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继续抢你的地盘，这就离开了？”
  “今晚有更重要的事。”
  和杰森之间距离一掌纹丝不动的飞鸟闭上眼，冷不丁的开口：“我讨厌这座城市。”
  她偏头，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人无法忽视，眼眸冷漠
  “明明拥有了和平，却还是有斗争，憎恶无法忽视，他们在渴望鲜血，渴望他人的死亡，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对死亡习以为常，人类还是自相残杀，并期待成为掌握他人生命的一员，能被继承下去的精神只有仇恨……”
  曾发动无限月读，被忍界称之为恶魔的飞鸟无感情的直述，“这样的城市，真让人厌恶。”
  “……”
  没有人回应她，飞鸟也并不在意，她不需要有人肯定自己的信念，同样也不需要同伴，对于杰森带自己回家的举动，大概是因为同情，即使他自己否认，经历过战争的飞鸟也能一眼看出他是怎么样的人。
  车到了地方，青年先一步下车，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高大的身体完全笼罩住身材娇小，细胳膊细腿的女孩。
  “我会改变它，改变这个环境，她或许在你眼中无可救药……”红头罩顿了下，头罩挡住他的表情让人无法看到，但搭在飞鸟肩膀上的手臂紧绷起，说出的话让他别扭的紧着音。
  “……她正在变好，在哥谭，恨她的人总是要比爱她的人更多。”
  “你也是？”
  青年沉默着，似乎在做出什么决定，他抬手，女孩没有明显抗拒的动作，青年的手手落在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
  “我曾恨她。”
  “……天真的想法。”飞鸟结束了这个话题，斜了他一眼，“拿开你的手。”
  杰森顿了下，在飞鸟的死亡目光中变本加厉揉搓了下她的黑长炸，在她快爆发前笑着松开手，“天真的是你才对，飞鸟。”
  “闭嘴。”
  飞鸟呵呵冷笑：“还有，回去最好染了你那一撮白发，我讨厌白毛，如果你不想半夜被我风遁割掉脑袋的话。”
  杰森：“……”再重申一遍，飞鸟的眼睛明明比嘴更会说话。
  *
  由于飞鸟对哥谭现存错杂的势力不了解，杰森快速为她找到了定位。
  围观群众，不要插手，他一个人搞得定。
  得到回答却是“那么几个蝼蚁不值得我出手，还是说你已经弱到连打他们都费劲。”
  再附带一个嫌弃的眼神。
  他是发现了，飞鸟因为自信自身实力的强大，近乎傲慢的看待任何事物和人，从他和飞鸟的对战来看，即使身材娇小她也能轻松自如的手握苦无一次又一次逼近他的致命点，仿佛预测般在他刚动手，特制的苦无已经先一步挡下了他的攻击。
  那是她的战斗本能，无需技巧和练习，跟人会走路一样，已经深入到身体的每一处。
  忍者，战斗中摒弃一切无关多余的情感，完美的战争工具。
  女孩这样形容自己。
  杰森能看出飞鸟身上是有问题的，但具体是什么，他隐隐有些猜测，但还不是时候，哪怕他们住在一起，飞鸟也并没有完全的对他敞开心扉，甚至是没有当做同伴，搭档，合伙人之类，更像是租客，房客。
  她在抗拒和排斥所处的世界。
  走神收回，杰森专注的潜藏在仓库，他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企鹅人运输到哥谭码头的成瘾性药物，能够激发人体最大的潜能，但代价是老化很快，情绪会变得易怒攻击他人，副作用极强。
  最开始只是出现少量的药剂在犯罪巷和底层黑.帮手中，满足他们平时的妄想，力大无穷，速度极快之类身体上的增幅，差点让他吃了个亏。
  哥谭已经够乱了，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会以自己的方法改变哥谭。
  飞镖穿透警卫人员的喉咙，青年犹如一只矫健蛰伏的豹子，快速的逼近中心区。
  而在仓库外，飞鸟坐在集装箱上，她让几只乌鸦在仓库里伺机待动，自己在外面吹着潮湿的海风，望着不见边际的海面，黑发女孩袖口弹出一把手里剑，看似随意的向后一扔。
  下一秒金属碰撞的声音坠落地面。
  乌鸦落在她的手臂，飞鸟站起来睥睨……仰视着来人。
  “你不能进去。”
  眼前的人，正是上次找杰森感应到的二人之一，外形酷似一个黑漆漆的蝙蝠，身材高大，站在飞鸟的面前像是一堵墙。
  对变大变小无所谓的飞鸟忽然就在意起自己的身高了，
  蝙蝠侠低头，就看到一个还没有腰高的小女孩，肩膀上被喂养的油光满面，壮实的乌鸦展开双翼遮住了她半个身子，看起来似是要压垮可怜的女孩，双黑的特征，还有那一张稚嫩冷漠的脸。
  他沉默了。
  “你……”漆黑蝙蝠声音低沉沙哑，她能感受到有观察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是普通的恶意。
  更像是——白毛那样的视线。
  简直让人不爽的像是全身爬满了蚂蚁。
  “……多大了？”
  飞鸟差点从集装箱上踩空，她抱着臂一脸的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那种让人不适应的视线越来越浓郁。
  黑漆漆没有在意她令人生气的话语，带有电流的声音嘶哑：“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孩子。”
  飞鸟皱眉，又一个把她当孩子的，杰森刚见到还把她看做是正常的成年人，后面相处了几天，对她的态度就是纯粹的养孩子了，让一个本土战国忍者重新适应现代生活，使用电器本来就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何况做饭有什么难的，她有写轮眼，能复制动作……跑偏了。