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现在?”
  凌云噤了声,似乎有难言之隐,魏溱剑眉蹙起:“他们在做什么?”
  第11章 窥视
  凌云垂目,没有回答。
  魏溱心生疑窦,往前走了几丈,顺着那道掀开的瓦片往下看。
  从他那个位置看下去,正好能看到红罗帐内凌乱的一幕。
  女子扬起雪白的脖颈,胡乱勾住男人的脖子,本就美艳的脸上媚态万千,媚到让人心惊。
  像是吸人骨血的妖精似的。
  即便是吹着冷风也能感受到下方传来的旖旎气,更不用提耳边传来的细细吟哦声。
  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血脉贲张。
  魏溱斜了斜唇,目光比刀剑更凌厉,齿间挤出几个字来:“倒是好兴致。”
  凌云没说话,他能听出他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还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他将头低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一声。
  魏溱问了句:“锦绣现在在何处,方才为何没动手?”
  “回将军,朝珠公主比我们想象中来得快,锦绣听到动静从侧门逃了出去,现在和我们的人都在四方馆候命。”
  凌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胆大,也很果断,火烧熙春楼这样的疯狂举动,也只有她敢做得出来。
  不过,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把事闹大。
  魏溱嘴角嗤了一声:“锦绣没狠下心。”
  两人一时沉默,过了半响,魏溱开口问他:“凌云,你觉得这位闻驸马如何?”
  凌云摸不准他的意思:“将军说的是哪方面?”
  “作为男人的方面。”
  凌云难以置信抬起头,实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半天措辞,迟疑着开口:“这……将军若是让属下评价此人的床榻功夫,属下只能说,呃……闻驸马似乎很会伺候的样子,看朝珠公主的样子,很享受。”
  “享受?”
  魏溱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不羁笑了起来。凌云认出,那是朝珠公主的那柄雕银匕首。
  “这个女人煞气重,八字软的男人根本镇不住她。而且,她胃口非常大,若不小心被她缠上,是要吃得渣都不剩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手里的刀柄,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阴沉如潭。
  魏溱的动作落在凌云眼里,极了朝珠公主方才对驸马做的事。
  凌云没再吭声,他不敢探究自家将军和那个女人相处的时候,遭过她怎样的折磨和索取。
  流落梁夏国的那几年已经成了魏溱的禁忌,除了他们几个亲信,没人知道此事。
  一身惊呼声响起,他顺着声音往那边看,即便被遮挡了视线也能想象到底下有多么激烈。
  “此人确实不像一般女子,属下从未见过如此生猛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难对付,也很有兴味。
  的确如魏溱所说,伺候这样的女人,柔情似水是不管用的,得拿带着倒刺的铁链勾住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按死在自己身边。
  魏溱笑笑,没说话。
  寝屋内,两人还未消停,周漪月纤细的腰肢柔柔如柳枝,双颊绯红,白皙的肩上布满红痕。
  整个人被蒸透了似的,连脚趾尖都透着粉。
  可她还不满足,一下翻身跨坐上来,压低身子伏在他胸前,乌光水滑的发丝柔柔垂下。
  “驸马,今夜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闻祁精疲力尽,含笑望着她,拭去她额上的汗:“公主想做什么?”
  周漪月起身,从床边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一个藤条制成的短鞭,末端系着铜环,鞭身光滑精致,十分美观。
  她将鞭子抵上他的下巴,脸上坏笑着,娇颜像是沾了血的白花,纯洁又罪恶。
  周漪月很少与闻祁玩得这样疯,许是刚从火场逃生,死亡的快感化成了激情。
  又或许是方才与那个歹人的接触,让她陷入恐慌。
  她想要证明,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才是最亲近的人。
  “公主可真是,想要为夫的命……”
  周漪月红唇含笑,居高临下看着他。
  屋檐上,凌云不知自家将军看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不知游离到了何处。
  他惊声唤道:“将军?”
  魏溱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将手里的匕首捏碎。
  耳畔传来的声音,将他记忆拉回那些不堪的、凌乱的回忆。
  巨大的殿柱前,他被吊在梁上,面前少女痴痴地笑着,手里鞭子一下一下落在他赤裸的脊背。
  “阿月,阿月……”他喃喃着这个名字,苍白又无力。
  身后那红衣少女说:“怎么了,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凭什么说喜欢我?”
  “忍着,不许叫出声,我不想让人听见……这是我对你的恩赐呢,旁人可都没有这种待遇。”
  她尾音上扬,像能腻出蜜糖来。
  “阿弃,你喜欢我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持鞭而笑,勾起的笑散发着森森寒意。
  就如同她现在的样子。
  回忆和现实的画面交叠在一起,魏溱看着他们,仿佛看到周漪月身下的男子一点点换成自己的脸。
  她身下压着的不再是那个文弱的驸马,而是他,细长之物抽打在他身上,撕开一道道痛感。
  他看见自己发了怒,反手捉住她手里那凶器,怒声质问:“不是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吗?为何抛下我?为何要嫁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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