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自己做了考官,就命孟青蓝在殿中默念,只等时间一到,由她亲自验收结果。
  谷藕生凑过来,小声问道,“殿下,直接把她下狱不行吗?为什么还要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啊?”
  她可是听说过了,这次女科名单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为什么要给这个死骗子,这么好的机会呀!
  武神音:“你居然不是想着生撕了她,而是要将她下牢狱,有进步啊。”
  突然就被夸了,谷藕生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都是殿下教得好。我最听您的话了,只要您说,我都会照做的。”
  她平日里所见,山花燃都是这么跟殿下说话的,她也忍不住照着学,把殿下哄高兴了,说不定就把官职又升回来了呢。
  武神音道:“你溜须拍马的功夫学的挺快。”
  谷藕生瘪瘪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没有再开口。
  武神音不由想,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山花燃,她应该会指天发誓,刚才自己所说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分虚情假意。
  旁边有宫女掐着时间,半个时辰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等到时间一到,武神音拿了名单听着孟青蓝一个一个名字背过去,差不多到一半的位置她就不想听了,转而把目光投到她的面上,看刚才在大街上古灵精怪的孟青蓝此刻脸胀涨得通红,似乎也别有一番乐趣。
  等孟青蓝真的背完着二百多个名字,她散漫一笑,“的确是没有错,现在离科举之期只有不到两月,你又之前并没有真正学习过。我东宫中有大儒教学,你这两月就住在东宫吧。到两月之后,希望你可以拔得头魁,不负我这知遇之恩。”
  孟青蓝激动地又扣了一个头,口中道,“定不负殿下恩情。”
  武神音让身边女官带她下去,正好她不喜欢听课,那几个老学究在东宫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给他们找些事情做了。
  阮子稷比谷藕生要聪明一点儿,犹豫道,“这人虽然真有些天赋,但举荐一个从未真正学习过的人去参加科举,是否*有些过于儿戏了?要是她在大殿之上一窍不通,真的出了洋相,岂不是丢了殿下的脸?”
  武神音看着名单,笑道,“你想太多了,她不光不会出洋相,还会成为魏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状元呢。”
  阮子稷想和往常一样出言反驳,但话都到了嗓子眼儿,又突然停住。
  他可一直记着,武神音现在是什么身份,由不得他像以前一样随意说话。
  武神音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自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要不然我们打一个赌?我赌孟青蓝会夺魁。”
  阮子稷讪讪掉:“殿下真会取笑人,您神机妙算的,你何必又来戏弄我呢?”
  说起来也认识那么久了,他有点看清武神音的本性。就算做了一国储君,她骨子里的恶趣味也没有改掉,还是时不时就想给身边人挖个坑,看他们出糗的样子。
  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跳坑。
  这下倒是轮到武神音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两个活宝,虽然进步不多,但总归是有一点儿进益,也并非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花燃怎么就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没有。
  刚才派去的探子已经回来禀报,山花燃离开东宫后居然径直去寻了仰月清,这让武神音很不高兴。
  虽说心里对于王宁芥蒂未消,但心中还是不希望山花燃站在她的对立面。
  可没想到山花燃居然真的就这么糊涂,这个时间点不来和她投诚就算了,还迫不及待要去和仰月清搅和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自古情义难两全,一边是亲生父母和崇拜之人,另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武神音其实也没多大把握,山花燃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
  天色暗沉下来,映着烛火,武神音只觉得谢濯好像又好看了一点儿。
  也是,他现在什么也不用做,被她养在东宫里只用每天侍寝,自然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武神音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你该不会真是狐狸精变得吧?我怎么感觉我的精气都跑到你哪儿去了?”
  如果是在以前,谢濯还会诚惶诚恐解释一番,但现在他早已习惯,阿音每天都要说上几句这种话,他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所以,他只叹了口气,垂下眼睛并未说什么。
  武神音道:“小狐狸精怎么不说话?被我拆穿了害怕了?”
  她一边笑一边去剥他衣服,“别害怕,就算你是狐狸精,你长这么好看,孤也不舍得将你如何。”
  她好像是在扒衣服,但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在故意逗他玩,谢濯只觉得痒的厉害,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低声求道,“别闹了,我的好殿下。”
  武神音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若春水的一双眼,调笑道:“求人哪有这么简单的?”
  谢濯脸红了一下,“那阿音想让我怎么做?”
  武神音反问:“我想让你怎么做,你不知道吗?”
  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小雨,天便又冷了几分,可室内与室外俨然是两个世界。
  怀中人肌肤雪白细腻,谢濯不敢太用力,生怕留下印子让她不好见人,可她还不知死活地喊,“再重一点儿。”
  他只能随她的意,手上重一点儿,唇舌重一点儿,身下也重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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