”
  “说点我能送的起的。”席宁挫败，他全身上下都是秦家的东西，只有那十五万存款是自己的。
  当初给秦铮了，后来吵架他又扔还给了他。
  “那就是你了，比起身外之物，我哥肯定最喜欢你。”南雪意的声音满是调侃。
  “小意……”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正经了。
  “其实你送什么他都喜欢，不用太刻意。”南雪意终于端正了态度，“你从美国给他寄的那些小玩意他都留着，你还记得刚认识那会儿咱们给他过生日，你送我哥那个朱砂的小葫芦吗？他跟宝贝一样收着，都不让人碰。”
  “嗯？你说什么？”席宁脑子好像宕了一下机，“那个葫芦不是……他还留着呢？”
  意识到不对，席宁赶紧改了口。
  “留着呢，肯定留着呢，虽然我怎么见他戴过，可是我跟他要他也不给我。他说上面有你的名字，肯定是护身符一类的，不能随意转手。我那会儿也是不懂事，总觉得要什么他都给我习惯了，这次不肯给我还闹了脾气。”
  席宁蒙圈了，秦铮没给南雪意，那他看到南雪意挂在脖子上的葫芦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