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曾经灵素对上还是学堂李先生的南宫春水时，用过这招，不过那时的灵素剑道初成，稚嫩了些。远不如今日这边艳辉惊世，剑意内敛却更让人生寒！南宫春水周身剑意飞旋，带起晶莹剔透的遮天水幕。
  东君伸手接过眼前一片被震飞的粉白樱花瓣，喃喃，“苍山下的早樱不会被霍霍完了吧？”
  身旁传来一声崇拜的叫声，“哇！好厉害的仙女姐姐啊！”这么美的一剑，霍霍完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师兄真是不解风情！难怪现在还形单影只的。
  东君看着身旁刚来的女孩，挑眉，“师妹的剑悟出来什么了，这就出关了？””
  司空长风眉头跳了跳，笑着说，“寒衣你也来了！”
  李寒衣轻哼，先是对司空长风说，“叫师姐！”说完又转头看着剑意纵横的湖面，却轻声对百里东君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悟出惊艳所有人的一剑，用手中剑压下你的不染尘！”
  “我等着！”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相视一笑，也齐齐转回视线看湖中的比试。
  他们师傅的剑，自来是一派飘逸潇洒，已是无招胜有招。剑已在心，万物皆可为剑，自然为法，无象亦无处不在。师姐的剑，剑如其人，清灵柔美，却有一剑破万法之势。
  “师兄？”百里东君轻声喊到，继续啊！这一剑又是什么，为什么一点微芒，却感觉不可直视，视之既觉五彩斑斓闪现脑海？
  这催促之意明显的喊声让萧若风唇角轻勾，会意的说， “此剑，春华！剑意凝炼成芒，以破山开海之势取敌。”
  李寒衣看向百里东君口中的师兄，眨了眨眼，“风华师叔？”她又看了看湖中的仙女姐姐，“那个仙女姐姐是师叔的夫人？”
  萧若风顿了顿，这辈分乱的，到底是喊他师叔好，还是师兄好来着？还是师叔吧，他不想比二师兄矮一辈！心中闪过此念，他转头认真的看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轻声说，“你可以称她仙女姑姑。”反正你爹也一直妹子妹子的叫。
  李寒衣摇头拒绝，“是仙女姐姐！”顿了顿，加了一句，“风华师兄！”
  萧若风好笑的摇摇头，不在意的转回视线。
  二人的剑势都是越来越盛，萧若风接住一片泛黄的落叶，风起云涌啊！晴朗的碧空，此刻乌云翻涌，雷霆轰鸣，南宫春水举剑，意汇成势，雷霆般朝灵素压去。而消失的日辉，好似都聚在了半空中红衣似火，衣袂飘飘的人身后，！灵素同样挥出了最后一剑，“春归！”这像偷尽春晖的一剑，却似要割裂空间般汹涌而出。
  一剑荡尽万里风云，万籁俱寂，碧空如洗。
  第146章无题
  湖面归于沉静，落回湖面的两人执剑对立，南宫春水平复气息后，朗笑一声，“很久没有如此酣畅的出剑了！”果然是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后生可畏啊！真该让古尘那家伙也看看他徒儿如今在剑之一道的绝彩风姿。
  灵素闭目回味刚刚的意境，剑，果然是战出来的！闻言睁开双眼，“先生的剑也让灵素收获不菲，多谢先生赐教了！”
  南宫春水回想灵素刚才的最后一剑，凝眉问，“刚刚那一剑，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之力，较天地之力更为精细霸道。”
  灵素一愣，感觉真敏锐，她只是将自己悟出来的一丝空间的力量融入了进去，真就一丝而已，这也能感觉出来！她没有解释，只笑而不语。这一剑言归，是她想开天回宗的，一点点积累，说不定哪天她就真的成功了呢！
  南宫春水摇摇头，也不执着，只轻声 说，“你的极限好像还不止如此，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还有一样东西，让我深感危机！”
  灵素眨眨眼，勾了勾嘴角。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南宫春水却忽觉心中一寒，猛然偏头！
  看着落在湖面的一缕白发，南宫春水惊诧，他躲开完全凭的是直觉，可他事先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直到发丝断裂的那刻才察觉到一丝剑意！
  灵素轻笑一声，“灵素的剑都出完了，先生可还有赐教？”
  南宫春水洒脱一笑，“有此一战，平生再添一快事！恭候小友下次来战！”
  看着话落就消失的人，灵素也微微一笑，收起无忧。看着澄净的湖面，水天一色，恍然行于天境！
  洱海岸边观战的人大多散去，萧若风几人依旧守在岸边。
  百里东君疑惑，“师傅都离开了，师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萧若风看着湖面上闭目静立的人，激荡的心绪稍稍平缓，轻声说，“她在悟道！”
  李寒衣看着湖面上的遗世天人，双眼闪闪发亮，激动的问，“刚刚谁赢了？我没有看清他们的最后一剑啊？”太炫烂了，她还是弱了些！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对视，尴尬的笑了笑，他们也没有看清啊…
  百里东君喊到，“小师兄？”
  萧若风嘴角轻扬，挑眉不语。二人只是问道，又不是生死对决，都还留有余力。最后一剑，倒是不分胜负，不过他知道，如果一直打下去，先力竭的一定是师傅！
  几人等到了太阳西斜，等到了惊走的候鸟都已回归，于湖畔展翅浅歌 。湖面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几人就见四面汇聚来泛着莹莹浅绿的气流，旋转着朝依旧闭目的人涌去。
  李寒衣震惊的看着水中伸展的绿意，就见次第绽放的黄蕊白花星子般眨眼间铺满湖面！“海菜花开了！”冬季的洱海开满了圣洁纯净的花朵，她恍惚的看向那个被花朵簇拥着的人，喃喃，“真是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