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怎么说呢,武神音还挺为他感到惋惜的,十五六的年纪,却已经进宫伺候好几年了,估计是小时候就被家里人卖掉了。
  心疼孩子的父母还会给儿女选一个好去处,可不心疼儿女的父母不就是这样吗?
  儿子做太监,女儿就别提了,青楼妓院,还有那再下一等的窑子,过得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知道母亲当了皇帝,这种情况能不能好一点儿?
  她思绪越飘越远,谢濯却以为她是害怕,出声安慰道,“别怕。”
  武神音的思绪被拉回来,这种好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立马装作受惊的样子拉住他的手,“只要在殿下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谢濯身体陡然僵直,眼睛不敢再去盯她的脸,只盯着正前方。
  武神音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趣,更想逗逗他了,“哎呀是我说错了,我们之前都说好了,在独处的时候,我要叫你雪枝。这次我叫错了,雪枝可要怎么罚我才好?”
  谢濯被她再三催促,只道,“下不为例。”
  武神音捏着他的手不说话,他果然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许是因为搜查的事情,整个上京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马车一路到了皇城,要从天恩门进去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拦。
  武神音听见前面时祯在说:“放肆,这可是太子的车驾,尔等居然也不放行吗?”
  守卫之人不像那位金吾卫的云将军那般盛气凌人,赔笑道,“小的门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时公公传个话,只需要撩起帘子这么看一看就好了。”
  时祯只能附到帘子旁,低声询问了一句,“殿下?”
  武神音当机立断,小声道,“得罪了。”
  将好的那边肩膀衣服扯落,又扯散到发髻,跨坐到谢濯腿上,将头埋到他胸膛,与此同时,又用了力气去掐他的大腿。
  谢濯闷哼一声,明白了她的意图,手将她露出肩膀肌肤遮住,同时祯道,“可。”
  守卫刚才已经听到了声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内场景香艳,他不敢再看,立马放下车帘,道,“得罪。”
  这时候他怕是内心已经有惊涛骇浪掀起。
  太子和陛下果然是亲父子……
  放行后,武神音依旧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将耳朵贴在他胸膛的位置,“雪枝心跳得好快。”
  谢濯身体抖了一下,只垂目道,“人的心都是要跳的。”
  武神音撇嘴,直起身来不再将上半身埋在他怀里,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放在他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动作的时候唇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下巴。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武神音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耳边低笑,“你是见谁心都跳得这么快吗?”
  谢濯没说话,脸红的滴血,给她将衣服拉好的时候手指还在忍不住的颤抖。
  武神音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谢濯只能服软,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语气无奈又真挚,“只为你而跳。”
  第20章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武神音想趁机亲一口的愿望还是落空,一到了谢濯的寝殿,阮子稷就在外面阴阳怪气大喊,“殿下,快下车吧。”
  他怎么也能到东宫内殿?
  武神音惊奇,难道阮子稷也是个太监吗?
  谢濯这个太子当得窝囊就算了,居然还很忙。
  带人回来后,他就又急匆匆要去前边,通报的人说,什么什么大臣都等他好久了。
  谢濯的寝殿里空荡荡的,偌大个宫殿只有两三个人影。
  武神音愣住了,不敢相信堂堂东宫居然会这么寒酸,连皇后宫中一半的规格都比不上。
  不过稍微一想也通了,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在睡觉的地方还要防备着,还不如少几个人呢。
  谢濯出去的时候把时祯和阮子稷都留了下来,阮子稷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冷哼一声甩甩衣袖离开,时祯却相反,笑得眉眼弯弯,很热心地和武神音搭话,怕她闷得慌。
  武神音还挺喜欢他的,确切来说,她对每一个愿意花心思讨好她的人都观感不错。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偏殿,这也不算什么,时祯一副会亏欠的样子,“实在是委屈娘子了。”
  武神音没觉得有什么,她干草堆都睡过,这里有床有被的,根本就不差啊。
  想了又想,她还是忍不住问,“时祯,那位阮医师,为什么也能在内殿自由行走呢?难不成,他也是……”
  时祯忙阻止道:“娘子别随便说这话,要是被阮郎君听到了可该生气了。他这个人秉性不坏的,就是受过刺激之后就脾气不大好,所以整日凶着一张脸。他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娘子别和他计较就行了。”
  受了刺激?武神音若有所思,“可这里是后院,外臣怎么也不该来这里。”
  时祯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武神音一脸求知若渴。
  时祯年纪虽小,但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些年,心里跟明镜似的,武神音虽然没说话,但只一看她这表情,就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要卖这个好,反正也也不算什么宫廷秘闻,有心人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时祯:“娘子可曾知道,现在在朝堂上最得用的大臣是谁?”
  武神音略一沉吟,道,“左相德高望重,右相才高八斗,是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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