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孟青蓝反驳:“可我家里也没什么事啊,就这么小几间屋子,除了做饭洗衣服,也用不着你干什么啊。”
  小喜鹊道:“你少胡说,就你们两个人,都把我忙得团团转,你也不看看,人家出来什么排场。姓辛的每次一出门,马车大的呀,身边光是侍从就两排,再看看你家,穷酸。”
  孟青蓝道:“你也说了那个是姓辛的,满朝谁还能比他家还厉害啊。再说了,我雇你来,是让你伺候我一个人的,谁让你管不相干的人了?”
  小喜鹊还没说话,孟悬壶就停止了生闷气,气急败坏道,“什么叫不相干的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直接往小喜鹊怀里塞,“这是十两银子,算你今年一年的工钱,以后雇佣你的人就是我,某些不相干的人你就不用理她。”
  孟青蓝急了:“什么啊,知不知道先来后到啊?你还读过书,你小时候随便教我两句我现在还记得什么叫礼义廉耻,你背的那些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小喜鹊忙把银子揣到怀里,制止道:“行了都不要再吵了,都说了今晚吃饺子,我一个忙不过来,过来帮忙。”
  孟青蓝重重“哼”了一声,不满道,“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吃什么饺子啊?什么馅的?我要吃肉馅的。”
  小喜鹊还没回答,孟悬壶就插嘴道,“肉馅肥肥腻腻的,谁愿意吃啊?我不管我要素菜馅的。”
  小喜鹊道:“别吵了都有都有,有猪肉馅的,也有白菜豆腐馅的,真是服了你们俩了,本事没多少,脾气倒一个比一个大。”
  孟青蓝孟悬壶这才算是暂时鸣金收兵,但忙活一晚上后,在饺子蘸料的问题上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上京中自然大家都吃醋,可孟悬壶在镜州长大,偏偏要吃辣椒末,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又各自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小喜鹊摸了摸怀里的十两银子,一点儿也没有愧疚的意思,这都是她应得的,这两个祖宗真是太不好伺候了,天天在耳边吵来吵去,她小喜鹊都要变成小聋子了。
  *
  武神音跟谢濯说了谷藕生的事,他得知赵升死了,也颇有感慨,人从小也是富贵长大的,但家道中落,所以才更想着出人头地,没想到尚未光耀昔日门楣,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武神音道:“估计也就明年或者后年的功夫,魏国酒可以被灭*了,到那时候,不知道能休息几年,才要开始打下一个。”
  谢濯道:“别这么想,你母亲年纪也大了,马上多苦,估计再来一次就受不了了。”
  武神音笑道:“你没听说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吗?陛下这人,八十了也照样可以征战马上,她好像有无穷的精力,是闲不下来的。我是想说,藕生这个榆木脑袋,都能现在醒悟,为什么陛下就不可以呢?”
  谢濯道:“说不定马上就后悔了呢?”
  他低头看她,眸子里一派温柔,武神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问,“你那天根本就没醉酒是不是?”
  谢濯微微一愣。
  武神音又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催促道,“是不是?你还敢骗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已经好几日过去,谢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旧事重提,配合地昂起头,把脆弱的脖颈留给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阿音怎么知道的?”
  武神音没回答,咬了一下他的喉结,谢濯的手立刻攥紧了她的衣服,有喘息声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也是无意中才知道,大部分男人如果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不能行房事,可谢濯那日分明是正常得很,她就猜测这人可能是骗她,便随口诈他一句,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承认了。
  没去管谢濯的质问,她哼了一声,“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谢濯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两人一起往榻上倒,脸上都是春情,他呢喃着解释,“阿音不就是想我醉吗?我就死想如你的意罢了。”
  武神音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解下腰带将他的手缚在床头,他犹自疑惑不解看他,武神音便又把帕子覆在他面上,只留出嫣红的唇。
  “阿音……”失去视觉,谢濯有点害怕。
  武神音亲亲他的唇,安慰的声音有些轻佻,“别害怕,就算是惩罚,我也会很温柔的。”
  谢濯脸红起来,惩罚?
  他这样被捆起来,还真像是惩罚,光是这么想着,心底好像有些跃跃欲试。
  武神音便道:“你听我说,你现在是某个富家公子,某日乘马车赴宴,路上居然遇到一女子拦车,你好心停了下来……”
  她的手带着凉意,往衣物里滑进去,谢濯云里雾里,好像还没了解是什么情况,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触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略微带了些颤抖,不似之前浓情蜜意,“阿音……”
  可他的阿音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他可怜兮兮叫她几句就停手,而是更加兴奋了。
  “没想到那人居然是个女土匪,你让她上了你的马车,却被用刀指着脖子。原本她是想着劫财害命的,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个小美人,她就起了色心。她让你自己把衣服脱了,你还不愿意,她就把你绑了起来,自己动手解你的衣服。”
  ……原来是这种惩罚,谢濯觉得嗯羞耻,一时失去言语,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剥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叹口气。
  武神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哇,你都不挣扎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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