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神音好奇道:“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难道是花燃有消息了?”
  第14章 你带我们殿下私奔吧
  谢濯轻咳一声,面露窘色,“还没有她的消息。”
  他将一把匕首拿出来,并未直接递到武神音手里,而是放在她手侧的位置,“你那日落在我这里的,正好我想起来,顺便带给你。”
  武神音一伸手就把那只匕首捞入手中,仔细摩挲了一番,确定一点儿也没有磨损。
  这还是永安郡主之前送给她的,据说是名匠大师符斐然所做,不说价值连城,值个千百两银子还是可以的。
  原来把手那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但武神音嫌硌手,就自己扣下来了。
  也正是因此,她觉得这位符大师也有名不副实的嫌疑,做把匕首都能如此不考虑客人的使用感受。
  她之前也想向谢濯开口要回来的,但又怕他想起那日被胁迫的事情,别匕首没拿回来,还把人惹恼了,两番权衡之下,她还是没开口。
  没想到今日,谢濯居然主动送回来了。
  还顺便?鬼才信呢,他肯定是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想方设法想找借口来见一面。
  能让这么一个大美人对自己神魂颠倒,武神音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容也甜了几分,“多谢殿下挂心了。”
  哎呀,要是能让她摸个小手就够好了。
  谢濯脸微微有些发红,眼睛明亮得惊人,“举手之劳而已。”
  随即他叹了一口气,眼神又黯淡下来,“接下来几日,我可能不能经常来这里,你在这里安心休养,有什么不习惯的,去和他们说可以,我能知道的。”
  啊?这就不能常来了?
  武神音心中有些可惜,“外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谢濯还没有回答,外面阮嘉薇开始催促道,“殿下,天色已晚,宫门恐怕要落锁了。”
  武神音心里道,谢濯可真窝囊啊,明明是太子,皇宫不就是他自己家吗?居然还能被自己家关在门外。
  等她当皇太女吧,到时候她让宫门什么时候开,宫门就得什么时候开,宫门什么时候锁,宫门就得什么时候锁。
  可如今还要依靠他相助,武神音不可能出言嘲讽,只能也婉言相劝道,“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她一顿,然后笑弯了眉眼,“来日方长,又不在于这一时。”
  谢濯脸一红,“你说的是。”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武神音正好看到,他衣袍后面有几个浅显的水渍,估计是冒雨前来不小心溅到的。
  现在回去,外面的雨还未停住,恐怕又要新溅几个上去了。
  他走到内室门口,无意中踢到了脚下的书本,武神音心中一紧,下意识要起身。
  肯定是刚才谷藕生抱出去的时候遗留的,她那堆书里,可有许多不能被被人看到的。
  幸好谢濯并无在意,随手捡起来放到一旁,出门去了。
  他走后,武神音松口气,室内已经暗下来,阮嘉薇进来,把几盏灯都点上,一下子室内又重新恢复光亮。
  她将谢濯放的那本书拿起来,随意瞥了一眼封面,脸当即红起来,“这个小小年纪不学好的丫头,这种污言秽语的东西也敢拿来给娘子解闷。”
  武神音倒是觉得无可厚非,阮嘉薇气得够呛,将话本揣入怀里,气冲冲要去找谷藕生算账了。
  又是虚度一天光阴。
  次日谷藕生满脸不服气,显然是被教训过了。
  她这个人记吃不记打,只刚生气了没一会儿,又兴致高昂起来。
  武神音摩挲着手里的那截断箭发呆,谷藕生也要凑过去瞧。
  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武神音大方给她看了,谁料谷藕生真语出惊人。
  她眉头一皱,“这箭头可真奇怪,寻常箭头都是扁平的,这个却是倒钩形的,两端还有倒刺。估计被这种箭射中,箭头就会卡在体内,如果硬拔出来恐怕会流很多血,必须要开刀把皮肉剜开。”
  武神音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反问道,“上京城用的箭不是这样吗?”
  谷藕生又得意起来:“当然不是,我可是去兵部看过呢,从来没有这样的古怪形状。”
  武神音面上的笑容勉强起来,像是寒冬腊月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从小到大在镜州见得都是这种箭头,谷藕生却说上京并无这样的箭。
  若是上京的仇人要对她下手也就算了,怎么幕后真凶还是镜州的人?
  这个猜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她想了想,谷藕生的不靠谱她是真的,取箭头的时候她又昏迷着,不知当时究竟是何情况。
  动手的阮子稷不在,阮嘉薇也是医师,且处理过她的伤口,武神音死马当作活马医,索性先叫她过来问一问。
  阮嘉薇略一思索,回答道,“娘子猜得没错,这箭头的确是特制的,和普通箭头很不一样。我来之前,子稷特意叮嘱过我,娘子的伤势格外得重,要好好调养呢。不过没伤及骨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武神音沉默不语,阮嘉薇虽然不知为何,但她和谷藕生不同,不会一个劲刨根问底,自觉退下了。
  她心中细细思索起来,到底是谁?
  镜州永安郡主大权独揽,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怎么偏偏在这个造反的节骨眼上,有人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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